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罵喬老爺子不要臉?!
一時間,所有人都朝門口看去——
就見門外走進來一個一冷黑,還戴著黑口罩遮住大半張臉的年輕男人。
他雙手兜,腳步隨意,走了進來,目掃過全場,態度桀驁。
又是那個阿明的男人跳出來質問:“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在這里目無尊卑!”
“都2025年了,當個兒就尊了,那我是不是還得磕個頭喊‘萬歲萬歲萬萬歲’?喬老頭兒,你該管管你的子孫了,知道禍從口出四個字嗎?別哪天進包了,哭都沒地方哭。”
“……”喬老爺子驚疑未定地看著他,“你是誰?來干什麼的?”
靳汜抬起眼,看似不經心,實際目敏銳,一下就鎖定在應纏的上。
“我啊,來接我老板。”
應纏沒想到他會進來。
沒有給他打電話,也沒有給他發信息,他怎麼知道出事了?
而且他不是說包廂里有人要抓他嗎?
靳汜好像知道在想什麼,對挑了一下眉,一邊說話,一邊摘下口罩:
“一頓飯吃了這麼久,我差點以為你們吃的是。”想了想,也沒錯,“你們確實差點把吃了。”
他出整張臉。
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出自己的真面目。
包廂燈明亮至極,將他那張堪稱畫家筆下最完無瑕雙的臉照得一清二楚。
商佳水這個傻缺,盯著看了幾秒后,突然認出來了,立刻跑到商律白的邊說:
“堂哥!就是這個人!上次在酒吧我遇到的就是他!他是應纏的小白臉!”
應纏:“……”
靳汜嗤笑一聲,看著喬老爺子。
喬老爺子早在他出真容的那一刻表就掩飾不住錯愕:“你是……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認識靳汜?應纏疑問地看向靳汜。
靳汜無視包廂其他人疑的目,只是優哉游哉地走向應纏。
一邊走,一邊還不忘對喬老爺子嘲諷:“你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人,都能在這里欺負小孩,那我在這里,又有什麼好奇怪?”
“何況你欺負的還是我老板,我當然要出現。”
喬老爺子驚疑未定:“你的老板??”
靳汜已經走到應纏的面前:“老板,我都聽到了。雖然我也很想讓你從這個圖謀不軌的公司離開,但一想到你是被人的,我就不怎麼愿意了。”
“所以你的保鏢,來給你撐腰了。”
應纏掃了一圈,小聲說:“你現在不怕被抓走了?”
靳汜抓住的手,自然而然地將拉到自己后:“怕啊,但保鏢的第一準則是保護你,然后才是自己。”
哪怕只是被人“說了兩句”,他也看不下去。
——哪怕要暴自己的份,暴自己的行蹤,讓靳家人知道他回國,他也要來給撐腰。
應纏雖然不知道他這個面意義有多重,但聽到他那句話,心臟還是翻了一下。
喬老爺子定定地看著靳汜:“……你回國的事,你爺爺知道嗎?你父親知道嗎?”
靳汜微抬起頭:“一件事一件事來吧。我老板剛才是要求喬夫人道歉,你們就別越俎代庖了。”
“我的意思是,”他吊兒郎當的語氣到這里驟然加重,“把喬夫人回來,跟我老板道歉!”
喬家人:“!!!”
應纏都沒想到靳汜會提出這個要求,驚訝地看向他。
喬家人怎麼可能答應?
但靳汜的眉眼間俱是理所當然,仿佛理應如此,他能如此,就該如此。
喬老爺子驚疑未定:“你跟這個明星是什麼關系?!”
靳汜扯了一下角,半笑不笑:“你確實是老了,該退休了,我喊了多聲老板,自稱了多句保鏢,你都沒聽見啊?”
喬老爺子目在兩人上飛快游走,他判斷不出兩人的關系……總不可能是男關系吧?
這個應纏不是跟商律白嗎?
