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商見對方一直不開口,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有些張起來。
“顧士這樣看著我……”
“閻先生別張,我只是覺得自己未免太過幸運了,想要的合作對象竟然也這麼積極的推進合作進程。
說實在的,以前還真是不敢想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夠跟閻先生有這麼深度的合作。原本我還以為……”
顧蕎頓了頓,看著閻商的目多了一耐人尋味。
閻商此時此刻有些確定對方可能真的是在和自己打啞謎了。
“顧你說,這麼說倒是讓我有些惶恐。這麼大的項目有多集團都趨之若鶩,我心里是清楚明白的。而且我們閻家在濱城并無基。顧士選擇了我們才是閻家的幸運。”
兩人互相吹捧,誰都不說實際項目推進的事。
顧蕎倒也是不急,反正事已經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他就想看看對方還能葫蘆里賣出什麼藥來。
“閻先生實在是商太高,太會說話了,不像我這張說不出什麼人悅耳的話來,老是得罪別人。這些年都不知道讓我得罪了多人,背地里看不慣我呢。”
“顧士只是心直口快。為人干凈利落,又真誠,這是難得的品質。我倒是覺得顧士這樣的個反而特別有人格魅力。只是我想問,之前顧士說沒有考慮過其他公司進行這個項目的合作嗎?”
顧蕎要笑不笑的看著對方。
“我要說實話的話,閻先生可千萬別生我的氣。”
“不會,不會,顧士但說無妨。”
“其實我心里最好的合作方是陸家。但是閻先生你應該也知道。我跟沈家不對付,沈家和陸家要走的這樣近,我不可能去選擇他們,哪怕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閻商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間,原來對方一直考慮陸家。
“那我還真是應該謝沈家不開眼,得罪了你,否則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和顧士合作呀。”
顧蕎真是服了對方這些話,阿諛奉承到了骨子里。
“倒也不是沈家不開眼得罪了我,而是沈家不開眼得罪了我丈夫。閻先生應該知道我丈夫也是出名門,只不過之前發生過一樁意外,導致他家破人亡。”
“哦,倒是約約有聽說過。”
閻商裝傻一流,即便是到了這種程度,還能應對自如,實在是讓顧蕎佩服的五投地。
“閻先生說的約約指的是什麼?我也想聽聽。”
閻商頓時有些哽住,笑了笑,然后著頭皮回答道:“就是傳言之前傅家可能是得罪了誰,然后才會遭到針對,當然我這聽的也是一些傳言。”
顧蕎瞇起笑眼看著對方。
“那傳言傳的倒也有幾分真確實是因為得罪了人才會被人盯上,只不過我們之前一直以為是沈家,還有沈家背后的陸家。沒想到啊,最近老天開眼,讓我們收集的一些證據才知道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閻商眼底劃過一張。本以為今天是來探聽對方虛實,沒想到自己這是羊虎口啊。
“顧士這樣說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所以這件事兒其實和陸家沒關系。那到底是誰如此大膽?”
顧蕎盯著對方,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心理素質,這種重之下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的和自己談天說笑。
“這畢竟也是關系到別人家的家族清譽,我還是不要隨隨便便的傳出去什麼消息為好,反正到時候法律自然會給出公正。”
閻商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停頓了兩秒又開口道。
“其實這件事,我本應該不說這些話,但是既然顧你是如此真誠跟我了底,那我也就多。畢竟這件事兒已經發生了將近20年。那時候的刑偵手段也不夠先進。就算留下什麼證據,也未必能夠判對方的罪。如果對方現在是如日中天的大家族,豈不是把人給得罪了?
有時候難得糊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以前的事兒輕輕接過去。化干戈為玉帛,這也未嘗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顧蕎冷笑一聲。
“呵呵,閻先生這意思哪怕是海深仇也得佯裝無事?”
“海深仇倒也不至于。”
“為人子父母被害,若不能為對方報仇雪恨,怕是連人都不配當了吧。”
顧蕎聲線驟冷,目灼灼地看著對方。
閻商也收起臉上的笑容。
“逝者已往事不可追,何必在糾結過去的事呢?也許當年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兒也說不定。站隊站錯了,被殃及池魚這件事兒常有發生。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20年前的事兒和今天的事,早就不能相提并論了。”
“閻先生說的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為子,明知自己的父母被人害死卻無于衷,那就豬狗不如。”
“可如果讓你報仇的代價是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難道……”
“沒有父母,哪有子?如果就為了眼前的榮華富貴,連父母的海深仇都能忘記,那也真是枉為人。”
“不不不,顧士誤會了,我只是覺得這件事說到底是顧士婆家的事。我當然知道顧士為人狹義,可有些事還是要勸顧你是三思。如果今天和顧士的父母有關,我可能不會說這些話。當然算我多了幾句。顧士待人如此掏心掏肺,這樣真誠,可曾想過,若是同樣的事發生在你上,別人也會如此嗎?這世界上最讓人難過的是莫過于付出得不來同樣的回報啊。”
閻商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話里話外都是覺得顧蕎沒必要為了丈夫家的事兒而趟這趟渾水。
顧蕎面更是冷若冰霜。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為是我婆家的事兒,我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要波及自己?難道在你看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才是正道。
確實,這件事兒事關我丈夫的家人。可他的父母也是我的公公婆婆。我婆婆還幸存這件事兒,我想圈子里的人都應該知道了。當初我們找到,想的就是一定要把當年的事查個水落石出。
我既然和傅凌霄結了婚,為夫妻。那必然是夫妻一,其利斷金。尚且遇到這麼點困難,我就要退的話,那可真不是我顧蕎做事的風格。
還有剛剛閻先生問我的那句話。如果今天是我的話,對方會如何做?那我就明確的告訴你。我丈夫絕對不會讓那人逍遙法外。必將對方錯骨揚灰才能解恨。”
閻商聽到這些話頓時皺起眉:“看來顧士是油鹽不進,完全不想采納我的意見。那既然如此,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應該也沒什麼必要了。”
顧蕎聽完哈哈大笑:“當然沒什麼必要,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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