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秦墨那邊。
剛送林檀回家就接到他母親的電話,大意是讓他回去一趟,說有重要的事跟他談。他本不打算回去,畢竟上次鬧得那麼難看。
但想到爺爺說的話,想到父親已經被收押,他還是去了。
但他沒想到他回去,是因為家里來人。
來著還是霍司年。
“司年說找你有事,想跟你談談合作。”虞夫人讓傭人端來茶水,有外人在,虞佩蕓沒有擺臉,“你們慢慢聊。”
司年?
秦墨墨的眼睛多了幾分涼意。
這麼會兒時間就跟他母親關系搞的這麼好,也真是難為他了。
“霍總想談事可以去公司。”秦墨說話的語氣很淡,和在外面跟人談合作差不多。
“談事是一回事。”霍司年不不慢道,“主要想來拜訪一下叔叔阿姨。”
秦墨沒接話。
霍司年看了看四周,見虞佩蕓離開后他才不僅不慢道:“我那弟弟要是爭氣點兒沒跟姜離婚,我們兩家還是親戚。”
“你來應該不是說這些廢話。”秦墨不想跟他浪費時間。
霍司年端起茶刮了刮茶沫:“平日里秦總也這麼急?”
秦墨眸很冷。
霍司年喝了一口茶,悠閑自在的很:“想來也是,一晚上的時間就對我公司下了手,若不是心急的人也做不出這事。”
“是嫌教訓還不夠?”秦墨依舊冷淡。
“是不太夠。”霍司年將茶杯放回去,鏡片后的眼睛看過去,“如果只是這個程度就想讓我遠離,概率為零。”
秦墨正開口。
霍司年后面一句就來了:“就是不知道你母親知不知道這個。”
秦墨眉心微蹙。
“聽說虞夫人很反對你跟林檀的事。”霍司年視線朝四周看了看,最終落在在外面跟人代事的虞夫人上,“你說要知道你為了林檀用公司跟我作對,還特意去機場接,會怎樣?”
“不會怎樣。”秦墨對此不怕威脅。
瞞著只是為了讓林檀心里放心點兒,也是為了尊重。
若揭開,他也可以全力以赴護周全。
“那我們試試?”霍司年尾音上揚。
秦墨站起,擺明不想跟他多談,跟門口的保鏢說道:“送客。”
“是,大爺。”
兩個保鏢走進來。
看著這陣仗,霍司年沒有半點兒要起的意思:“我可沒說要走,答應虞夫人的晚餐還沒吃,走了多不禮貌。”
保鏢們將視線看向秦墨。
不等他開口,虞佩蕓走了進來,瞧著不太好的場面問了句:“怎麼了?”
“既然秦總不待見我,我也不多留。”霍司年故意站起,路過秦墨邊時,他還特意抬手在他上拍了拍,“但秦總年紀輕輕可別用事。”
“什麼用事?”虞佩蕓抓住關鍵。
秦墨面一冷。
看向霍司年的眼神更是涼如寒冬。
“也沒什麼,就前幾天我不小心跟林檀起了爭執,秦總報復我而已。”霍司年說道,一點兒沒有瞞著的意思,“本來想跟他好好談談,別為了個人傷了和氣,誰知秦總很固執。”
“說完了?”秦墨周氣息很涼。
霍司年看著他。
秦墨簡單的幾個字:“說完了就滾。”
“秦墨!”虞佩蕓也顧不得外人在場,低喝一聲。
“送客。”秦墨這兩個字宛如寒冰。
“是!”
保鏢們立刻將人送走。
沒一會兒客廳里只剩秦墨跟虞佩蕓。
見外人走完,虞佩蕓再也不住心中的怒氣和懷疑開始了質問:“他剛剛那句話什麼意思,你還跟林檀有牽扯?還為了跟人作對?”
秦墨一個字沒說,抬腳往外走。
“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虞佩蕓見他這樣就來氣。
秦墨充耳不聞。
虞佩蕓更氣了:“信不信我把你來的事告訴你爺爺!”
秦墨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他不怕爺爺知道,可昨晚的事他的確有沖的嫌疑。
“你不是跟林檀斷了嗎?”虞佩蕓見他停下走了過來,想著之前他回來時的狀態,明明就是鬧翻了,“這事你怎麼解釋。”
“您不妨解釋一下,他為什麼會被邀請進去。”秦墨問。
虞佩蕓:“他來找你。”
秦墨:“我跟他并無集。”
虞佩蕓又想說。
秦墨及時說了下一句話:“別忘了,爸會被判那麼久很大原因是霍知舟導致的,他是霍知舟的哥哥,您怎麼想的。”
虞佩蕓愣住。
大多數的氣都在姜跟秦安上,甚至于秦墨。
以至于忘了這里頭還有霍知舟的參與。
“我知道您不喜歡我。”秦墨不想給林檀帶去麻煩,只能把有些事暫且下,“但霍司年的話有幾分真您也應該仔細想想。”
說完不管什麼反應,起離開。
虞佩蕓看著秦墨越走越遠的車子,腦子里浮現幾分不安。
好一會兒后。
給秦風打了電話。
“媽。”秦風一如既往的語氣溫和。
“你知道霍司年嗎。”虞佩蕓現在唯一能信的只有秦風,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他為人怎麼樣?老不老實。”
秦風:“?”
老實?
這兩個字跟霍家兩兄弟有關系嗎?
“出什麼事了?”
“你告訴我老不老實就行。”
“他很危險。”秦風想著之前跟他談過合作的事,對這個人有些發怵,“若非必要不要跟他扯上關系。”
霍知舟的狠好歹見得。
但霍司年稱得上卑劣,甚至危險。
“知道了。”虞佩蕓拿著手機的力道逐漸減輕,最后垂在雙側。
“出什麼事了?”
“好好的您問這個做什麼?”
“喂?”
“媽。”
秦風的聲音還在響起。
虞佩蕓站在原地忽然沒,看著在花園里修剪花叢的工匠,忙活的傭人,忽然覺得心口那個地方空的。
不舒服。
不開心。
“風。”虞佩蕓緒很不好,自從秦牧川被收押后,就沒睡過什麼好覺,“你可以回來陪陪我嗎,可以暫時不去公司嗎。”
秦風一頓:“好,我馬上回來。”
隨著電話掛斷。
虞佩蕓的視線落在秦墨遠去的車子上。
有那麼一瞬間想跟他道個歉,可想著他剛剛的態度和做的那些事,那句道歉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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