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都跟在商爺邊好幾年了，聽說最開始到商爺邊的時候才十六七歲。”

包人震驚：“那不是還未年嗎？”

“有錢人就好這一口啊。”短發人的語氣很酸，“也是真有本事，這麼多年了商爺還沒膩了，都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

“可能是床上功夫了得吧？”

“……”

這些對話，一字不落，都被靳汜聽見了。

靳汜扯了扯角，突然喊一句：“老板。”

這一喊，不止應纏看過來，好幾個人都扭過了頭。

那兩個人瞳孔，害怕們的對話被他聽到。

靳汜也不負們所，直接說：“這里有人有話想問你。”

！！那兩個人立刻用見鬼了的表看著靳汜，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出賣”們，還“出賣”得這麼明正大！！

岳京春不明所以：“你們什麼問題？”

“……”們只敢在背后酸，哪敢讓應纏和岳京春知道們說了什麼，“沒、沒有，沒有問題，我們沒有問題……”

靳汜冷淡地笑：“是嗎？那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屁話？”

兩個人面如土：“……我們開玩笑的……”

應纏看們的反應，不用猜也知道們說了什麼，這幾年邊一直有這種聲音，習以為常，無所謂地喝了口酒，很淡地說：

“我不是老師，沒有義務解答不相干的人的疑問，想當好奇寶寶就回家找爹媽。”

這話就相當于逐客令了，那兩個人也不是傻子，聽得懂，連忙起要走。

岳京春聽出貓膩了，瞇了瞇眼，住們：“等會兒。”

且不說這是他組的局，他親自打電話請來的人，就說應纏也算他看著長大的妹妹，這兩個完蛋玩意兒算老幾，敢說應纏的不是。

他不給們點教訓，他以后怎麼有臉自稱應纏的哥。

岳京春說：“要走可以，但我這酒是按人頭點的，你們走了，酒就浪費了，我這人最見不得浪費糧食，所以……”

靳汜：“所以你們把賬結了再走。不多，一人五萬。”

應纏一笑，拿了一顆葡萄送進里，慢慢咀嚼。

那兩個人震驚，磕磕地說：“什、什麼？五萬？這酒這麼貴嗎……”

岳京春也愣了一下，然后橫眉冷對：“小爺我點的酒就是這麼貴！怎麼？我還能坑你們？要不酒保過來，把賬單拿給你們看？”

要是真了，就是真把岳京春給得罪了。

這兩個人走了很多層關系才有資格坐在這里，本來還以為能撈到油水，或者攀上這些爺，沒想到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就要被趕走！

們一邊在心里罵靳汜這個長舌公，一邊疼地拿出銀行卡：“不用不用……”

“那就去結賬。”岳京春大手一揮，讓們滾吧。

們滾后，岳京春拿著酒杯到靳汜邊，豎起大拇指：“好家伙，你這一句話，我今天這頓酒差不多就讓們請了。這一招真不錯，我本來只是想讓他們把桌子上的酒喝。”

靳汜坐在那兒沒，雙疊，比岳京春這個真爺還要爺：“喝出人命，你還得負責，不如讓們賠錢，這才是能記好幾年的教訓。”

岳京春學到了：“兄弟怎麼稱呼？”

“靳汜。”

“哪個jìn啊？”

“左革右斤。”

岳京春在自己手心里寫了一下，然后睜大了眼睛：“我去！這個靳可不得了，有個特別rad的家族就是姓靳！”

靳汜的手指在膝蓋上敲了敲，不以為然地說：“百家姓翻開，每個姓氏祖上都有大人，有什麼稀奇的？”

岳京春撓了撓頭：“那倒也是哈，我這個姓最有名的就是岳飛。”

話題一下就扯遠了。

但很快，又被應纏給拉回來：“哪個特別rad的家族？”

“這你都不知道？”岳京春詫異，“就是住在山水別院的那個靳老爺子啊，被大家戲稱為‘原始東’的靳老爺子啊。”

“哦——”應纏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一句，“我真是不認識。”

岳京春差點摔倒，但想想也能理解：

“你不認識也正常，靳家特別低調，靳老爺子自打住進山水別院，幾十年來深居簡出，權權貴貴一律不見，今年都一百零幾歲了。兩位司令又一直在外地，第四代的靳爺也跟咱們不是一個圈的，據說從小就在國外沒回來。”

靳汜眼皮耷拉下來，一只手支著額角，準備補個覺。

應纏對這個姓氏完全不，岳京春又講得很晦，沒理解出來：“為什麼是兩位司令？”

岳京春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跟科普：

“靳老爺子是靳家第一代，靳家第二代和第三代都軍功赫赫，都是司令。靳家為什麼牛？三國時期有個說法，四世三公，你聽過嗎？意思就是家族四代，有三代都是朝中一品大員，而靳家就是現代版的‘四世三公’。”

這麼說應纏就悟了：“那確實很厲害。你剛才還說第四代靳爺一直在國外，這種家庭怎麼會把獨生子送國外？”

岳京春一臉“你真會抓重點”的表，低聲道：“據說啊，這位靳爺仗著家里的權勢地位，無法無天，甚至差點弄死了人！”

靳汜眼睛閉著，角勾了個弧度，似嘲似諷。

岳京春還在說：“靳家就怕他在國，大家看在靳家的份上會一直縱容包庇他，早晚會惹出大禍，所以才把人流放到國外。”

應纏：“流放？”

“嗯啊，別人出國是為了瀟灑福，靳爺出國是為了磨煉。”

“哦。”

應纏只當是聽了個真假難辨的八卦，沒往心里去。

之后大家還是該玩玩，該喝喝。

中途應纏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時經過一個包廂。

包廂門大開著，里面的景一清二楚，應纏原本只是隨意掃一眼，沒想到竟在人群中看到了悉的影。

——商律白。

岳京春不是說他去京城出差了嗎？

應纏看得久了點，才發現，他邊坐了一個人。

人的臉被其他人的擋住，看不清長相，只能從隙里看見親地摟著商律白的手臂，而商律白也沒有掙開。

“……”

應纏無聲地笑了笑。

那個位置，以前是的。

以前商律白無論是參加朋友聚會還是別的什麼，都會將帶在邊。

聽不懂他們談的正事，百無聊賴地吃著零食，覷著他的注意力沒在自己上，手，拿了一杯酒，可還沒喝一口，他就低下頭警告地喊：“應昭昭。”

應纏只能老老實實將酒放下，噘了噘。

商律白搖搖頭，拿了個甜橘子，掰兩半，一點點去皮除橘絡，最后才送到面前。

從來都是由別人伺候的商爺，會親手給剝橘子，很難不因為這份偏而竊喜。

但那都是“以前”了。

應纏垂下眼睫，邁步走回大廳。

結果在走廊的轉彎又遇到了人，還是商家人，商佳水，商律白的堂妹，一個從小就和不對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