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在看到車禍現場的那些照片時,只覺得頭皮發麻。
而整個事故也只能用“慘不忍睹”這四個字來形容。
也幸虧凌晨的時候他找了個借口沒讓一塊跟來,不然看了,緒絕對會崩潰。
許黎開的那輛白奧迪,當場就了兩三節,而許黎的下半被碾得模糊,那一地的人組織,看得人骨悚然。
腔里的五臟六腑基本被震碎,腦漿都溢出來了。
車輛因為被撞得太狠,在很多鑒定上都有些困難,整個鑒定過程花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
連當時車上的行車記錄儀都被了渣渣,連基本的修復都無法做到。
手機APP上的定時留存下來的畫面也沒有找到任何人為破壞的線索。
最終車輛鑒定報告上寫的是:無異。
這起事故就被判定為意外。
那位貨車司機最終被判了六年零八個月。
所有的相關資料,他從頭到尾地看了兩遍,如果這個案子是出自寧微微之手,說不上天無,但至從現在的所有資料上來看,是沒有任何破綻的。
到底是過去了那麼久,他當年也不在現場,只要找到一破綻,那證據鏈就不完整,檢察院那邊也不會以意外事故而定案了。
他沒說查到的那些過程,而是直接和說了結果。
孟笙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鐘,每呼吸一下,都會覺得肺部傳來撕裂的疼痛。
緩了好一會才開口問,“如果寧微微這次被抓了,只按照想殺我未遂的案子判決,會獲刑多年?”
裴綏聞言,也沉了片刻,“一般都是按照犯罪節的嚴重程度,從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到死刑不等,按照寧微微的程度,大概是在五年上下。”
五年……
才五年。
的五年,卻換來母親的余生。
原本只是心里猜測,寧微微就算是坐牢,也不會坐很長時間牢。
但是,現在親耳聽到,只覺得窒息。
五年,真的太短了!
憑什麼?!
寧微微就算是死了,也償還不了害死母親的事實。
孟笙嘲諷地扯了扯角,眼淚都落不下。
努力克制住這種緒的落差,了,著嗓子里的抖,“嗯,我知道了。”
裴綏知道很難接這個事實,在電話里也不好怎麼安。
想了想,他道,“你別擔心,我等會去趟刑偵隊那邊,找陳曄再查查那個案子的檔案和資料,順便找他拿兩段杰的監控畫面和生活照。”
“好。”
孟笙輕輕應道,“你也別著急,慢慢來,等會記得吃飯,知道嗎?”
“嗯。”裴綏也囑咐道,“晚上高速上不要開太快,注意安全,明天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發個消息,有什麼事也隨時給我打電話。”
孟笙囁喏了下,好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可最終所有話都匯聚了一個“好”字。
掛了電話后,渾似是泄了勁似的,疲憊又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雙目失神空地著前方,久久都沒能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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