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阮時笙他們都到了。
薛晚宜被推進來,大家都圍過來,問覺如何。
“好。”薛晚宜笑著說,“還沒怎麼樣,就出來了,沒遭罪。”
小嬰兒也被抱回到病房,放在準備好的嬰兒床上。
姜之瑜走過來看,忍不住慨,“小孩子剛生出來好像都一個樣。”
說,“跟笙笙家那個有點像。”
可能真有點像,畢竟也沾著點緣關系。
薛晚宜打著哈欠,“快給我瞅一眼,在產房里我都沒瞅。”
孩子被抱過來,薛晚宜看了看,“還好,沒那麼丑。”
這兩天住院,產科病房這每天都有新嬰兒出生,誰家生孩子都過去看兩眼。
當時不說,回來也忍不住嘟囔,怎麼剛出生的嬰兒都長那麼難看。
現在看著自己家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有濾鏡,比那些好看多了。
沒忍住低頭親了親,小家伙哇一聲就哭了,嗷嗷的。
薛晚宜被嚇一跳,瞬間慌了手腳。
許靖川站在旁邊,趕把孩子接過去,一邊輕輕拍,一邊說,“得先喂點水。”
剛剛護士有提醒,要先喂水潤一潤。
薛夫人在那邊弄了點糖水,溫度已經正好,給小家伙喝了一點。
剛在上,一口就叼上了,吸勁兒那一個足。
只不過里邊的糖水不多,沒喝夠,咧個又開始嚎。
阮時笙在旁邊表復雜,好一會兒才轉頭看孟縉北,“別人都說我們家小孩好養,之前還沒覺,果然需要對比。”
姜之瑜也笑,“跟我家安安那個時候有一拼。”
安安沒哭勁兒大,但比哭的頻繁。
薛夫人又給泡了,趕喂上。
哭聲適時停止,小家伙咕咚咕咚,喝飽之后打了個嗝,在許靖川懷里扭了扭,睡過去了。
許靖川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我兒脾氣還大。”
他兒。
這三個字可真聽。
小孩子放回到嬰兒床上,自己又扭了一下,側著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呼呼的睡了過去。
跟之前阮時笙生孩子一樣,大家又圍過去。
新生的小嬰兒即便皺沒那麼漂亮,也是格外討人喜歡的。
過了半分鐘左右,許靖川回到床邊坐下,握著薛晚宜的手,“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薛晚宜搖頭,視線向嬰兒床,吶吶的說,“我有點懵。”
許靖川笑了,實在沒忍住,笑出聲音,“我也有點懵。”
這幾天他陪護,別的病房的產婦是什麼樣他也清楚,哪個不是遭了不罪才把孩子生下來的。
也就只有薛晚宜,發的突然,生的又快,沒怎麼疼,稀里糊涂的。
正這麼說的話,護士過來,先是問問薛晚宜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然后也開玩笑,說在醫院都出了名了。
整個護士站還有醫生辦公室里的人都知道,醫院里有個產婦,發到生產都沒用多長時間,快的大家差點沒反應過來。
薛晚宜不太懂,“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當然是好事。”護士說,“你走大運了,這可是一般人想要也要不來的福氣。”
走到病床邊看了看小家伙,“小孩子心,是來報恩的。”
許靖川說,“那是你沒聽到剛剛的哭聲。”
護士笑了笑,“小孩子哭起來都那樣,慢慢的就好了。”
見薛晚宜沒什麼問題,護士叮囑若是有不舒服,一定要及時按鈴,之后也就走了。
薛晚宜躺下來,剛剛沒睡舒服,說,“你們看著孩子,我再睡一覺。”
半趴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終于能這麼睡覺了,太久違了。”
許靖川皺眉,“你好好躺著,這樣會不會對不好?”
