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陸格點了點頭。
知柚稍稍思忖了下,又問道:“因為許觀鶴嗎?”
每次提到許觀鶴時,知柚都能覺到陸格的心會變得非常不好,這次也一樣,陸格的神幾乎是以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
“柚柚,能不能不提這個名字。”
“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不和他說話的。”
“……”
有了這兩句,就算陸格不說,知柚也能明白怎麼一回事了。其實一直都能覺到的,陸格控制和占有背后極為強烈的不安全。
只是因為兩個人此前的隔閡所以使這層認識模糊不清,而如今一切都挑明了,還有什麼不懂的。
知柚抿抿,不知想到什麼,臉頰驟然變得通紅。
瞟了一眼陸格,像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然后小心翼翼地湊了上去,用額頭蹭了兩下陸格的下。
“不提了,也不說了。”
“陸格,如果我以后讓你不高興了,你一定要告訴我。”
“不要自己忍著,我不會生氣的。”
的皮輕蹭著,陸格只覺得下那一都像被火燙了起來。他的心臟猛烈跳,從底蔓延出一溫熱。
是的,他的柚柚一直都是理解他的。
陸格輕笑一聲,摟住懷中的溫香玉,深吸了口知柚頸間的馨香,著聲音道:“好。”
溫存了不多時,知柚推著陸格的肩膀將兩人分開些距離,也沒理陸格那很是不愿的神,沒頭沒尾問了句,“等了幾天。”
陸格愣了順,很快明白過來,他把玩著知柚的卷發,半是回答半是調侃,“從那天你走之后,就一直在等。”
那日以后,陸格幾乎連門都不想出。從不遲到早退,甚至連節假日都不給自己放一天假的陸總,把早退變了這段時間的日常。
原因很簡單,他怕知柚回來找不到自己。
或者說,他沒法及時找到知柚。
葉序每天傍晚都會送文件過來讓他審閱,于是,除非必要外,他的生活除了白天在公司的幾個小時,就是待在書房里。一邊理工作,一邊盯著監控。
每到早中晚,他都會做好飯在電腦前等著知柚可能會出現的影,甚至連早餐都不落下。
昨天晚上也是一樣。
他如愿領了知柚進門,卻在得知已經用過飯后,一個人悶聲倒掉了所有東西。
固執又別扭。
知柚又問,“每天都會這樣浪費?”
指的自然是那些無辜害的食。
陸格但笑不答,知柚錘了一下他的肩膀,力氣極輕,更像是在撓,“敗家。”
陸格很看到知柚這樣放松又活潑的模樣,他心尖一熱,俯首去親知柚的臉,親完了又去吻耳朵。
或許一大早的力比較旺盛,陸格吻著吻著就又要去含知柚的,被著肩膀躲開。
知柚用手抵在陸格肩膀上,面赧,亮晶晶的眼睛此時卻撇到一邊,不知在看什麼,“還沒吃早飯。”
陸格笑,他手了知柚的臉,語氣溫吞,“在這兒等著,我去做。”
知柚窩在沙發角里,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往廚房里瞟。看著陸格有條不紊的背影,知柚恍然有種極為強烈的不真實。
角不自覺地揚起,知柚了,突然笑了。只是努力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吃了早餐,知柚見陸格還是沒有要換服去上班的打算,便開口詢問。而陸格只是抱著坐進沙發里,然后著的手指說,今天休假,可以一整天都陪著你。
知柚啞然,可今天是工作日啊。
難道在工作日休假,是陸氏的企業文化嗎。
陸格的手臂從后面環住知柚的肩膀,掌心輕按細瘦的肩胛骨,隔著T恤衫,指腹下的骨頭甚至略微膈人。
他退了些距離,撥開落于知柚頸窩里的黑發,捧著的臉,啞聲低喃,“太瘦了。”
從廝磨里回過神來,知柚的瞳孔尚帶著些朦朧之。
呼吸是熱的,知柚的臉也是熱的,疑地輕輕啊了一聲。
陸格蹭了蹭知柚的眼睫,指尖掃,像羽掠過。他問,“柚柚,你能多吃點嗎。”
冷不丁的一句話,一臉嚴肅。知柚看著陸格眉頭鎖,鄭重其事的模樣,突然覺得想笑。抿著點頭,答應得爽快,“好。”
兩人說話時,突然傳來敲門聲。
前一天深夜的時候,陸格便通知了葉序,說自己今天不會去公司,還特意提醒過他,不必送文件過來讓他批閱。
難道忘了不。
想到這里,他眉間掠過一淡淡得不悅,卻還是聲對知柚道:“我去看看,等我一下。”
知柚乖巧點頭。
門打開,卻不是葉序那張燦爛的笑臉,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穿著藍工裝,戴著頂帽子,手里還拿著個工箱。他的皮黝黑,略有些糙,看到陸格時禮貌地笑了,“陸先生您好,我是業的。”
“有事嗎。”陸格語氣冷淡,姑且算得上和和氣氣地提問。
男人也不廢話,直接說了來意,“是這樣的,昨晚您隔壁2102的住戶報修電子門鎖,我電話聯系不上。聽我們經理說,您和這位住戶是夫妻,就想著會不會在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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