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老宅,萬籟俱寂,只有小廣場的景觀燈投下昏黃的暈。
應如愿裹披肩,焦急地等待著。
早些時候人多眼雜,不便細問,手機流又覺得不夠穩妥,只能等到這夜深人靜再約宋十方見面。
宋十方步履匆匆而來,不等應如愿開口,便開門見山說:“應夫人,下午我給阿纏做了深度引導。”
“結果怎麼樣?”應如愿嚨一。
宋十方神凝重:“的記憶……確實有所松。”
應如愿一下攥了披肩的邊緣:“、想起了什麼?”
“想起了白離世的事,還打電話給白的母親詢問,白士不清楚的份,只說是意外離世,阿纏還想追問,被我及時掛斷了電話。”
“……”
應如愿像是被走了全的力氣,緩緩跌坐在噴泉池的邊沿上。
“昭昭的子我最清楚,一旦對什麼事起了疑心,不深究到底決不罷休,下一步一定會去查白的死因,那就會想起所有事……”
“不行!絕對不行!宋醫生,你像三年前那樣,再給做一次深度催眠!把那些事統統抹掉!”
宋十方眉頭鎖:“應夫人,我非常不建議您這麼做——這種神干預對大腦的副作用極大,三年前我就告誡過您,那次已經是阿纏承的極限,再來一次……”
他深吸一口氣,加重了語氣,“恕我直言,阿纏極有可能出現不可逆的神損傷,甚至是錯,到那時候,一切就很難挽回了!”
那怎麼行?!
應如愿被這種后果驚得渾一冷。
剛才、剛才只是急之下的反應,如果要以兒的健康為代價,那無論如何也不敢去冒險。
可問題,除了這樣,還能怎麼辦?
“昭昭想知道來龍去脈,那我們就給一個‘來龍去脈’好了。”
一道沉穩的男聲穿夜,薄聿珩大步走過來,他形拔,夜也不住那份掌控全局的氣度。
應如愿抬起頭:“你的意思是……”
“昭昭想要一個答案,我們就給一個‘答案’。”他停在應如愿面前,“只要這個‘答案’能打消的疑慮,自然不會再深究下去。”
言下之意就是——偽造一個白死亡的“真相”給應纏。
薄聿珩接著問宋十方:“除了白,還有想起別的嗎?”
宋十方搖頭:“暫時沒有。深度引導中,其他關鍵節點沒有明顯。”
這個結果,讓應如愿繃的神經終于得到一息:“那就好……”
宋十方抓住時機,趁機提議:“應夫人,恕我直言,您現在的焦慮狀態已經有些過度了,或許,您也愿意時間和我聊聊?”
應如愿確實覺得自己最近心力瘁的,剛想點頭,薄聿珩就開口:
“不需要。的狀態,我會負責疏導。”
宋十方只能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在心底無聲道:阿纏,對不住了,實在是你父母太不風,銅墻鐵壁,找不到一可乘之機。
……
應纏那一覺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哪怕現在已經凌晨兩點多,也還是毫無睡意。
靳汜下樓去廚房,將特意給留的飯菜熱好,端到飄窗的小木桌上。
應纏胃口出奇的好,比平時多吃了小半碗。
靳汜靠著窗戶,看吃得這麼香,角勾起:“真去做賊了?消耗這麼大?”
“兩頓沒吃了,當然啊。”
應纏不想讓靳汜知道深度引導的事,轉移了話題,“對了,你今天不是去見薛劭了嗎,他那邊有什麼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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