短暫的驚訝過后，輕抿低下頭，并不想理。

“剛才聽說你們劇組在這邊做宣發，我猜你應該在，就過來看看。”

若走到旁邊沙發坐下，隨手捋順子皺褶：“不用張，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聽說，你最近很不好。相識一場，我來探探你，看看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還是不說話。

若輕嘆：“我一早就跟你說過，你跟小在一起，是絕對沒有好結果的。你非不相信……才會讓你的孩子沒了。你若還不長教訓，以后失去的，恐怕就不止是這個孩子了。”

“是你殺了小寶寶。”

若一怔。

那抬起了淚眼：“你還想讓我失去什麼？也要殺了我嗎？”

突然認真的話，出乎尋常，若盯著，眉頭不由自主皺起，竟是忘了反應。

瞇了瞇眼眸，忽然笑了。

“不是我殺了你的小寶寶，是你自己殺了你的小寶寶。阮綿綿，你要是聽話，不勾引他，你就不會有小寶寶，小寶寶自然不會死。你如果離開他，好好待在韓厲揚邊，你的小寶寶也不會死，可你偏要死皮賴臉待在小的邊。你的小寶寶怎麼能活？你是個傻子，智商不足十歲的傻子，小本就不想要你的孩子，可你竟然還想生下封家的長子嫡孫。真要讓你給小生個小傻子出來，你讓他臉往哪里擱？你想讓他為全城的笑柄嗎？”

明明是在笑，眼神卻是狠的，字字如刀在綿綿的心口。

忽然覺得心臟很痛，要不上氣。

蒙蒙的腦袋逐漸混沌，要聽不清的聲音了。

可那眼，卻是噙滿了晶瑩熱淚，幾近擋住的視線。

哆嗦著辯解，不是這樣的，封瑾不會殺掉他們的寶寶，在污蔑，在挑撥離間，小寶寶不是傻子。

“不是傻子，是什麼？”

若哂笑，宛若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

“小寵你幾天，你就真忘了，他是怎麼你把孩子打掉的嗎？”

哭著的微僵，滿是眼淚的瞳孔呆滯。

“他真想要你的孩子，又怎麼你把孩子打掉？又怎麼會明知道孩子是我跟詩琪殺掉的，卻還不拿我如何，替你懷著的那個小傻子報仇？一切不過都是，他不想要你的孩子，是他默許我們把你的孩子殺掉的。因為你懷的是個傻子，跟你一樣的傻子。你跟你的孩子，都只是他的恥辱。我告訴你，這不過是個開始，他不但默許我們殺掉你的孩子，他還會殺掉你的媽咪的孩子……哦對，你應該還不知道吧？你媽咪也懷孕了，是個男孩，也就是你的親弟弟。也快保不住了……他啊，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胡說，哥哥不會這樣的。”

“阮綿綿，你多久沒見到你媽咪了？”

若呵呵的笑了幾聲，眉眼若絢爛，是在嘲笑這個傻不隆冬的小孩：“你真是天真的可怕，學了你媽狐男人的手段，心眼狠辣，竟是一點都沒學會……傻子就別學人想生孩子了，生了也是個傻子，讓人看笑話誒。”

起正要走，阮綿綿忽然清脆的打了一耳，直接把若給扇懵了。

捂著臉，瞪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滿臉淚痕的孩，怔住了。

“我不是傻子，小寶寶也不是小傻子，哥哥也不會那麼對我，你不許再說這些話！”

發麻的掌心攏，哭紅的眼睛似只兔子。

“我不會相信你的，我也不會被你欺負的。若姐姐只敢背著人欺負我，是害怕哥哥會知道的對嗎？我不怕你的，你不用嚇唬我。你再欺負我，我就告訴哥哥了。哥哥若是知道了，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

若難以置信一個傻子能說出這種話來，心底的震撼是抑制不住的噴涌。

逐漸狠的眼眸，攥著手掌，掄圓胳膊便要回阮綿綿一個耳，被一道聲音喝止：“小姐這是想干什麼？”

李欣彤快步走進來，一把摟住阮綿綿，將泣哭慘的護在懷里，滿是警惕的眼神盯著若。

若五瞬間便收斂了神，指攏放下從包里拿出紙巾：“孩子沒了，綿綿心里難，我也能理解，但畢竟已經沒了，再傷心也是無濟于補。你現在年紀還小，好好調養，過兩年還會有的，要是把哭壞了，再出個什麼意外，以后想要，可都不能了。”

微微笑著，如長輩知心姐姐般關懷，完全不見方才的狠。

側目看向旁邊的李欣彤：“你是綿綿的助理吧？好好照顧，別讓太難過了，不然小可得心疼了。”

李欣彤不錯愕，紙巾被塞在手里，都有些忘了回神。

幾乎要懷疑，剛剛聽到的，看到的都是個誤會。

這樣一個溫大度的人，怎麼會有那樣刻薄狠的一幕？

可仔細斟酌，話里有話，無一不是惡毒，字字句句都扎進痛。

“綿綿，別哭了。”

阮綿綿搖頭：“欣彤姐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話是這樣說，但李欣彤哪里信？

貫來乖巧懂事，即便真了委屈，被人欺負了。上拿著靠山嚇唬人，卻是極數會告知關心的人被欺負。

是不愿意讓人擔心的。

李欣彤照顧也有幾個月了，的習，也了許多。

晚上送阮綿綿回封家，斟酌再三，私底下李欣彤亦是找封瑾說了下午的事。

前面若跟阮綿綿說了什麼李欣彤不知道，但大抵也能猜測到，是跟那個沒出生的孩子有關，是拿那個孩子來刺激阮綿綿了。

否則向來乖好脾的孩，是不會哭的那麼慘，還打了若。

此前李欣彤從未見過打人。

甚至是，連句狠話都沒說過，臉都不會擺。

卻偏偏發狠打了若。

可見說的話，絕對不會輕。

問了阮綿綿，怕擔心，愣是多的不肯說。

越是這樣，李欣彤便越心疼擔心。

封瑾點了煙，沉默了十幾秒，稍緩冰冷俊容，兩指夾著煙從薄拿開，低緩聲線道：“綿綿年膽怯，甚跟我說起這些。你做的很好，以后再有什麼況，還請及時告知我，別讓悶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