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纏驚了一下,一種剛做完壞事就被家長抓包的心虛油然而生。
手忙腳推開靳汜,跑下床,跑到窗邊,拉開窗簾,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確保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這才敢接起來。
“……媽媽。”
電話那邊的人聲音溫:“昭昭,在拍戲嗎?”
“額,今天沒有,今天不太舒服,請假了。”
“不舒服?怎麼不舒服?”人語調隨之變得張,“媽媽來看你了,你的房間是幾零幾呢?”
??!!
應纏愕然:“您現在在橫店?!”
靳汜原本闔著眼,聽到這一句,眼皮不聲地抬起。
“對呀,就在你酒店的樓下。電梯來了,馬上就上來。”
!應纏瞬間就炸了!
房間這樣怎麼能讓媽媽看到?!
以媽媽的細心程度肯定一下就發現昨晚做了什麼!
應纏手足無措,好在急中生智:“媽媽!您先別上來,您幫我去藥店買一盒藥,我本來打算自己下去的。”
“喔,買什麼藥呢?”
“我有點……嚨疼,你幫我買點嚨疼的藥。”
媽媽倒沒有起疑,應了一聲“好”就先掛了電話。
應纏火速將地上散落的服一把抓了丟進浴室的臟筐里,一回頭,發現他們昨晚睡過的床單也在地上。
上面全是水漬干枯的痕跡。
連忙抓起來丟進柜里。
再回頭,靳汜已經懶洋洋地坐起來。
這個才是最大的“禍害”!
應纏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回你房間去!”
怕他跟上次薇姐來的時候一樣搞事,應纏三令五申,“這次絕對絕對,不準出來!那是我媽媽,管我很嚴的!”
靳汜反抓住的手,將扯到自己面前。
他剛睡醒,頭發微,額前的劉海順地搭在眼皮上,看起來有些慵懶,又有些意味不明:“你都二十好幾了,個男朋友怎麼了?”
應纏口而出:“但你是炮友啊!”
靳汜危險地瞇起眼。
應纏記得藥店就在酒店左轉一百米位置,媽媽很快就會回來,沒空跟他說了,將他推回他隔壁的房間,用力關上他的房門。
再回到自己的房間,應纏將床單拉扯整齊,被子也捋平,確保看不出任何放縱過的痕跡。
剛放下心,然而一轉頭,就發現垃圾還沒有倒,那幾個用過的“作案工”就丟在里面。
“…………”
應纏頭皮發麻,立刻將垃圾打包,無可扔,只能暫時塞到床底下。
下一秒,門鈴響起。
應纏從貓眼往外看,就是媽媽。
應纏深拿出自己最湛的演技,把房間門打開。
“媽媽……”
更沒想到的是,房門一開,跟媽媽在一起站在門外的人,還有——商律白。
他剛才站在門側,應纏才沒能從貓眼看見他。
猝不及防打了照面,應纏剛壘好的心理防線塌了一半,磕了一下:“……商總,媽媽,你們怎麼會一起來?”
應纏的媽媽,應如愿。
歲月不敗人,年輕時是香江有名的人,現如今幾十年過去,無論容貌還是姿都不減當年,應纏的長相也有五六分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天生帶著故事,讓人想一探究竟。
“就是這麼巧,我在藥店買藥的時候遇到了律白。”應如愿手去的額頭,“怎麼會嚨疼呢?是冒了嗎?”
應纏干地說:“可能是上火了。”
應如愿將手里的藥品遞給:“你看這個對不對癥?不對癥,就趕快醫生來給你看看。”
應纏都沒仔細看買了什麼,就回道:“對的對的。”
“那你快吃吧,你的臉是不太好。”
臉不好是被“抓在床”的心虛……
應纏目下意識往隔壁房間瞥去,生怕靳汜突然出來。
“好的好的,媽媽,商總,你們先坐,我去把藥吃了。”
還是先把他們弄進房間安全一點。
應如愿進了房間,習慣地四下看看,而后才在沙發坐下。
應纏去了廚房,倒了杯水,扣出兩顆藥片,本想丟進下水道,假裝自己已經吃了。
然而后響起商律白的聲音:“這個應該要吃三顆吧。”
應纏下意識轉頭,商律白從手里接過藥盒,低眼看了看說明書,“沒錯,要吃三顆。”
他又摳出一顆,放在的手里。
他在這兒盯著,沒辦法作弊,但應纏也不敢沒病吃藥,只得轉移話題:“商總,你是路過橫店嗎?”
商律白嗓音溫緩:“最近公司不太忙,就來看看你。而且定親宴后,我們也沒好好說話,我不是還欠你一句‘對不起’麼。”
應纏抿:“你沒有對不起我,那個飯局,你也一直護著我呀。”
應如愿瞧見兩人在廚房說話,好笑道:“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商律白拿了一個干凈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溫水,拿出去給應如愿:“我去監督吃藥了。又吃一顆。”
應如愿笑了:“從小到大就這樣,片類藥總是吃,沖劑類藥總是喝剩小半杯。”
應纏坐在了媽媽邊,抱著的手臂撒:“那是小時候,我現在不會了。”
就著這個話題,三人隨便聊了起來,氣氛自然,應纏懸著的心漸漸放下來,心忖應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哎!”
才這麼想著,應如愿就不小心把那杯溫水打翻在自己上,擺都了。
商律白關心一句:“應阿姨,沒燙到吧?”
“沒有。”應如愿莞爾,“顧著說話沒注意到,昭昭,我去換一條你的子。”
“在柜里,您去吧。”
應如愿便進了臥室,應纏原本還在跟商律白說話,突然間想起,好像把床單塞進柜里了?!
那媽媽這一開柜不就發現了嗎!!
應纏倏地站起來,飛快往房間而去:“媽媽!我幫您拿!”
“不用,我已經拿到了。”應如愿換好了,神語氣看著也很正常。
應纏咬住舌尖,摟著媽媽手臂往外走,不敢去開柜確認那條床單有沒有被發現……但的眼皮跳得有些快,有種不好的預。
回到客廳,應如愿對商律白出一個笑臉:“律白,晚上一起吃飯,就在這家酒店,你先下樓去定個位置,我再跟昭昭說兩句話。”
商律白倒是沒有多想,說了好就出門。
商律白走后,應纏心里打鼓,總覺得媽媽是故意支開商律白……
而越怕什麼就越會來什麼,房門一關上,屋只剩下們母兩人,應如愿一向溫的臉突然沉了下來:
“昭昭,你跟媽媽說實話,你今天到底為什麼請假?”
“就、就是不舒服啊。”
“柜里的床單怎麼回事?”
“…………”
果然。
應纏絕閉眼,垂死掙扎道:“不小心打翻了水杯……”
應如愿氣得一把住的臉頰:“你當媽媽是傻子嗎?”
應纏捂著被疼的臉,既然已經瞞不住,索就破罐破摔了:“媽媽,我已經年了。”
應如愿怒火中燒:“年就能跟律白在一起嗎?你們是堂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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