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雙生
四季轉, 歲月如流,轉眼又到了康熙四十年的夏日。
濃夏溽熱,即便暢春園這樣涼爽的園子, 午後吹來的風也是熱的, 旺財已經有些老了,近來不大彈,窩在廊下影裏著舌頭氣, 不大會兒,便瞇起眼打起了瞌睡。
討源書屋裏長得已分外高大的海棠樹,據說是舶來後改良的外國品種, 與暢春園裏尋常常見的西府海棠、垂海棠不同,那些花頂多開到四五月便凋謝了,但太子爺特意人栽到程婉蘊院子裏的這顆,花香濃郁,五月隨著初夏的腳步開始出花苞,陸陸續續開到了如今七八月, 還是滿枝頭胭脂點點,遠遠去下猶如彤雲落到樹梢, 不勝收。
弘晳和弘暄斜挎著程婉蘊的小書包下了學, 沿著低矮曲折的湖堤一路追追跑跑, 蓮葉生得高高低低,仿佛將他們的影都遮掩了一半,弘晳還順手折了好幾朵半開的荷花, 預備帶回去給額娘瓶。
康熙如今每年都帶著一大家子住在暢春園, 為了不耽擱年紀小的皇阿哥、皇孫讀書, 特意在二宮門開辟了一屋子,取名“無逸齋”專門供皇子皇孫們讀書, 這“無逸”二字是康熙書,出自尚書:“君子所其無逸!先知稼穡之艱難乃逸,則知曉小人之依”,用在告誡子上,就是不許貪玩,給我天天讀書!
娃還得是康熙厲害。
而且無逸齋這地方與太後住的春暉堂、康熙住的澹寧居基本是挨著的,非常方便康教導主任隨時移駕窺崽子們讀書是否用功。
不過離得討源書屋就有些遠了,兩個孩子走了一路滿頭大汗,但還是眼眸明亮興沖沖地沖進了程婉蘊居住的院子,他們倆剛一進門,旺財就下意識睜開了眼,看到小主人回來,立刻站起來賣力地搖尾。
“額娘(程額娘),我們回來了。”弘晳蹲下來擼了旺財幾下,才邁過門檻,門上伺候的小宮早已福打起簾子,弘晳還扭頭沖們笑了笑,便鑽進了擺了冰山,涼爽的屋。
程婉蘊歪在炕頭,正吃冰碗,見兩兄弟一高一矮并肩闖了進來,連忙輕咳一聲將吃了一半的水果酸往小炕桌底下藏,但還是被懷裏捧了一大束荷花的弘晳瞧見了,他立刻就擰了眉頭,大聲道:“額娘!阿瑪不是不許你吃冰的嗎!”
“不冰的,沒放冰塊,用井水湃的。”程婉蘊心虛地笑。
弘晳還嘟著想繼續嘮叨,被弘暄輕輕扯了扯袖子,他才不大願地將荷花給了一旁的碧桃,兩兄弟掀起擺,上前來端端正正行禮:“給額娘(程額娘)請安!”
“好了,快去裏頭一子,瞧熱得這一頭汗,你們倆怎麽不坐涼轎,這是頂著大日頭走回來的麽?”程婉蘊見兩人都是曬紅的臉,也嘮叨了起來,“不是讓人套了兩個轎子在無逸齋外頭等麽?”
