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站在陸瑾心邊,看著眼前這個突兀出現的人,又聽語氣輕卻帶著莫名暗示地提出那樣的邀請,眉頭頓時擰了幾分。
李維娜。
果然,又是。
他心頭頓時浮現出警覺的緒,同時又下意識地想著:難道……這次又是幻覺?
他懊惱地眨了下眼睛,指尖絞著角,掃了一眼陸瑾心的臉。
他已經不能完全分辨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自己的錯覺了。
怎麼辦?如果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那自己現在的表現豈不是很奇怪?如果瑾心發現了,覺得自己又犯病了,又是幻覺發作,那會不會……
他不敢往下想,頭一,瓣了,正要試圖掩飾點什麼、敷衍過去。
卻在這時,陸瑾心緩緩抬起了頭,眼神清冷而又堅定地看向李維娜,語氣不卑不地說:“抱歉,我今天晚上有別的安排,恐怕沒辦法赴約。”
傅硯辭頓時愣住,心中驀地一震。
不是幻覺?
李維娜顯然沒料到會被拒絕,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仍勉強維持著禮貌。
“其實只是一個朋友間的小聚會而已,”再次開口,語氣愈發熱絡,“很輕松,也不需要太正式,你們一起來放松一下也好的嘛。”
陸瑾心卻微微一笑,那笑容淡得像一層冰,眼神卻極其堅定:“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們真的已經有了自己的行程安排。再說,面舞會……不太適合我。”
傅硯辭看著,眼里緒更復雜了幾分。
李維娜的眉心皺了一下,笑意明顯帶上了一點不甘,低聲音,說:“瑾心,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以前我們……其實也算認識的。”
陸瑾心聞言,眼神微微一凝,隨即后退了半步,不聲地拉近了和傅硯辭之間的距離。
“你認錯人了。”語氣清淡,卻帶著毫不留的拒絕意味,“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
“……”
李維娜的笑容終于完全掛不住了。
的目停頓了一瞬,在陸瑾心和傅硯辭之間游移了一下,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角重新翹起一個古怪的弧度,微笑著點頭:“好吧,那就祝你們玩得愉快。”
說完這句話,轉離開,細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格外清脆,仿佛帶著某種無形的張揚與挑釁。
等到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人群里,傅硯辭才終于低聲開口,試探著問:“那個……瑾心,你真的不認識嗎?”
陸瑾心微微一愣,轉頭看向他。
他眼中那份疑和不安讓心中一。
“在飛機上也說自己認識你,還說多年前見過你一面。”傅硯辭抿著,試圖讓語氣聽起來更輕松一點,“你……真的不記得了?”
陸瑾心看了他一眼,神坦然地搖了搖頭,語氣十分肯定:
“我真的不認識。也許……在哪次活里見過我,但我對沒有印象。若真是朋友,我不可能連這點記憶都沒有。”
傅硯辭聽到這話,眼中復雜的漸漸散去,角了,最終沒有再多說什麼。
只是他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底閃過一的憂慮和警覺。
這個人……到底是誰?
又為什麼總是出現在他們的邊?
的靠近,真的只是“巧合”嗎?
傅硯辭的眉頭在聽完那人的邀約后微微蹙起,眼神沉了幾分,語氣里著警惕:“我總覺得……來者不善。”
陸瑾心聞言只是淡淡笑了一下,語氣帶著點調侃的味道:“你防備心這麼重,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
傅硯辭怔了怔,眼睫微垂,垂在膝蓋上的指節卻慢慢收了些。他抿了抿,半晌,語氣還是有些認真:“我不是懷疑,但……看你的眼神不對勁,總像是在打量什麼獵一樣。”
陸瑾心輕笑了一聲:“你看我像是那麼容易被獵走的人嗎?”
的眉眼一彎,似乎頗為自信。那笑意著幾分慵懶,卻又仿佛帶著不容置喙的沉靜力量。
傅硯辭一時間語塞,半晌,只得點了點頭:“也是。”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擔憂是不是顯得太過了些。
陸瑾心隨口問道:“不過……邀請我去參加的那個舞會,好像還有意思的。”
說話時眼里帶著點好奇,像個初見繁華的,神是久違的輕快與松弛。
傅硯辭的眼神頓了頓,心里本能想拒絕,卻在對上那副期待的神時,呼吸仿佛被什麼輕輕絆了一下。
眼睛亮晶晶的,角微翹,像是等著他說“可以”。
那一刻,他沉默了好幾秒,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低聲開口:“……雖然我不喜歡那個人,但這個舞會……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
陸瑾心笑得眉眼彎彎:“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
的笑容像一縷初夏的,溫又耀眼,照得傅硯辭心里一陣發燙。
舞會當天晚上,陸瑾心心挑選了一套黑金面禮服,剪裁襯得姿凜然又嫵。
回頭看了眼穿著深灰西裝、帶著銀半面的傅硯辭,滿意地笑了:“你這樣,倒還真有點‘小狼狗’的意思。”
傅硯辭輕咳一聲,眼神躲閃,卻還是乖乖手將的披風披上。
“還是多披件,不然容易著涼。”
陸瑾心微微一愣,隨即笑得更加和,點了點頭。
兩人抵達舞會時,音樂正好轉換節拍,燭火與流織,燈影迷離,人聲熙攘。
他們在人群中緩步而,雖都戴著面,卻仍舊顯得格外出眾,行至中央時,四周已經有不目投來。
而那人,也正站在不遠的長桌邊,一寶石藍背,輕輕端著香檳,眼尾一挑,視線冷冽。
當的目及陸瑾心和傅硯辭時,頓時一震,眸中閃過一抹恍惚,但隨即便笑了。
緩緩走上前來,紅微勾,語氣輕卻帶著挑釁:“陸小姐,今晚的你真是迷人。不知道……可否賞臉與我共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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