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不太清楚李歆蕓是從哪兒得來的小道消息,但憑著李歆蕓的人脈這消息不會是假的。
還能有誰敢跟陸家作對?竟是讓溫南音猜中了,陸聿柏這是要包庇柳婧婭到底。
寬敞的客廳里一片死寂,電話那端的人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越說李歆蕓的臉越難看。
好一會兒,電話被掛斷,李歆蕓把手機重重丟在桌子上,“真是氣死我了,區區柳家,我還不了了!陸聿柏這個混賬東西——”
許是太過于生氣,眼前一黑,晃了晃。
席歡趕忙上前攙扶住,“阿姨,您冷靜點。”
李歆蕓一屁跌坐回椅子上,捂著口大口息。
從未這樣過,席歡嚇壞了,趕讓下人上樓去喊陸先良,把李歆蕓送到醫院去。
一個小時后,醫院。
醫生給李歆蕓做完檢查,跟陸先良代病,“陸夫人沒什麼大礙,就是怒火攻心,慢慢調養,不能再惹生氣了。”
“好,謝謝醫生。”陸先良客氣兩句,送走醫生后回過頭看病床上的李歆蕓,言又止,先同坐在病床旁邊的席歡說,“你先出去。”
席歡臉有些煞白,被嚇壞了,下意識地看看李歆蕓,不太放心,但終歸還是起離開病房。
病房只剩下夫婦兩個,陸先良說話沒了顧忌,“你瞎折騰什麼?柳婧婭再不好,不比席歡出強多了?”
“哪一點比的上席歡?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出算什麼?比好的有的是,配不上聿柏!”李歆蕓一聽這話,剛剛白下來的臉漲紅,又開始氣。
陸先良板著臉辯駁,“聿柏若非要跟在一起,你管的了嗎?非要折騰著把自己氣死不?”
李歆蕓給自己口,怒吼,“我看是你要氣死我,你不去罵你兒子教訓我干什麼?你將來跟兒媳婦接,你自然不關心的脾氣秉,我不一樣,他挑什麼樣的自然得我同意才行,我今天就把話給你撂這,我寧可接席歡也不接!”
兩個人吵的聲音很大,隔著一扇門,席歡能聽見爭執聲,說了什麼聽不清楚。
“他們倆怎麼吵起來了?”溫南音抱著病歷本走過來,席歡肩膀。
席歡搖頭,“不知道。”
溫南音靠著墻,陪站著,“這樣,不會耽誤你明天回南海吧?”
“應該耽誤不了。”席歡相信,李歆蕓明天仍舊會安排離開的。
“陸聿柏都不來看看他媽?”溫南音一臉的不贊同,“你這老婆他不關心就算了,媽也不要了?”
席歡解釋道,“剛才來醫院的路上,我想給他打電話,叔叔不讓,怕他來了惹阿姨更生氣。”
覺得,陸聿柏不是那麼心里沒譜的人,李歆蕓都生病了,他還能不說兩句話?
但陸先良的意思不能違背,便沒打這個電話。
“那陸聿柏回家看到你不在,不找你?”溫南音百思不得其解,老婆晚上不在家,老公能不知道嗎?
席歡清眸看向,只一眼,溫南音迅速就懂了。
陸聿柏現在連家都不回。
‘砰’
病房門被猛地推開,陸先良鐵青著臉走出來,丟給席歡一句‘你照顧好’,就走了。
“你去忙吧,有事我再找你。”席歡站直朝病房里走。
溫南音點點頭,小聲說,“明天走或不走,都告訴我一聲。”
席歡應聲,進病房,看到李歆蕓還余氣未消,倒上一杯溫水,“阿姨,您重要,別生氣了。”
“還是你心。”李歆蕓接過水,一口氣喝,“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嫁了這麼個一筋的丈夫,又生了這麼個逆子!”
席歡接過水杯放下,給整理枕頭和被子,“時間不早了,您早點兒休息。”
李歆蕓躺下,但毫無睡意,“席歡,你明天一早就走,回南海以后別接你二哥電話,不理他!”
“嗯。”席歡心涼了大半。
柳婧婭勾結趙晟睿的新聞被下去,等同于把柳婧婭在這件事中摘干凈了。
一樁樁一件件事,得心越來越復雜,沒了回南海的疚,現在只慶幸離開之前不用再見到陸聿柏。
不然,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在醫院的緣故,將手機調靜音了。
第二天早上再起來才發現,陸聿柏半夜給打過電話。
就打了一次,沒接到,陸聿柏也沒發消息問什麼。
“席歡,司機在樓下等著你,你直接去機場吧,東西不要拿了,到南海再買,我不是給了你一張卡,別舍不得花。”
經過一晚的沉淀,李歆蕓的臉好多了,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代一番,末了又說,“我這兒你也不用擔心,我今天就出院,家里有張媽照顧呢。”
席歡確實放心不下,挽著李歆蕓胳膊,“阿姨,您一定要保重,若實在生氣就罵兩句,別憋著氣壞了。”
“好,等我回去,見了他我就罵一頓,我幫你也罵上,讓他胳膊肘往外拐。”李歆蕓的脾氣來的快去得快。
十分鐘后,席歡離開病房,的行李在溫南音那里,溫南音提前給拿到醫院來了。
拿上行李后告別溫南音,直奔機場。
兩小時后,席歡登機。
——
陸正集團,陸聿柏的眼皮一陣跳,他不住抬手摁了摁。
“陸總,您這招高,柳婧婭在柳先生面前還維護您呢。”葉進喜形于,“不過,以后長期跟柳家人接,只怕柳先生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陸聿柏莫名想到席歡,他聽不進葉進的話去,“把中午的會議推掉。”
“您要去哪里?”葉進忙問,中午的會議跟柳家這批資源有關,至關重要,怎麼能說推就推?
不待陸聿柏回答,桌上的手機響起,是陸家老宅打來的。
他接起,陸老爺子沉悶的聲音傳來,“你現在,立刻,馬上回來一趟。”
陸聿柏眉頭一蹙,眼皮又跳了兩下,“爺爺,什麼事?”
“你若還想要老婆,你就趕回來!”陸老爺子丟下這話,直接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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