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汜摔在床墊上，手肘往后撐著，本能地要直起。

應纏就直接坐到他上，手掌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按回去。

靳汜愣了一下，再去看上的人，解開扎著的長發，任由一頭青散落下來。

頭發沒有燙染過，又養護得好，又黑又多，拍古裝戲都可以不用發包的那種多。

只是今天拍戲盤得久了，發有些卷，自然地勾著的側臉，襯得的皮越發白皙瑩玉。

靳汜看著，眼眸不由得深了一度：“……老板，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現在就要坐實他一直以來扣給的帽子的意思。

應纏一言不發，手掌在他的脖子上流轉，將他那只張揚的飛鴿扼在自己手心，就好像掐住了它飛翔的翅膀，讓它哪兒都去不了。

靳汜的脖子被玩弄著，本能地抬高下，出整個脖頸，結不控制地滾。

“……我破壞了你選新保鏢的儀式就要掐死我啊？那這點力道可不夠。”

應纏還是不說話，手掌往下，直接拽開他襯衫的扣子。

這個保鏢，從上到下就不是正經的保鏢。

襯衫也不穿常規款，而是穿那種的綢質地，灰白的，闊版型，領口也有設計，松松散散，高折疊度的面部著一慵懶惺忪的勁兒，整個人看著就是亦正亦邪。

說他是保鏢，其實更像男模，尤其是襯衫撕開后出的膛，實，男人。

靳汜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眼神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了，嗓音沙啞道：“要非禮我啊？”

應纏俯下，低下頭，近距離看著他，總算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暫時沒想跟你換個份——”

“因為我們連炮友都是‘尚未功版’，再怎麼樣，也要先功了再說吧？”

“……”

靳汜這才明白過來要干什麼，結著，呼吸也在一瞬間變得滾燙。

“你認真的？”

應纏的手掌撐在他的腹上：“都到我床上了，還問我是不是認真的，你該不會又是打炮，實際上本不敢吧？”

最后一句是在嘲笑他。

靳汜嗤笑，懶怠地掀起眼皮：“老板，在床上挑釁男人，是很蠢的行為。”

應纏就是要一臉挑釁地看他：“哦？有多蠢？”

靳汜手接了一把垂下來的頭發，手指穿進的發間扣住的后腦勺，用力將摁了下來！

“很快你就知道有多蠢了。”

兩人的撞在一起，靳汜一個翻將應纏在下，主與被的局面一下調轉，他的吻里帶了一橫沖直撞的野蠻。

應纏也是不服輸，抱著他的脖子回吻過去。

兩個人接個吻也像在打仗，誰都不放過誰，氣息糾纏得很，已經分不清彼此。

應纏的手著他的脖子，仰起頭去吻他的結。

沒親幾下就被靳汜按了回去，他吻的下，吻通紅的脖頸以及致的鎖骨。

應纏為了方便換戲服，日常都是穿了一件拉鏈外套，靳汜著拉鏈，一邊親，一邊往下拉。

“……”應纏咬住了下，覺自己才是口頭上的巨人，行上的矮子，才到這一步，的心跳就快得了節奏。

靳汜炙熱的呼吸全灑在的皮上，起一陣又一陣的皮疙瘩，覺得自己全的都在沸騰。

靳汜發現自己的吻落到哪里，的皮就會紅到哪里。

他嘲笑：“你跟煮的蝦一樣，就是你喜歡吃的那種白灼蝦。”

……誰會在床上形容伴像只煮的蝦啊？

應纏忍不住去瞪他。

看到他的耳垂也紅得像要滴，輕輕哼道：“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你的耳朵像公的那個冠。”

他們也真是獨一份兒，一個說對方是煮的蝦，一個說對方是公的冠。

靳汜覺得再這樣下去可能會笑場，索住的下，又將的堵住。

襯衫也好，拉鏈外套也罷，都一件件散落在床邊的地毯上。

在最危險的那一刻，應纏突然想起：“……沒準備東西……”

靳汜深深吸了口氣：“等我兩分鐘。”他早就買了。

應纏還沒回過神，他就抓起地上的襯衫飛快穿上，隨后外面的大門傳來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應纏的還在發燙，理智略微回籠，意識到他們做了什麼后，后知后覺的恥覆蓋上來，拉過被子，想要鉆進去躲起來。

可還沒功，就聽見臥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下意識回頭，靳汜拆開一盒001，拿了一片，剩下的丟在床頭柜上。

他重新了襯衫，解開西紐扣，單膝跪在床墊上，抓著的腳踝，一把將拉過來：

“老板，歡迎繼續驗服務。”

終究還是被他們做下去了。

陌生的痛讓應纏眼角溢出生理眼淚，又被他一點一點吻過去。

應纏的手不知要往哪兒抓，只好抓床單，但被他拿到自己背上。

這是個錯誤的決定，因為應纏會將他后背的皮抓破。

靳汜沒有管，付出這點疼痛能收獲這麼大的快，這是一筆很劃算的買賣。

而且應纏也沒抓很久，后來不疼了，就變攀附他的一藤蔓。

靳汜很喜歡吻：“現在是‘已功版’了，所以是不是該升級份了？嗯？”

應纏神魂顛倒：“……才一次而已，你約一次就給對方轉正了啊？”

靳汜一副了解了的樣子：“你還有制度？意思是還要攢夠積分才能升級？”

“……對啊。”

應纏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胡說了什麼。

“那做一次給多積分？多積分才能升級？”靳汜帶著笑意，“我今天晚上可以滿級。”

“……”應纏懷疑他好像在說什麼臟臟的話，不想聽了，將汗的手臂橫遮在眼睛上。

沒由來地想起盛夏里。

表姐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手，在他們八字還沒一撇時就早早預知未來，猜到他們有朝一日會鬼混到一起。

下次再問驗沒驗過貨，可以給答案了。

驗過了。

上品。

靳汜還沒放過，磨著問：“說話啊老板。”

應纏被他得要崩潰：“……總之不可能一個晚上升級。”

靳汜明白了：“還卡時長。行吧，那我先做完今天晚上。”

他將抱了起來，應纏幾乎要窒息，而他勾說：

“才幾點你就不行了，今晚還長著呢。”

……

后半夜靳汜拿著應纏的手機給小助理發信息，說不舒服，明天要請假，讓去跟導演通。

這個時間點小助理當然已經睡了，沒有回復。

靳汜發完就將手機丟到地毯上。

應纏嗓音沙啞：“你干什麼？”

靳汜重新將撈回來，吻的下：“老板，現在已經算第二天了，我是不是又可以賺積分了？”

看似問句，其實本沒給選擇的權利。

第一次吃到味的東西，總是會無節制地大吃特吃。

應纏最后一次有意識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

看到沒拉的窗簾瀉天，但非常疲憊，意識也不清醒，還是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這一睡就到了午后。

某一瞬間，應纏突然想起自己還要拍戲，一下坐了起來，什麼都沒看清就慌里慌張掀開被子下床，特別像小時候讀書猛地驚醒，以為要遲到了那樣。

朝著浴室方向跑去，但沒走兩步就地往前撲去。

快摔倒時，的腰被一條有力的胳膊攬住：

“你是魚啊？連蹦帶跳的。”

應纏茫然抬起頭，毫無防備地跟靳汜四目相對。

“…………”

不知道別人第一次發生關系后是什麼心。

反正覺得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