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的氣氛在茶香裊裊中,不知不覺變得有些不同……
南宮玄羽并未像最近那樣急于理政務,而起離開。他靜靜地看著沈知念,目深沉,帶著一種無聲的。
沈知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垂下眼睫,臉頰悄然爬上一抹緋紅,在燈下宛若涂了上好的胭脂。
自然知道,這個男人的目意味著什麼。
但有時候,含帶怯也是一種趣。
“時辰不早了。”
南宮玄羽忽然開口,聲音比方才低沉了幾分:“念念,就寢吧。”
沈知念輕輕“嗯”了一聲,臉頰緋紅地著他。
宮人們早已心領神會,訓練有素,無聲退下,只留芙蕖和菡萏在室伺候。
氤氳著玫瑰花的熱水早已備好,沈知念褪去華貴的宮裝,卸下繁復的頭飾,如墨青披散下來,襯得愈發白皙如玉。
南宮玄羽就坐在外間,聽著室約傳來的水聲,深邃的眼眸中暗流涌。
當沈知念穿著一的寢走出來時,殿大部分的宮燈已被熄滅,只留床邊幾盞線朦朧的紗燈,將一切都籠罩在曖昧的暖調中。
南宮玄羽也褪去外袍,沐浴過后只著明黃的中,形拔健碩,在昏暗的線下更迫。
他朝出手。
沈知念將手放帝王的掌心,被他微微用力一帶,便落了一個滾燙而堅實的懷抱。
悉的龍涎香氣,混合著淡淡的酒氣,瞬間將包裹。
他的吻落了下來,帶著抑了許久的熱和占有,急切而深,仿佛要將拆吃腹。
沈知念閉上眼睛回應著。
兩人的氣息織在一起,溫攀升。
寢的系帶不知何時被解開,落肩頭,出瑩潤的,在昏黃的燈下泛著人的澤。
南宮玄羽的呼吸愈發重,帶著薄繭的指腹掠過細膩的,引起一陣陣細微的戰栗。
他將打橫抱起,走向鋪著錦被的拔步床。
帳幔被無聲地放下,隔絕出一方私而旖旎的天地。
黑暗中,彼此的息聲和心跳聲,被無限放大。
他的吻變得細而灼熱,從瓣到頸側,再到致的鎖骨……所到之,仿佛點燃一簇簇火焰。
沈知念腦中一片空白,攀附著帝王寬闊的脊背,指尖無意識地陷他實的之中。
他的作時而急切,時而緩慢,如同在品味最珍貴的佳釀,極盡耐心地撥。直到意迷,發出細碎難耐的嗚咽。
“念念……念念……”
帝王一遍遍喚著的名字,聲音里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
沈知念在他強勢的攻伐下,如同風雨中飄搖的小舟,只能依附著他。
最終,的意識渙散,沉溺在他給予的極致親中……
不知過了多久,云雨漸歇。
南宮玄羽將沈知念汗的,摟在懷中,重的息慢慢平復。
沈知念癱在他懷里,連指尖都懶得彈。
的臉頰著他汗的膛,聽著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只覺得渾,困意如水般涌來。
他在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的吻,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著的脊背,帶著事后的慵懶。
殿外寒風依舊,殿卻暖意融融,一室春旖旎……
帝王垂眸,看著懷中的小人眼睫低垂,昏昏睡的慵模樣,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南宮玄羽的聲音低沉而溫和:“過了年,民間各廟會最是熱鬧。朕記得,念念從前似乎提過想去看看。”
“待元宵燈會后,朕若得閑,帶你去瞧瞧可好?”
沈知念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意識早已模糊,只約聽到幾個字眼,含糊地“唔”了幾聲。
像只饜足的小貓,下意識往他溫暖的懷里又蹭了蹭,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便徹底沉了夢鄉。
南宮玄羽看著沈知念依賴的模樣,眼底的更深了幾分。
他知道沒聽清,卻也不惱,只將摟得更了些,自語般道:“那便說定了,朕讓李常德提前安排。”
殿外值夜的宮人們,雖屏息凝神,不敢發出毫聲響,但每個人的臉上都著抑不住的喜氣。
娘娘晉位皇貴妃,又逢年節,今日灑下的賞錢,足足抵得上他們兩年的例銀!
這份潑天的恩賞,足以讓這個年過得無比舒心、踏實。
因此,即便是在寒冷的深夜當值,他們也一個個打起十二分神,手腳格外勤快、利落。
冰巧更是搶著去小廚房盯著燒熱水,將銅壺得锃亮,心里存著一點的期盼。
若是陛下水時,能有機會近前伺候,哪怕只是讓陛下瞥見一眼,留下個印象,也是極好的。
然而,殿并未傳來帝王慣常的傳喚。
只聽南宮玄羽低沉的聲音響起:“將熱水備浴桶便退下,無需伺候。”
“是!”
候在外間的宮人們,立刻悄無聲息地行起來。
幾個宮抬著盛滿熱水的木桶,輕手輕腳地送凈房,又迅速而有序地退了出來。全程低著頭,不敢多看一眼。
冰巧的那點小心思瞬間落空,不免有些失落,卻也只得跟著眾人,躡手躡腳地退到遠的廊下候著。
殿重歸寂靜。
南宮玄羽掀被下榻,玄中隨意披著,出壯的膛。
他走到床邊,俯將睡得正沉的沈知念,連人帶裹著的錦被打橫抱起。
沈知念無意識地嚶嚀一聲,臉頰依賴地在他頸窩,并未醒來。
他抱著步凈房,小心翼翼地將放溫度適宜的熱水中。
溫暖的水流包裹住疲憊的軀,沈知念舒服地嘆息一聲,長睫了,卻依舊困得睜不開眼。
南宮玄羽竟也踏浴桶,拿起一旁的細棉布巾,作有些生疏,卻異常輕地為洗起來。
溫熱的水流拂過凝脂般的,他的目掠過上,那些自己時留下的細微紅痕,眼神暗了暗,作愈發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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