弘晳吐吐舌頭:“十五皇叔、弘昇他們都不坐轎,我們也不好意思坐了。”
程婉蘊沒法子,只好嘆了口氣。
弘晳如今八歲了,正式讀書兩年了,是發覺這孩子變化最大的人了,平日裏在面前還是說笑如常、搗鼓些小玩意的小孩兒,但去了上書房或是無逸齋,就又機警了起來。如今宮裏還在讀書的孩子裏,弘暄年紀是最大的,接下來就是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弘晳,最後是三爺家的弘晴和五爺家的弘昇,最小的是剛剛六歲的十七阿哥。
其中弘暄是他哥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都是王貴人生的,與他們家自來就要好,更別提弘晴和弘昇,這倆孩子似乎在家裏被三爺和五爺耳提面命過了,一向不與人相爭,在這樣的形下,無逸齋裏十分和平,程婉蘊不知弘晳為何也跟著懂事了很多,或許是這孩子比較要強吧。
只要遇上什麽旬考、月考或是康師傅興致起來的查,弘晳回回都是頭名,這倒不是旁人讓他的,現在這個年紀的孩子只會想要給自家阿瑪爭臉,而不是想著弘晳是太子爺家的孩子,故意考差一點讓他得第一。
實際上,程婉蘊基本天天把添銀過來問弘晳讀書的況,得出的結果就是這孩子太自律又太要強了,很像卷王太子爺小時候——傳說太子爺十三歲之前的學業,都是康熙親自盯著的,對他可謂是孳孳在念,面命耳提。程婉蘊之前就聽太子爺說過他之前念書:“不得一日暇逸”,授課師傅每天講授的容要當日就能背誦,且還要能“複講”,達到貫通才行,于是弘晳也是這個樣,每天背一百二十遍,若這KPI達不,一遍都睡不著。
關鍵是,他除了四書五經,他還喜歡算學和天文,這裏有一半是程婉蘊的鍋,因為之前不是得了個遠鏡麽,剛到手很是興起,天天拿在手裏把玩看星星,被弘晳瞧見了就不得了了,很快那遠鏡就被弘晳磨去了,而太子爺又是個寵娃的,他居然跟康熙請旨,在討源書屋背後的小山包上建了個觀星臺,專門給弘晳看星星,順道還把前欽天監監正、已退休在家養老的徐日升(清朝歷任欽天監監正幾乎都是外籍傳教士)請了過來給弘晳講解天象與節氣。
康熙對此是很支持的,因為滿漢在天文的觀測方法上遜于西洋人,大清的“天命”掌握在傳教士手裏已經很久了,之前他讓三阿哥胤祉編修歷書的緣故也是為此,但皇子阿哥裏對天文有興致且有深刻認知實在有限,最終繪制出來的天文圖還是離不開南懷仁、洪若翰等諸多教士的努力。
若弘晳能將大清的“天命”握在新覺羅的手裏,康熙自然是樂見其的,畢竟這孩子是庶出的次子,以後不需要肩負江山大業,學這些東西不算荒廢學業。
于是,弘晳如今在專業科研人員(傳教士)的指導下手繪的觀星日志都有一箱子了。
更別提,他現在同步在學的還有騎、摔跤、圍棋、畫藝與古琴。
放在後世,就是這孩子除了正經上學,還報了六個興趣班。
程婉蘊鹹魚式震驚!
但太子爺卻覺得很正常,除了算學和天文是弘晳額外喜歡的,弘暄也是這個配置標準,應該說,皇家的孩子幾乎都是這樣的標準,只是學的東西按照各自的興趣有所調整,比如弘暄的音樂課學的就是排簫和塤。
弘晳換了服又急匆匆出來,將自己小書包裏的筆墨紙硯都拿了出來,還給程婉蘊展示了他今兒得了師傅誇獎的大字,驕傲得有些臭屁地說:“師傅一個字都沒有圈起來!”
程婉蘊接過來一瞅,字的確是寫得好,就是那描紅本上怎麽還畫了咪咪和旺財?笑罵道:“你這孩子,上課開小差了吧?怎麽還在書上畫這些,若是你阿瑪瞧見了,可有你好果子吃。”
弘晳臉有些紅,連忙又將一堆東西都攬到懷裏:“師傅今兒講的我都會背了……”
程婉蘊白他一眼,弘晳小時候老懂事,還有些呆呆的,長大了這子卻似乎更活泛了,雖然思緒還是這樣跳,有時候不好好聽課,常被太子爺訓斥,但每每考他經義,他又能答得上來,就很氣人。
這個年紀的孩子有很強的自主意識,真的難管了許多,但比起弘晳的變化,弘暄似乎依然是溫溫和和、安安靜靜的,進來也沒說幾句話,程婉蘊便將目轉向他,溫和地問他:“今年格外熱,我讓青杏給你屋子裏鋪了青玉做的涼席,青玉涼,就是久臥也不會生溫,夏日裏睡著最是舒適。我聽說你這幾日熱得胃口都減了,以後有什麽不足的,不要自己憋著,只管過來和程額娘說,知道了嗎?小時候我還替你換過尿片子呢,不要和程額娘見外了。”
