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比那晚發燒時燒得更熱,心臟有種在超負荷運作的快。
祝今月不自覺他名字:“沈清淮。”
“嗯?”他像是無遐多說,只回了這麼一個字,尾音上揚,偏啞的聲音聽上去多了幾分。
祝今月耳朵微麻。
手被人帶著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蹭蹭他肩膀,小聲說:“我手酸。”
其實是撒意味多于抱怨意味更多的一句話。
換了平時他應該聽得出來,但此時顯然不是理智更占上風的時刻,這個人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喜歡,臨到這種時候,在這種理智不占上風的時候,他居然還是松了手。
祝今月心里一下得不行,剛想說其實可以繼續的,就覺他輕輕拍了拍的后背,啞聲說:“那你先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去洗手間做什麼。
他自己繼續剛才沒做完的事嗎。
祝今月剛才那沒能滿足的好奇心又冒頭出來,比之前越發強烈,因為實在想像不出,他會怎麼做這種事,以及做這種事時又會是什麼模樣。
“不能直接在這里嗎?”祝今月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說出口了,“我想看。”
沈清淮定定看了幾秒:“真想看?”
祝今月紅著臉點點頭。
他好像還是無法拒絕的要求,但也不知是不是僅剩的理智在剛才松手的那一瞬已經快消耗殆盡,男人輕輕抬了抬下,第一次用了一種近乎命令的語氣。
“那去茶幾上坐著。”
祝今月行又快過思想,在茶幾上坐好才反應過來。
明明已經沒有任何肢接,卻比剛才更為口干舌燥,溫度不一的雙手垂在兩側,指尖微微蜷。
還在播放的電影已經失去了原有的意義,影影綽綽的線只剩下照明的功效。
沈清淮一邊用右手握住剛才握住的地方,一邊靠上沙發椅背,朝看過來的目中有不再遮掩,或者說無法再遮掩的侵占,那目暗沉又危險,像獵人看向獵,有如實質般沉甸甸落在上。
明明裳完整,上的海鹽藍吊帶長甚至都沒有一褶皺,除了鎖骨和脖頸在外面之外,長度一直遮掩到了腳踝。
此刻卻無端有種份對調般的覺。
這樣危險的沈清淮,這樣偶爾皺著眉目不再溫的沈清淮,有種陌生的與說不出的吸引力。
讓幾乎移不開眼。
電影場景從晚上切換到白天時,線更會亮堂幾分,這時細節能看得更分明。
他上的米灰外套依舊整齊,西裝這種東西好像總能輕易和紳士畫等號,但他現在看的眼神半點不紳士,在做的事更和紳士毫無關系。
可以出宴會的著裝與手上的作形截然不同的反差。
骨節分明的手依舊如藝品,和青筋畢的東西同樣形截然不同的反差。
極沖擊力的畫面。
被這個畫面的主角注視著,祝今月不自覺并起雙往后了,海鹽藍的擺落到地面上,在昏暗的線中,像一捧漂亮的月。
時間的流速像是隨空氣一起變得濃稠模糊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沈清淮眉頭倏然皺,修長冷白的手落至前端,鎖在上那雙眼稍稍閉了一瞬。
籠上上那危險消失,祝今月后知后覺回神,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真的看完了全程,害這時才慢了無數拍回到知里。
落荒而逃般站起來:“那什麼你自己去洗手間吧,我開你的車回去——”
沈清淮重新睜開眼。
祝今月話音倏然一頓,腳步也僵住。
下一秒,手腕被他左手攥住,說不清是他拉了一下,還是自己,祝今月驀地跌進他懷里,后頸被他用空下來的右手往下一。
男人偏頭過來吻住了。
兇得史無前例的吻。
呼吸被攫取,舌迅速發麻,祝今月很快就有窒息,抱著的人卻全然不像平時那般,只退開一點給幾秒呼吸的時間,又重新再吻上來。
半晌才被放開,距離卻依舊沒拉開,沈清淮有一下沒一下啄吻的,看的眼神依舊沉暗無比,就像是剛才他坐在沙發上,右手……
等等,他按在頸后的好像就是右手。
祝今月掙扎著稍稍退開一點,忽明忽暗的線里,好像在垂落下的頭發上看到一抹白。
“沈清淮!”祝今月倏地炸。
沈清淮抬眸,語氣有種無辜:“嗯?”
