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仔細看了兩遍。

“這個好像生些……不是AI？”

周聿珩把手機收回來，垂眸看屏幕里鮮活的臉，手指輕輕在上面掃一下，可一屏幕就暫停了。

終究是不到。

阿誠意外又驚喜：“珩哥，你看嫂子現在好好的，你不用那麼擔心了。”

周聿珩知道溫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也怕像上次一樣把溫苒放到穿不暖吃不飽的地方。

從視頻上看氣還不錯，好像還胖了點？

“能看出什麼嗎？”周聿珩問。

阿誠撓撓頭：“我看著跟之前說的話一樣，只是這次不是AI了。”

周聿珩：“這次提了蓁蓁。”

“是最后提了蓁蓁。”阿誠什麼都看不出來，“嫂子肯定擔心蓁蓁。”

其實周聿珩也看不出端倪，但他知道溫苒聰明，非常聰明，也許會想辦法傳信息出來。

但發過來的視頻再正常不過，周聿珩每個字掰開了碎了看，也看不出東西。

晚上，他側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看視頻，像怎麼都看不膩。

周聿珩其實已經很疲憊，但他舍不得睡，短短幾句話的視頻在他眼里過了幾百次。

也不知道此刻在干什麼，會不會也在想他？

大概率不會，會想蓁蓁但是不會想他，也可能看在兒的面子附帶著稍微會想一想他。

父憑貴。

好在留了個種，不然他跟溫苒早完了。

早知道會這樣，那時候就不避孕了，騙溫苒多生幾個寶寶。

除開不愉快的日子，他們結婚前兩年的真的很好，那時候他想把所有的事解決再說，溫苒也在讀研，他覺得時機還不，現在想想，沒有比那時候更的時機。

那時候的溫苒多好騙，幾句葷話就紅著臉往他懷里鉆。

結婚兩年作夠快的話，生兩個寶寶應該沒問題，如果運氣好可能還有雙胞胎，那他和溫苒就有三個寶寶。

三個像蓁蓁一樣可的小團子圍著他們“爸爸媽媽”地，想想都得冒泡。

周聿珩揣著夢睡。

夜深人靜，手機放在枕邊，溫苒清的聲音響了一夜。

……

溫苒后面又按江曦瑤的要求錄了幾段語音，結尾都會關心幾句蓁蓁。

時間一天天過，溫苒始終想不明白江曦瑤把關在這的目的。

說折磨談不上，除了限制自由并沒有上的傷害。

既然不是為了折磨，那是為了什麼？

僅僅是讓從周聿珩邊消失？如果要永遠消失，直接要的命不是更好？

溫苒想不明白。

人再次來送飯，溫苒像平常閑聊般問了句：“雇傭你的人工資給得高嗎？”

人搖搖頭，不知道是表示不高還是不能說。

溫苒突然湊近，悄聲跟人說：“其實我很有錢，你放我走，我能給你十倍百倍的酬勞。”

人嚇得噌噌噌后退，抬頭快速掃了眼某個地方。

極為蔽的一眼，但溫苒敏銳捕捉到了。

在看什麼？似乎很害怕。

溫苒稍一想便想明白過來，江曦瑤把關在這，肯定安了監控，監視的一舉一，不奇怪。

溫苒只是仍想不通江曦瑤把關在這的目的。

晚上，關燈躺到床上，可能白天睡太多了，這會兒怎麼都睡不著，索起床到走走。

幾十平的小房子，已經到閉著眼睛都能走。

走到啞人今天看的位置，抬頭端詳。

平平無奇的壁燈，怎麼看也不像有監控的樣子。

忽地，頓住。

大象造型的壁燈下方，有個不起眼的小孔，在象，左邊有右邊沒有。

溫苒不解。

半晌，像要驗證自己的想法，搬來椅子，食指從壁燈側方進去。

……

夜深人靜，房子靜得鬼來了都要屏息凝神。

溫苒突然睜開眼，從床上輕手輕腳起來。

沒有開燈，從床頭柜開始往柜，專門找平常容易忽視的犄角旮旯。

半個小時后，回到床上。

黑暗中，秀氣的眉頭擰在一起。

不知道江曦瑤弄一屋的針孔攝像頭是為什麼。

針孔，說明不想被發現。

數量這麼多，說明要監視的一舉一，甚至一個細微表都不錯過，不然一個房間放一個攝像頭足夠了。

溫苒想不明白，直到第二天江曦瑤來照樣錄完視頻就走，溫苒盯著的背影，突然覺得有些悉。

門關上，溫苒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某個瞬間突然想到為什麼會有悉，因為江曦瑤的走路姿勢跟有些像。

以前都不像，怎麼會……

一個荒謬到令人不可置信的想法涌上心頭——

江曦瑤在刻意模仿？

模仿的神態、舉，走路姿勢甚至一些習慣的小作。

因為模仿要細微，所以要裝全屋針孔攝像頭方便觀察。

并不是簡單的模仿……是要取代？

這個念頭冒出來，溫苒瞬間骨悚然。

“你等著，等我能收拾你那天，看你還囂張什麼。”

江曦瑤說的話在耳邊響起。

所以說的“能收拾”那天是能百分百復刻，那個時候就能頂著溫苒的殼子回到京北，待在周聿珩邊？

溫苒只覺得全發寒又荒謬至極。

一個人怎麼可能完全取代另一個人，相貌格習慣，甚至型指紋。

可轉念一想，當年周聿珩不也是用同樣的手段讓江曦瑤頂替的位置，如果不是后來發生的種種，也許就瞞天過海了。

如果“失蹤”的時間夠久，記憶會淡化人痕跡，到時候制造一些類似失憶的“意外”，江曦瑤或者真的能取代當一輩子“溫苒”。

溫苒的心凌不已，覺得江曦瑤已經偏執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所以模仿到哪一步了？

周聿珩能看懂的暗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