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傳至京城,整個朝堂嘩然大驚。
為了確認消息的真假,宰輔接連派出了好幾批人手前往災之地打聽,結果都模棱兩可。
裴宰輔不死心,接著一邊派人循著衛軍的蹤跡跟上去一探究竟,一邊又派人去追欽差的行程。
最終裴宰輔的人先追上了欽差,欽差知道茲事大,旁人他不敢輕易開口,可宰輔他不能瞞,只有知道了真相才能早做準備。
因而欽差把鎮上關于帝后的所有事項都一五一十地代了清楚。
裴宰輔收到報以后,召集百議事。
員們都很著急,詢問:“宰輔大人,實究竟如何?”
裴宰輔沉不語,神凝重。
“看樣子,皇上難道真遭遇了不測?”
“定然是了,若皇上化險為夷,宰輔豈會是這個反應。”
“這可怎麼辦,國不可一日無君吶!”
“皇上無后,又該由誰來接這攤子啊?”
這話一經問出,所有人心知肚明。
皇上無后,皇室就只剩下永安王這一條脈了。
“宰輔,此事還得盡早做個決斷才行!”
裴宰輔道:“一切尚未塵埃落定。”
議事畢后,裴宰輔回到自己的府邸,左思右想下修書一封,讓人快馬加鞭地送去永安王的封地,探探永安王的口風。
***
這頭,山野里的那家農戶,家里存了足夠的腌,只不過是腌熊,也不能頓頓吃腌吧,農戶便出門到去挖野菜。
這天他看見那河上來了好多人,距離近些才發現,居然是好多兵。
他嚇得連忙找個地方躲起來。
但很快,衛軍就發現了他這房子,頓時把房子包圍起來。
徐來進房子查看,道:“灶里還溫著火,有人在這里居住。大家分散開往四找找。”
沒多久,那農戶就被衛軍從某個草林林里了出來,押去徐來和衛軍將領的面前。
農戶嚇得夠嗆,連忙跪下求饒:“爺饒命,爺饒命,小的已經在此居多年,一直老實本分,再也沒犯過事!你們不要抓我行不行?”
徐來問:“你以前犯過什麼事?”
農戶:“就、就過一回村里的糧食,被村里趕出來了,不得已才在此安家的。”
徐來四下看了看,道:“可這周圍荒山野嶺一片,不見有什麼村子。”
農戶指著前面:“村子沿河要走幾十里呢。”
徐來:“我且問你,你既住在這河附近,可有見過有人從河里漂下來?”
農戶:“爺是說上游發山洪的時候麼,都是泥漿,泥漿里泡的什麼都有,哪能分辨出是東西還是人吶。
“不過即便是有人,那肯定也是活不了了的,爺是沒見到那山洪有多兇猛,這沖下來的泥沙一沉下來,連尸都給埋得實實的!”
他這話說得,在場的氣氛抑又沉重。
將領喝道:“休要危言聳聽!”
農戶嚇了嚇,連忙道:“是小的多言,小的多言。可小的真的沒看見河里有什麼人。”
最后徐來讓衛軍放了他,大家稍作休整,又繼續往他說的那個村子去。
只不過隊伍往前走后,徐來落在后面了,他覺得那農戶有些蹊蹺,畢竟他檢查農戶房子時發現他存了許多野的腌,看那爪就不像是他一個人能搞定的,于是他獨自又進了農戶的家中。
剛轉進廚房,恰好就聽見農戶小聲自言自語地咕噥著。
徐來突然出聲道:“你剛剛說什麼?”
農戶回頭一看嚇一跳:“爺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小的什麼也沒說。”
徐來著聲音:“再不從實招來,我只好那些兵回來,把你抓起來。”
農戶小心翼翼道:“爺,你們不會是要抓什麼人吧?”
真要是來抓人的,那他可不想把那兩個幫他打熊的人給供出來。
徐來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道:“我們不抓人,我們只是一路在尋人,在尋兩個很重要的人。”
農戶:“當真不是抓人?”
徐來:“我可以對天起誓。”
農戶便道:“小的方才只是在奇怪,怎麼一個兩個都來問河里有沒有人漂過。”
徐來:“還有誰問過?”
農戶道:“有兩個人,他們說他們是從上游沖下來的,我可不信,哪有人能從洪水里逃生的,我看他們分明就是從山上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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