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三天時間到了,小茹還沒回來,你答應我的沒做到,那就滾,滾出云氏!”
“你先滾。”
蘇染將囑甩過去:“滾出我的公司。”
“你!好,很好。”
蘇大強怒罵:“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不要臉,死賴著不走!”
“跟你學的。”
“……”
“怎麼樣,我是不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蘇染!你給……”
“假蘇總,你要沒事的話,讓讓,我還要去工廠看看。”
“工廠?”
他怎麼不知道?
“哪個工廠?”
“云香坊。”
“哈哈,那群老狗把云香坊看的很嚴,我這十年都沒能進去過一次,你還想……”
“蘇總,車已經安排好了。”
——張柯走過來對蘇染說。
他就是蘇大強口中的老狗之一。
他也是云香坊最主要的負責人。
他都發話了,蘇染當然進得去。
蘇大強瞠目裂:“你?你對一個丫頭片子這麼恭敬?還要親自帶去云香坊?”
“麻煩你放尊重一點,不是丫頭片子,是我們云氏的老總。”
“不用和他廢話。”
蘇染站起來,領著張柯往外走。
蘇大強連忙攔住:“你等等!小蓉的事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
“你這是終于承認了,不打算去求了?”
“是。”
從始至終都沒想過去找司塵,更沒想過要撈蘇小蓉出來。
蘇大強差點昏厥:“你、你……你耍我?”
他終于意識到,他引狼室了。
再這樣下去,別說趕走了,只怕他自己都會變狼爪下的獵。
他深吸一口氣,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去給楊曼麗打電話:“你昨晚說有辦法對付蘇染,什麼辦法?”
“你昨晚不是還罵我想太多麼?怎麼,被我說中了,是在耍你,而且還賴在公司不肯走了?”
“你廢話,說!怎麼對付!”
“對付可以,但你不能再打我,也不能再說離婚。”
“行,只要你能弄走!不,弄死都沒關系!”
“好。”
楊曼麗出狠的笑。
……
蘇染上了車,在去云香坊的路上。
給司擎堯打了個電話:“老公。”
司擎堯握著鋼筆的手一頓。
每次這麼他的時候,都是有求于他。
果然這次也不例外。
說:“能不能聯系一下你大哥,讓他千萬別放過蘇小蓉?”
“恩?”
司擎堯興味挑:“你不是和蘇大強做了易?”
“我賴掉了。”
蘇染理直氣壯的說:“蘇小蓉那種禍害,蹲大牢才是對社會做貢獻。”
司擎堯:“司塵不會放過的。”
“我是怕萬一。萬一蘇大強和楊曼麗又找了別的什麼關系,去求司塵,畢竟明面上,他們確實是我娘家人。”
“行。”
捎句話的事而已,司擎堯還是愿意做的。
“謝謝。”
蘇染甜甜一笑:“回去給你帶禮。”
“恩?你在哪?”
“去云香坊的路上。”
蘇染解釋:“這是我媽媽當年一手創辦的,很多香丸都是親手做出來的,其中有一種回天香,能讓病人減緩痛苦,我媽當年就是靠著它發家的,也奠定了云香坊的地位。”
“只可惜,離開之后,這香就失傳了。”
“沒有留配方?”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
蘇染說:“我媽是留了配方的,準確來說是一本制香書,里面是畢生的心,隨便拿一張出來,就能讓云香坊長盛不衰,只是不知道怎麼就找不到了。”
這還是張柯跟說的。
張柯還說:“云香坊這十年來,靠著接訂單才勉強維持,完全沒有了自己的原創香。”
再加上蘇大強死活不肯給云香坊注資金,所以云香坊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倒閉的狀態。
人才也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張柯他們幾個老人還在苦苦掙扎。
但他們也快撐不住了。
他們預估,最多半年,云香坊就要徹底消失了。
但這個時候,蘇染來了。
媽媽的心,當然要救!
第一步就是先去云香坊看看。
對司擎堯說:“云香坊離的遠,我今晚未必能回來,你一個人在家玩吧。”
這哄稚園小孩的語氣是什麼鬼?
司擎堯果斷掛了電話!
跟著,他去聯系了司塵。
司塵詫異極了:“六弟?”
“恩。”
“這是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吧?稀奇。”
“跟你說件事。”
“蘇小蓉的事?你幫你老婆來求?”
“不,是讓你千萬別仁慈。”
“恩?蘇小蓉不是姐姐嗎?蘇家不是娘家嗎?”
“不是。”
“……好,我明白了。”
司塵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心慈手的,蘇小蓉這個牢,是坐定了!
司擎堯:“謝謝。”
“真想謝我的話,出來聚聚?”
司塵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司擎堯很冷淡:“我們有那麼?”
司塵哈哈一笑:“我好歹你一聲六弟。”
“沒空。”
“就當是大哥請你?”
司塵說著,突然嘆了一口氣:“我這兩天遇到了點難題,但邊實在沒人可說。”
“老三呢?”
司家老三,司煬,司擎堯同父異母的哥哥。
他是和大哥關系最好的人。
大哥就算有心事,也該是找他才對,反正怎麼都不到司擎堯。
然而大哥說:“他出差了,而且我這事,不適合和他聊,能氣死。”
不知道為什麼,這話讓司擎堯想到了那位神的蘇士。
當然,也有可能大哥懷疑他是擎總,在找機會驗證。
不管是哪一個,司擎堯都決定去聽聽。
于是他答應了:“時間,地點。”
……
晚上七點。
1988酒吧。
司擎堯準時趕到。
“來了。”
司塵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嘗嘗,味道不錯。”
“我來,不是為了喝酒。”
“你啊。”
司塵搖搖頭,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怎麼比我還古板無趣?算了,不喝就不喝吧。”
司擎堯沒說話,只是面無表的看著他。
他無奈一笑:“我真的是找你聊天的。”
“聊什麼。”
“人。”
“什麼人。”
“一個讓我一見鐘、卻死活找不到的神人。”
司塵灌了一口酒,著間的苦,就連聲音都是苦的:“曾經我以為我無所不能,可現在我才知道,我竟連一個人都找不到,我甚至都不知道什麼!”
“我發誓,等我再見到,我非……咦?那個人怎麼看起來那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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