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首輔大人請自重,這一世是我不要你了 第221章 不服陳三

《首輔大人請自重,這一世是我不要你了》 第221章 不服陳三

從殷氏的正房出來后,林學淵回了他住的倒座房。

窗邊的炕上坐著個正在繡荷包的年輕姑娘,見林學淵臉不好,問:“怎麼了弟弟,表姑母又和你說那鄭五姑娘了?”

林學淵灌了杯冷茶才下心中的火氣,咬牙道:“表姑母讓我娶了當跳板,我才不想這種委屈。我為何要娶個鄉野村姑?”

林學淵實在對小地方出來的子生不出任何好,主要原因就是鄭茜芙。

鄭六老爺鄭予為縣令,是息縣最大的,所以鄭茜芙一直自視甚高,驕傲又跋扈。

跟在邊的也是一些八九品芝麻兒,全都捧著,更加讓鄭茜芙不知道天高地厚,眼界窄得很,覺得息縣就是整個世界。

林學淵曾聽聞鄭茜芙發表過許多諸如“息縣的郎君就是最好的”“他們全都喜歡我”“滎除了大點還有什麼比得上息縣”這種愚蠢言論,實在對這種小地方長大的子產生了心理影。

那鄭五姑娘能比鄭茜芙好到哪里去?

起碼鄭茜芙還有個縣令爹呢。

“而且我聽說,還被陳家退婚了。”林學淵皺著眉頭,“我如何能要旁人挑剩下的?那我什麼了?”

林姍說:“想必陳家也是因為的經歷才退婚的,畢竟那陳三郎才名遠揚,都說他是文曲星下凡呢。”

林學淵冷哼一聲:“陳三郎不就是考了個解元嗎?狀元都還不是,就吹這樣了?我今科下場后,也考個解元,他們該說我是什麼星轉世?”

也難怪林學淵這麼自信,他在試中考了案首,便認為在鄉試里考個第一也不是什麼難事。

“況且他的解元是怎麼來的還不知道呢。世家大族的膏粱子弟,能有幾分真才實學?我以后和那陳三郎同朝為,讓他知道我的妻子是他不要的,我的臉面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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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姍道:“可我和鄭府的下人們打聽了,他們都聽說過陳三郎的才名,想必并非徒有虛名。”

“不就是投了個好胎嗎?若我也生在世家大族里,我不信我還能比那陳三郎差了。等鄉試完,我就去會一會那陳三郎,拆穿他的虛名!”

林學淵咬牙切齒,一點都不相信世家子弟能有真本事,并對那些人十分不屑。但仔細一聽,又不難聽出他的嫉妒和羨慕來。

林姍頓時紅了眼眶:“只怪你我命不好,爹娘去得早,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個表姑母來投奔,一直寄人籬下。就連那鄭茜芙纏著你,你也不能拿怎麼樣,還得好聲好氣地哄著。”

“等我做了就好了,姐姐你放心,咱倆的好日子在后頭呢。”

林姍點點頭:“姐姐就指著你呢。”

林學淵又道:“你知道嗎?我剛才聽表姑母說,想讓鄭茜芙嫁給璐王世子。”

林姍捂住:“璐王世子?”

“是啊。”

林姍傷地說:“鄭茜芙再怎麼愚蠢無知,也姓鄭,還有娘,什麼都給做最好的打算。”

林學淵道:“姐你別急,等以后咱們去了京城,多好的郎君都任由你挑呢。”

林姍:“唉。”

——

轉眼到了七月,乞巧節。

這天早上,葉緋霜看見娘親戴了一枝特別巧的木簪子。

簪尾雕刻了纏枝海棠,雕刻功法無比細膩,就連海棠的花蕊都分毫畢現。

“娘親的簪子真好看。”葉緋霜說,“爹爹刻的吧?”

靳氏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葉緋霜也是在鄭漣給兩只狼做窩的時候,發現爹的手很巧。

那兩只狼的小山簡直就是真正山小版,山石的棱角都十分真。

“當年,我和你爹在族學里認識后,你爹就總給我雕東西。”靳氏說,“他沒錢,沒辦法買東西送我,就去摘果子,雕兔子、小狗什麼的。買不起玉料,就給我雕木鐲子、木簪子,可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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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緋霜笑的:“然后娘親就被爹爹拿下啦?”

靳氏的臉更紅了:“我下定決心跟你爹,是我及笄的時候,他送了我金簪子。我當時就嚇壞了,這可是金子,得多貴啊。后來我才知道,他給員外爺的兒雕了一套出嫁用的柜子,才換來這金簪子。我看了他的手,全是傷,指甲都翻了,他還說不疼,就朝我傻樂,說我戴那簪子好看。”

“娘親就啦?”

“是啊,我當時哭得稀里嘩啦的,立刻就拉著他去找了你外公,說我要嫁這個人。”

說起往事,靳氏眼也紅了,急忙揩揩眼角,說:“你爹讓人找木料子呢,說要找頂好的料子,給你雕個拔步床,將來添到嫁妝里去。”

“讓爹別忙活了,我嫁不嫁人還是兩說呢。”

“胡話。”靳氏道,“姑娘家哪能不嫁人?”

“啊,當我沒說,雕吧雕吧。”

床嘛,將來自己睡也是可以的。

傍晚,蕭序來找葉緋霜,手上纏著一條發帶。

發帶是紅的,尾端綴著楓葉樣式的小金片。

“很漂亮誒,但是我現在不能戴。”葉緋霜說,“這個,我得明年出了孝期才能用。”

“嗯嗯,我知道。”蕭序連連點頭,“不過試試,好不好?”

“好。”葉緋霜不掃他的興,說著就要拆頭發。

蕭序忙道:“我來!”

葉緋霜樂了:“你還會給子梳頭發?”

“那當然。”蕭序真是有備而來,手中變出一把巧的小木梳,給葉緋霜梳了個高馬尾,用這條發帶綁起來。

的發帶和烏黑的發糾纏,晃間還有金片撞的粼粼聲。

葉緋霜對著鏡子照了照:“梳得不錯誒!這也是你阿姐教你的?”

“是我自己學的。”蕭序說,“阿姐總是給我梳頭發,我看多了,就學會了。”

葉緋霜看著他這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就有點想笑。明明只是學會了梳頭發,卻好像學會了什麼了不得的本事似的。

其實每次葉緋霜聽蕭序說起他和他阿姐,就覺他和他阿姐的想象中還要更深一些。

他們的不是現“我和我阿姐多好多好”這樣的表達中,而是蕭序說的一些細碎的瑣事里。

好可惜啊,要是他阿姐還在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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