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纏閉上眼睛,絕又心焦,但很快,就睜開了眼。
既然注定跑不了,那也不在乎了!
應纏甩開白樹的手!
“應佑爾?!”白樹驚愕。
應纏那雙漂亮的眼眸里,燃燒起不顧一切的火焰,非但沒有繼續逃跑,反而逆著人流,重新殺回混的金大廳!
的目標極其明確——陶桃!
那個叛徒!
害了靳汜的幫兇!
陶桃正被路易斯的一個手下護著,試圖往安全的方向撤離,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在看到應纏那雙燃燒著怒火與仇恨的眼睛穿過人群鎖定自己時,陶桃的臉唰的一下就白了,仿佛看到了索命的惡鬼!
“你……”
陶桃只來得及發出一個破碎的音節,應纏就已經沖到面前,不給對方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抬踹過去!
這一腳準、狠辣,帶著應纏所有的憤怒,結結實實地踹在陶桃的口!
“啊!”陶桃慘一聲倒下,重重撞上餐桌又摔在地上,那些致的菜肴都倒在了上。
蜷著,痛苦地嗆咳,再也爬不起來。
應纏的高跟鞋狠狠踩在陶桃的手腕上,彎下腰,手掐住陶桃的下,迫使抬起頭:
“說!靳汜到底在哪里!你把他怎麼樣了!”
陶桃痛得眼淚直流,下也像是要被碎了。
崩潰道:“他、他跳海了!我們開槍了……我看到了……他已經死了!死了!!”
——!
應纏的耳朵“吱——”了一聲,有那麼一瞬間,什麼都聽不見了。
靳汜……跳海……中槍……死了……
不!
不信。
絕對不信那個桀驁肆意、野張揚、囂張霸道的男人會這麼輕易就死掉!
他還說要升級為的老公呢,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應纏咬后牙,心里說著不信,但后腦勺卻一陣陣地痛起來,有什麼東西要撕開的腦子,的臉又青又白。
“應佑爾!”
白樹一邊開槍擊退路易斯的人,一邊沖喊,“快跑!”
路易斯的聲音也在不遠響起:“抓住!”
他的手下如同惡狼撲食般朝著應纏撲了過來!
應纏用力推倒香檳塔,數百個玻璃杯轟然倒地!沖上來的打手飛快后退!
饒是如此,應纏也還是被前后夾擊,徹底沒了退路。
“……”
應纏看著那些面目猙獰的打手,抿了。
與其落在路易斯的手里,寧愿去死!
應纏目越過大廳,投向外面那片翻滾著墨波濤的大海……
白,靳汜,你們都在下面嗎?
那我也來。
應纏眼神一狠,直接朝著最近那扇巨大的觀景舷窗飛奔而去!
“攔住!”路易斯咆哮!
但太晚了!
應纏用盡全力氣,如同撲火的飛蛾,又似回歸海洋的人魚,高高跳起,用肩膀狠狠撞向那扇玻璃!
嘩啦——!
巨大的撞擊下,玻璃應聲而碎!
無數晶瑩的碎片在半空中炸開,如同下了一場五彩夢幻的鉆石雨,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下,冰藍的影宛如流星墜落,義無反顧地躍進了深不見底的汪洋之中!
……
刺骨的海水將應纏“吞進腹中”,巨大的沖擊力讓眼前一黑,但就在這生死時刻,無數記憶的碎片席卷而來。
那個在游上驚鴻一瞥、被白指為“艷遇”的高挑影……
那個在里斯本后巷搶下托車、帶著亡命飛馳的桀驁側臉……
那個在黑暗山,毫不猶豫解開手銬將護在后的寬闊背影……
所有的畫面,所有的聲音,所有的覺,瞬間重疊!
那張模糊了三年,在幻覺和夢境中反復出現的臉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立,最終定格一張無比悉,刻骨髓的容——
靳汜!
是他!
從頭到尾都是他!
三年前那個與同生共死、在絕境中相互扶持的男人,就是靳汜!
巨大的震驚和狂喜擊穿應纏的心臟,但很快就意識到太晚了,一切都結束了……
海水涌的口鼻,本能地掙扎,還是不控制地向下沉去。
就在意識即將被黑暗吞噬時,模糊地看到,走遠更深邃的墨海里,有一道矯健的影在朝著游過來。
……是幻覺嗎?
還是臨死前的幻象?
那道影離越來越近,廓在幽暗的海水中逐漸清晰,應纏甚至能覺到他的氣息。
是靳汜……
真的是他!
應纏太過驚喜,以至于忘了憋氣,忘了深海,下意識張想呼喊他的名字,結果咸海水無地灌進的眼耳口鼻,痛苦地撲騰。
靳汜游到面前,手臂攬住下沉的腰肢,將箍進懷里,接著,他的覆上的。
靳汜將空氣渡的口中,應纏沒那麼痛苦后就回抱住他,淚水洶涌而出,融海水里。
“嗚嗚……”
應纏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算是劫后余生的慶幸,還是失而復得的狂喜,亦或是遲來的,對那段被忘的歲月的酸。
靳汜離開的,深深地看著,然后指了指頭頂的海面,示意向上游。
應纏點點頭,被他拉著往海面上游。
兩顆腦袋冒出海面,應纏忍不住咳嗽起來,但也沒忘記路易斯:“靳汜……路易斯……”
靳汜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直接指向遠。
應纏順著他指的方向去,然后就睜大了眼!
只見海平線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無數艘快艇,直接朝著拉普斯號疾馳而來,快艇上的探照燈劃破夜空,將翻滾的海面照得亮如白晝!
而最前方的那艘快艇的船頭上,赫然站著一個穿著橘皮、材火辣、短發在狂風中飛舞的影,是——
盛夏里!
拿著遠鏡焦急地搜尋著海面,看到他們后,立刻喊:“昭昭!昭昭!”
而在后,還有幾道悉又拔的影,尤其是那對氣質卓然的夫妻,應纏不可置信……
“……爸爸?媽媽?夏夏!!”
他們怎麼來了?!
應纏激地朝著快艇的方向揮手,聲音哽咽。
靳汜摟著,轉而看向那艘巨大的游,慢慢道:“游戲,到此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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