薛晚宜懶得回答他,閉上眼,過了一會兒也就睡了。
薛夫人過來給蓋了蓋被子,在床邊坐下,握著的手,“都當母親了,你瞅瞅這樣,連自己都整不明白,居然當母親了。”
許靖川笑著,“沒事,我能照顧的明白就行。”
……
晚上的時候朋友們過來,自然又是一通說說笑笑。
賀燕歸是最后來的,大家都來齊了,他才匆匆趕來。
他穿了一休閑裝,看得出來是心打扮的,頭發長了一些,還專門做了造型。
賈利一看就明白了,“我給你打了兩個電話你沒接,是不是相親去了?”
賀燕歸有點不好意思,“我哥給介紹的,你知道他的脾氣,我要是不去他能罵死我。”
然后他岔開話題,“小孩呢,給我看看小孩。”
賈利指著一個方向,“嬰兒床在那兒。”
賀燕歸走過去,垂著視線看向睡著的小姑娘。
小姑娘嘟著,雙手舉在耳邊,一看就的。
他盯著好一會兒,一直到許靖川走到他旁邊,手了小家伙的手。
他順著許靖川的手看上去,看著他的臉,“不像你。”
許靖川都懶得搭理他,“像我老婆。”
賀燕歸又垂下視線,“真的不像你,像媽媽。”
他又說,“好的,不像你就行。”
許靖川白了他一眼,把嬰兒床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下,“走開,離我兒遠點。”
賀燕歸呵呵,而后走到病床邊。
病床上支了小飯桌,薛晚宜在吃飯,是加的餐,薛夫人給燉的湯。
轉頭看賀燕歸,“相親怎麼樣?”
賀燕歸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就那樣,對方是個乖乖。”
他搖搖頭,“肯定不了。”
他緩了口氣,問薛晚宜,“遭罪嗎?”
“不遭罪。”薛晚宜說,“輕松的。”
賀燕歸點點頭,“我之前上網查了一下,都說生孩子的時候遭多大罪,看到小孩那一刻都覺得值了,母能讓人忘記痛苦,果然是。”
薛晚宜表著,“我真沒遭罪,就因為輕松,我在醫院都出名了,不信你出去隨便抓個醫護人員問問,誰不知道我薛晚宜的大名?”
賀燕歸盯著看,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覺薛晚宜變了很多。
可能是當媽了,跟以前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薛晚宜吃完飯,許靖川過來收拾,又扶著靠在床頭。
他給削了水果,放在手邊。
這些做完沒一會兒,嬰兒床那邊嗷一聲。
小孩子的哭聲跟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旁邊還在說說笑笑的那些兄弟都被嚇一跳,就連賈利都瞪著眼,“你家閨這麼哭啊,這嗓門這麼大啊。”
許靖川趕過去抱起,過來遞給薛晚宜。
他作麻利地給泡。
薛晚宜輕拍,還輕哼著歌哄著。
一點用沒有,小家伙張個大就是哭。
薛晚宜有些無語,轉頭對著他們,“就因為哭聲大,我閨在醫院也出了名了,不信你們出去隨便抓個醫護人員問問,一提哪個小嬰兒哭起來嗓門最大,都知道是。”
那個說小孩子哭起來都這樣的小護士,在聽見了閨的哭聲后,都被嚇一跳,跑過來,以為孩子是出了什麼事兒。
結果一放進里,哭聲瞬間就沒了,咕咚咕咚喝完,轉頭就睡。
前后反差太大,那護士站在病房里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一直到最后,自己都覺得尷尬了,笑了笑說,“第一次見著子這麼急的小姑娘。”
可不就是,薛晚宜也沒見過像這樣哭的,扯著嗓子嚎,好似了多大的委屈。
小家伙能吃能喝,喝完,還得喂兩口水。
然后自己扭幾下打個嗝,又睡了。
賀燕歸在一旁開口,“這一點應該是隨你。”
許靖川斜眼看他,“你哥過一會兒來,我跟他好長時間沒談心了,你給我等著。”
賀燕歸眼睛一瞪,“ 哎?”
他說,“做人可不能這麼無恥。”
許靖川說,“你最好給我閉,要不然一會兒你哥來,指不定我會說出什麼話,你今后的日子好不好過,可就看我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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