但無論是為什麼,靳汜此刻現在要為應纏出頭的架勢太明顯。
“……”喬老爺子緩緩坐回椅子上,面容沉肅。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萊茵,給你媽打電話,讓回來。”
什麼?!
別說是其他人了,就是萊茵這一瞬間都演不下去,口而出:“爺爺!”
喬老爺子只重復:“馬上打電話,讓回來。”
“……”
沒有人明白,剛才還氣勢倒全場的喬老爺子,為什麼在這個年輕的男人出現后,態度突然下來,甚至還要將喬夫人回來道歉。
這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喬老爺子這樣發話,萊茵也只能去打電話。
喬老爺子一手握拳放在桌面上,沉默地看著靳汜和應纏。
他不想跟靳汜起沖突。
因為他太清楚靳汜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瘋起來是真的不顧一切——否則靳家也不會將他發配到國外。
說是留學,實際上就是發配,免得他在國做出什麼事連累到靳家。
但就算這樣,他也是靳家名正言順的獨生子,是靳家絕對不會放棄的繼承人。
換句話說,他有盛氣凌人的資本。
在清楚他跟應纏的關系之前,喬老爺子不想跟他起沖突。
靳汜拎出一張椅子坐下,掃了一眼他們這一桌,點評起來:
“你們就吃這個啊?中看不中吃,還不如我剛才在外面吃的呢。老板,委屈你了。”
應纏雖然也不知道喬老爺子為什麼會這麼給靳汜面子,心里掠過無數個猜測。
但這些都不著急,可以回去再問。
現在先讓爽一下。
應纏是真覺得爽了!!
喬老爺子剛才把氣得不輕,現在卻要對低頭,沒什麼比有仇當場報更爽的事了!!
勾:“確實委屈的,我坐在這一頓飯的時間,就喝了幾口果。”
靳汜笑:“你虧大了。一杯果卻換來一頓嘮叨,換作是我,吃到不好吃的東西就直接離場了,誰還給他們面子啊。”
應纏說:“等會回去買份餛飩吧。”
“嗯哼。”
靳汜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卡,丟到商律白面前的桌子上,
“還給你。我老板疼我,讓我拿你的卡去吃飯,但我就不說謝謝了——我以為這場鴻門宴有你在,你起碼能護著我老板一點,沒想到你還讓被人欺負了。沒用的東西。”
應纏:“……”
他可真會氣死人不償命。
掐了他的腰一把——不準罵老板——老板也有護著的!
商律白對靳汜的話毫無覺,但看到應纏的小作目卻沉下。
靳汜勁兒勁兒的,在場很多人都忍不住想懟他,或者質問他到底是誰,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指手又畫腳?
但一看到喬老爺子的臉,他們又不敢開口了。
就在這一片詭異的安靜氣氛里,喬夫人被回來了。
“……干什麼?”
靳汜雙手抱,往后靠在椅背上。
喬老爺子沉了口氣,然后說:“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太過分了。人家小姑娘又沒怎麼,平白無故被你扣了那麼大一個帽子……你去道個歉吧。”
“?!”喬夫人甚至懷疑自己這個公爹是老糊涂了?!
的聲音驟然變得尖銳:“你讓我跟應纏道歉?!”
喬老爺子這會兒的面也不好看,畢竟是真的丟了大臉了。
但又能如何呢?
“過去道歉,就當是給小輩們樹立一個知錯就改的好榜樣。”
喬夫人心高氣傲,哪里能接!轉就要走!
喬老爺子一聲令下:“阿明!把帶過來!”
還是那個阿明的男人,下意識抓住喬夫人。
喬夫人不可思議,喬老爺子竟然是認真的?!
只是離開了十幾分鐘,包廂里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都要給這個應纏臉??
“就是個戲子!”
“那你是什麼?”
靳汜抬起下,目極冷,“狗仗人勢的倀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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