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聽完,心都涼了半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國主,饒命啊!按照天魔王朝製定的規則,凡是在天魔王朝統治下的子民,天魔為一等種族,親近天魔者、為天魔從事者為二等,他們都是三等種族。
上位種族可以隨意擺布下等種族,所以這是合理的啊。”
此話一出,蕭良微微一愣,不由得側目看向一旁的喬芊兒。
喬芊兒低聲道:“天魔王朝的確有這樣的規則,也正因為如此,如伽國這樣的小國才不願投天魔王朝。
因為一旦屈服,我們這些小國子民其實連四等種族都算不上,而他梁辰則是仗著你親封的首輔之位,榮列二等人,自然可以隨意欺平民百姓。”
“您看,喬姑娘都懂得這個道理,國主,我對您忠心耿耿,您不能治我的罪啊,要是我倒了,誰來幫您清理伽國部的頑固分子?”
“我怎麽沒聽說過這些狗屁等級。”
蕭良冷笑一聲,俯下問道:“你的意思是,我這個魔皇是假的?”
“不敢不敢。”梁辰慌忙搖頭。
蕭良接著問道:“那我問你,這個規則是誰製定的?”
“是……是皇大人的泣帝國率先製定實施,其他帝國爭相效仿的。”
“皇?”
蕭良瞇起眼睛,淡淡道:“你的意思是,連我也要效仿皇?”
“這……這當然不是,國主大人您和皇大人乃是同級,自然不需要聽從他製定的規則。”
蕭良繼續發問,隻是語氣越來越冷。
“那你說說,你該不該死?”
聽到這裏,梁辰徹底麵如死灰。
繞了一圈,他才發現自己被蕭良給繞進去了。
一想到死亡帶來的影,梁辰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起來。
“國主大人,屬下這也是不知道啊,念在屬下還是初犯,請饒了屬下這一次,屬下再也不敢了。”
蕭良沒吭聲,隻是對邊的喬芊兒遞了個眼神。
喬芊兒立馬心領神會,上前將梁辰拖了出去。
門外,那些原本隸屬於伽國的士兵,早已對梁辰恨之骨。
之前還覺得梁辰有蕭良庇護,所以不敢對他如何。
可現在,連蕭良都要弄死梁辰,他們怎麽可能還會客氣?
“國主,這首輔……說殺就殺了?”
喬芊兒生怕沒猜蕭良的心思,忍不住上前來問。
也清楚,梁辰一旦落外麵那些人手裏,估計也不可能有命活下來了。
所以得弄清楚,蕭良到底是什麽意思。
蕭良聽著門外傳來的陣陣慘聲,仿佛充耳不聞。
“你覺得,像這樣的卑鄙小人,留在伽國會有什麽益嗎?”
“當然沒有,我不得他死,可話又說回來,他的首輔畢竟是國主親封的,殺了他會不會有損你的威嚴?”
蕭良有些納悶,一臉好笑的著喬芊兒。
“我說,你怎麽站在我一個天魔的角度考慮問題了?這跟之前說好的可不一樣。”
“我……我隻是……”
喬芊兒紅著臉,辯解道:“隻是站在伽國的角度考慮問題。”
“那他就該死。”
蕭良心頭也有些煩悶,他原本想用梁辰這個小人,引出伽國部的不安定因素,確保自己邊不會有天魔的細作。
可沒想到,這家夥實在是不爭氣,剛上任沒多久就開始作死。
如果是換做一般的小錯誤,蕭良還不打算弄死這枚棋子。
可欺男霸、為禍鄉裏這種事,已經嚴重及到了他的底線。
反正梁辰這個人也不是非存在不可,照目前的況來看,治理這所謂的伽國,比他想象中要簡單的多。
此時,周圍的百姓聽到梁辰最後一聲慘,都忍不住拍手起好來。
外麵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咽氣了’,人群中那位婦人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隻是再看向蕭良的眼神,已經帶著深深的警惕。
和風葉鎮大部分平民都一樣,鬧不清楚這位新來的國主到底是什麽立場。
要說他是壞人,可看到有天魔欺負平民,他還會主站出來阻止。
要說他是好人,那一魔氣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倒是一旁的小憐心思純淨,一臉激的著蕭良。
“國主大人,小憐又麻煩您了。還有上次您給的藥很好用,娘用了之後一日便康複了。”
蕭良搖搖頭,語氣略帶歉然。
“是我治下出了這樣的人渣,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完,他轉頭向小憐的母親,同樣歉然道:“對不起大嬸,又讓你們苦了。”
這一次,小憐的母親倒是沒有像上次那般不近人,但語氣依舊帶著幾分冷漠。
“國主大人,我們這些平民要的隻是安穩的過日子,我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做戲,如果想要我們認可你,就讓伽國在你手中繁榮起來,讓我們這些平民能夠安居樂業。
否則,像今日這樣的事,以後不知道還會發生多回,你能趕過來幫我們一次,難道還能一直幫我們嗎?”
“教了。”
蕭良點點頭,將婦人的話聽了進去。
婦人見他態度謙卑,也徹底收起了先前那潑婦的樣子,臉上甚至帶著一微笑。
“其實我丈夫之前也是參軍的,後來打仗中了傷,就退回了風葉鎮。
他常說,老國主一心要建立一個和平的國度,哪怕伽國再小,也要讓子民們能夠安居樂業。
但老國主走了,我們伽國人最後的希也不複存在。
那日我們得知新國主要來臨,所以更是萬念俱灰,才對你頗有怨氣。
如果你願意踐行老國主的誌的話,我相信伽國百姓都會支持你的。”
蕭良也沒想到,婦人會對他說出這麽一番掏心窩的話。
不過那位老國主的願,恰好也是他的目的。
但他的目標顯然不止是一個伽國,甚至不是單純的某一世界、某一位麵。
“大嬸,這些藥你拿回去,好好修養幾日,如果有興趣的話,你們一家可以搬到國都去,我會為你們安排事做。”
“不必了。”
婦人搖搖頭道:“我隻是個婦人,擔不起什麽職責,更何況那些職位都應該留給真正有能力勝任的人去做。
我若憑借國主這份憐憫上去,對他們豈不是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