“我頭發都被你弄臟了,你就不用能左手抱我嗎,非得用右手。”祝今月大腦一鍋粥,有種燒短路的覺,想了一下才勉強找出一個詞來控訴他,“變態。”
沈清淮反而笑起來:“弄臟你頭發就算變態了嗎?”
祝今月:“?”
他還想弄臟哪里?
男人抬起干凈的左手,指腹輕輕蹭過臉頰,右手同時著頭往下看,強勢又不至于弄疼的力度。
語氣居然還是溫的。
“寶寶,你子才是真的被弄臟了。”
祝今月避無可避看到被弄臟了的子,以及弄臟了子的東西。
海鹽藍的擺在米灰的亞麻布料上面鋪散開,在忽明忽暗的線中,依舊像一抹純凈的月。
此刻卻也明顯沾染上了一點白。
極溫的和旁邊依舊兇狠的東西再次形鮮明對比,視覺沖擊力不比剛才弱多。
祝今月覺自己一輩子都要忘不了這個場景了,以后還怎麼穿這條子。
忍不住憤憤低頭在他下上咬了一口。
“今月。”沈清淮反而又笑了聲,語氣有種理智tຊ瀕臨崩斷前的平靜,“你要不想再被弄臟更多地方,今晚最好還是別再咬我了。”
祝今月:“……?”
難得一副呆呆的模樣,有點像是被嚇到了,沈清淮到底舍不得,手從臉上撤開,低聲音哄人:“別生氣了,我幫你洗干凈?”
祝今月大腦還在短路狀態中,聽見這句話時,才剛反應過來他上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點子酒勁早已過去,就也沒好意思說真要繼續再做點什麼也不是不行。
不過今晚的進度其實就已經超出預期一大截了,緩一緩也好。
祝今月最后就輕哼著回了句:“誰用你洗了。”
“那你自己洗一下?”沈清淮低聲說,“想去主衛還是客衛,我給你準備一下。”
重點是去哪個衛生間嗎。
祝今月還是有點想咬他。
“我洗了也沒服換啊。”
沈清淮:“我給你買了幾條子,正好還沒來得及給你,先隨便挑一條穿一下?”
誒?
他還提前給準備了服,不會是有預謀吧?
應該不會。
今晚不管是來他家,還是繼續留下看電影,還是剛才發生的事,都是主要求的,只有最后一小部分劇稍稍失控了一下。
“好吧。”
沈清淮拍拍后背:“那你先起來一下?”
祝今月站起,目不經意向下一瞥,一眼看見某個東西還兇立著。
倏然撇開視線,聽見男人很輕地笑了聲。
電影背景音不大,不住旁邊的聲響,祝今月聽見他先好像是了幾張紙,而后是一些別的窸窸窣窣的響。
有點好奇。
又沒好意思再看過去。
直到旁邊全然安靜下來,才重新轉過頭。
高大的男人已經收拾完好,危險的獵人一瞬又變回了溫的紳士。
只有被迫蟄伏的東西在單薄氣的亞麻面料中不甘不愿地彰顯出自己廓,昭示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并非夢境。
但他看眼神也確實和回來了。
祝今月看著他又垂眸了幾張紙,走過來先幫輕輕了頭發,隨后又半蹲下,幫清理了下子。
新買的三條子在他的帽間。
上次進去,只匆匆一瞥,看見他服分門別類,擺放得很是整齊。
這次再被他牽著進去,祝今月就看見有個柜已經清空出來,暫時只空掛了三條子,靠在他襯衫一側,意外地卻并不違和,反而有幾分協調。
走近之后,祝今月才發現發現三條子都有點眼,都是今年的秀款。
準確地說,都是今年他陪看秀那天,多看了幾眼,覺得比其他作品更出彩,但又還喜歡沒到想買下來的那幾條子。
之前退走的那意又像汐般重新涌上來,愈發洶涌地沖刷著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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