弘暄原本聽到前面心裏又酸又暖,結果那點酸之意還沒脹到眼底,就聽見“給你換過尿片子”這句,于是酸立即化作了滿滿的赧,尤其對上弘晳那好奇打量的眼神,弘暄更忍不住了,低頭蚊吶般道謝:“程額娘不必為了我心,如今您正是要好生保養的時候,這點小事哪裏還值得來煩難您呢……”
因二格格夏中暑,太子妃守著兒沒有跟來暢春園,所以弘暄便托給了程婉蘊照顧。
結果剛進暢春園沒兩日,就幹嘔吐,了太醫來一把脈,說是又有了兩個月子。
程婉蘊有些憂慮地了剛剛過三個月就已經顯懷起來的肚子,嘆了口氣。
和太子爺一塊兒努力避孕了好些年(弘晳都八歲了,才懷上第三胎,已算得上小有果),結果這回明明算好了日子,應當是月事要來的前兩天,想來是安全的,結果竟然中了招。而且,太醫最近一次把脈,說是把出了雙脈,已經有些懷疑肚子裏一下揣了兩個娃了。
程婉蘊本來生過兩個孩子有些老神在在,這下也張了起來。
宗室皇家裏也不是沒有懷雙生子的,劉側福晉就是一個,可是最後只活下來一個弘昇。
雖然有些張,但程婉蘊還算有些科學養胎知識的,開始每日做些低強度的鍛煉、控制自己的飲食,只要兩個孩子的重都能控制在四斤多、五斤以,應該生下來問題不大。結果比更張的竟然是太子爺,一聽是雙生子,他不見喜,反倒臉一下煞白,子都嚇得晃了一晃。
這些日子,他已經張得連酸冰碗都不給吃了,屋裏所有七七八八的零食全被這位爺搜刮了個幹淨。今兒實在是熱得不住,程婉蘊悄悄讓碧桃給弄了個不冰的冰碗子,結果還被弘晳瞧見了……
程婉蘊開始憂心太子爺回來發現吃零食那不高興了。
胤礽的確是不大高興,但卻不是為著這些事,他著住在西花園東邊二所的十七阿哥,又看了眼拉著手的十五十六兩個阿哥,三人都是鼻青臉腫、滿臉倔強的淚水。
他們背後的嬤嬤手上還抱著個六個月大的十八阿哥,正急得好似要火上房。
幾個最年的弟弟打架,皇阿瑪懶得管這幾個猴子,又把管教孩子的活計丟給了他,自個領著侍衛們去暢春園附近的莊子上打兔子去了,跟去的還有一三四五八九十……及十四一串已經能騎馬箭的阿哥們。
胤礽最近知道阿婉懷了雙生子,本來就憂慮得夜不能寐了,旁人都在為他道喜,只有他啞吃黃連,知道這其中的風險,夢中可明明白白說了,他這兩個孩子是落地夭折!雖然夢中這事發生時,多半是因為之前中毒那件事,毀了阿婉的子底導致的,但胤礽卻不敢賭這萬一。
而且……他心複雜地向還在手裏抱著的妝玉砌的十八阿哥。
他被廢黜的夢裏,皇阿瑪就是因為十八病逝,怪罪他不夠悲戚,這是倒了他和皇阿瑪之間的最後一稻草。
這一次……還會重蹈覆轍麽?
胤礽有時候會想,他真的改變了未來了麽?還是已經在局中尚不可知?
曾經,蘇晚晚被全網嘲沒禮貌耍大牌,是全網最不願讓自己愛豆合作的藝人。但突然有一天,蘇晚晚變了。一手古琴一手笛子一個比一個厲害 一支舞蹈艷冠古今 一手書法張揚大氣 就連性格……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一個從古代來的靈魂而已。一個為了實現夢想不斷努力,還不小心當上了團寵的靈魂。當總裁的大哥:妹妹,哥哥給你量身打造了一部電影!當影帝的二哥:妹妹,哥哥免費陪你演每一部劇!當電競冠軍的三哥:妹妹,哥哥帶你直播漲粉兒!被三個哥哥擠到一邊的某總裁:寶寶,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咱不跟哥哥玩兒了行嗎? (這文沒啥,甜就行了!)
李青穿越明初,機緣巧合下拜張邋遢為師,一直過著清閑日子。 恰逢馬皇后病重,御醫束手無策,朱元璋為治好馬皇后,派錦衣衛尋找仙人張邋遢。 無良師父率先跑路,李青被錦衣衛逮個正著,只能硬著頭皮進宮為大明皇后治病,至此開啟了他的大明之旅。 他曾經歷洪武一朝的血雨腥風,也曾卷入靖難之役的殘酷戰爭。 他看過永樂萬國來朝的風華,也見過仁宣之治的繁榮盛世。 他曾做過錦衣衛,也曾入閣拜相。 他戰過韃靼、瓦剌,也打過倭寇。 他與王陽明是摯交好友,也和唐伯虎游逛青樓、風流狎妓…… 他是一個被時間長河遺忘的人。
國家衰落,從來不是外族之禍;朝堂之亂,才是國亂根本。一個華夏第一特種兵,從戰死他鄉到穿越異界,成為大武帝國的六皇子,但顯得極為光耀的身份,在整個大武皇朝上下,卻成為了被人嘲笑、諷刺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