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幹什麽？”我問道。

    豆芽仔同樣看的一愣楞的，他搖頭說：“不知道。”

    這東西做過風幹理，表麵還能依稀見到管紋路，似乎像是某種大型的皮囊。

    過了一會兒，這玩意兒逐漸被吹起來了，漂子客滿意的拍了拍，竟然還有彈，他轉頭衝生說了幾句話。

    老張在一旁翻譯道：“叔說他這次沒把握，需要你接應。”

    生點頭說明白。

    豆芽仔道：“你不下水，就幹看著？”

    他解釋說他水不如生，自己隻負責翻譯傳話。

    豆芽仔不高興道：“那你什麽風險都不用冒，翻譯兩句話就要一百萬？”

    對方聽後也不高興了，說道：“兄弟，你要是覺得你們這錢花的冤枉，那咱們合作可以作廢，大不了這活我們不接了，你們可以再另尋高人。”

    畢竟有求於人，不敢得罪，我給了豆芽仔一個眼，陪笑說：“大哥你哪裏的話，這是個什麽東西？是氣囊嗎？”

    他不鹹不淡道：“這東西很古老，你們可以看是他們蜑人用的氣瓶，不能在一定時間提供氧氣，還能減水，保持溫。”

    “這是不是海豹皮做的？”我又問。

    “海豹皮？不是。”他搖頭。

    我疑問：“是要人鑽進去？”

    他點頭。

    “是現在鑽，還是待會在水下鑽？”

    “兄弟，別打聽了，這是我叔他吃飯養家的本事，屬於江湖不傳之懂不懂？”

    我說好，那不問了就是。

    說著話，隻見漂子客從蛇皮袋中又掏出了兩樣東西。

    一個竹筒，一條皮綁帶。

    竹筒有一種“黑的泥”，他手挖出來全抹在了耳朵眼兒上，隨後將綁帶遞給了生。

    生將綁帶係在腰間，開口問：“準備好了？”

    我和豆芽仔點頭。

    生看了眼時間，表凝重道：“你們負責接應我，我負責送他下到兩百米深，在往下就隻能靠他了，希一切順利。”

    下水前小萱很擔心我，握著我手說：“我右眼皮控製不住，跳的很厲害，不知道怎麽了，我覺那地方可能會有比西瓜更滲人的東西。”

    我小聲道：“別瞎想，富貴險中求，正因為想下去很困難，沒人能做到，所以寶藏才能保留到今天，耐心等我們好消息。”

    最後看了一眼小萱和把頭，我們先後下了水。

    不知是不是因為前幾天千島湖接連下雨的原因，似乎這裏水質渾濁了一些，最早放置的引導繩還在，眼見為實，漂子客真不用靠氣瓶，他單手劃水，另一隻手拖著他那所謂的大氣囊，按照常理來說，他抓著這東西會到浮力影響，可事實是沒有，著他那流暢的泳姿，我想到了如魚得水四個字。

    耳旁能聽到流水聲和自己的呼吸聲，因為路線相對了，一行人大概花了十五分鍾便穿過兵室和隧道區來到了深淵區附近。

    豆芽仔的潛水燈晃到了我臉上，他指了指下方，意思是說之前放的繩子還在。

    這時，漂子客鼓著腮幫子衝我們做了一個手勢。

    我比手勢，問他什麽意思？

    生理解了，意思是我們要轉過去，不能看。

    很快，不到一分鍾，等我們轉過來，漂子客和生人已經不見了。

    我立即朝深淵下去。

    無盡的黑暗深淵下，看到了生的頭燈，一閃一閃的，我們之前放下去幾百米長的登山繩就像是能直達深淵底部的路標，他們正在沿著繩子快速下潛。

    可能是過於張，我有些頭暈。

    時間在這裏走的很滿，每等一秒都是煎熬。

    剛剛生比兩手指，意思是二十分鍾，如果超過這個時間沒看到人，那就代表出事兒了。

    底下該是什麽樣子？有什麽？深淵下是否和西瓜的形有關？還是像小萱說的那樣.....底下存在著比西瓜更滲人的東西？

    這些沒人知道。

    接下來的二十分鍾，漂子客，南派四大頂級水鬼之一，他可能是八百年來第一次潛到深淵底部的活人。

    突然，不遠的豆芽仔衝我招手。

    我過去一看，看到了一堆碎石疊在一起，高度大概能到大，看樣子像是人為擺放的。

    豆芽仔俯用力一推，石堆上層部分倒了。

    我用燈照了照，看到裏麵還是石頭，是一塊兒大些的石頭。

    不對....

    我定睛一看，發現這塊大石頭表麵刻有圖案，就是之前在不同地方數次看到的“箱子圖案”。

    這裏怎麽也有？？

    豆芽仔顯然也認出來了，因為他之前也見過兩次，豆芽仔衝我比了個手勢詢問。

    我不知道怎麽解釋，因為我到現在為止，始終搞不清這類箱子圖案的含義。

    我突然開始擔憂，深淵底部不清楚，但至這裏，我們可能不是第一波造訪這裏的人。

    關於這類“箱子圖案”，或者說是記號，我之前查曆史資料的時候特意追查過，我想有沒有可能是當年起義軍之間互相聯絡的信號？或者代表了某種信息？尼教當年遭到了北宋府嚴厲打擊，起義軍又和尼教隻見有切聯係，那這個奇怪的圖案是否是某種尼教暗語？

    可這樣也不對。

    因為東山龍石牆上留下的箱子圖案，最下方明確刻了一組文字，道十三年，江什麽什麽。

    因為水加上張，我呼吸越來越重，我搞不清楚這類方格圖案的含義，甚至無法確定當年刻下的時間，為什麽千島湖很多地方都有發現這種圖案？而且還都刻在了相對明顯的地方，難道是想故意讓人看到？

    就拿眼前來說，如果不用碎石擋上，我們本注意不到，相反，用碎石蓋上反倒引人注意，顯的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在我疑之時，豆芽仔突然衝我發出了信號。

    我們迅速遊過去觀察深淵下方。

    看到了一個“點”，就像黑暗中的螢火蟲，正在緩慢上升。

    突然，繩子了，同時那個點兒開始了閃爍，像是在對我們發出某種信號。

    我和豆芽仔想也沒想，立即開始拽繩子。

    繩子太長，拽起來非常吃力！而且因為腳下沒有借力，勁兒使不到一，繩子剛拉起來沒幾米便被那下墜的力量瞬間拽了回去。

    急之下豆芽仔想了個招兒，他迅速將腰間用來掛副氣瓶的卡扣解下來扣到了我腰上，如此一來我們便在一起，靠著對方子借了力。

    隨著繩子被不斷拉上來，那個“點兒”也越來越亮。

    那是生的潛水燈。

    約看到，生腰間連著皮帶，而皮帶又連著那個鼓著的氣囊。

    就靠著一繩子，我和豆芽仔生生將人拽了上來。

    上來後我注意到氣囊似乎比之前小了不，頭燈照上去，過那模糊的影，赫然看到漂子客宛如睡的嬰兒一般，整個人蜷了一團，頭則埋在了雙間，雙手似乎抱著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