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穿越時空 東宮福妾(清穿) 第59章 變故

《東宮福妾(清穿)》 第59章 變故

漢人的脊骨哪怕彎了,卻沒折,他們也時時刻刻想扶持一個親漢的皇帝上位,改善漢人低人一等的局面。

太子真是千百年來最難的太子了。

程婉蘊嘆了口氣,覺得歷朝歷代裏的太子面臨的境都沒有胤礽的複雜與艱難。

又是帝心難測、又是民族矛盾、又是黨派相爭、又是兄弟鬩牆。

想著那些,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這次大宴上來,看著一桌子餑餑,心想今兒先上的還是滿席,這也是一種政治信號,就像太和殿大宴上也是滿洲員位次更靠前,畢竟康熙仍然不敢將八旗得罪得太厲害了,還是得顧及他們的心思。

滿為先,漢為後。

說明康熙仍然還是傳統滿洲思想,并非真的想親近漢人,而是為了皇權集中的目的更多些。

因此,筵席一開場,每桌都先上了小山一般高的各餑餑,程婉蘊面前是方炸餡餅2盤,小餑餑2碗,大餑餑4盤,紅白馓枝2盤,幹果4盤,鮮果4盤。

程婉蘊看著這些都涼了大半的餑餑,不知該說什麽,據說大宴上吃不完的餑餑,還會賞給親近臣子帶回家,這“散福”。

接到賞賜的臣子要恩地吃完這些餑餑,并且不能轉贈他人,和胙是一個道理。

程婉蘊在觀察餑餑的時候,忽然察覺到一陣視線,似有所,擡起頭來。

殿筵席除了最高、最中央的康熙專座,與他并列但在丹樨下的還有兩列獨立的位置,左邊是皇太後,右邊是太子,由此分列開了兩片不同區域,左側以皇太後、鈕祜祿貴妃為首的是後宮妃嬪區域,右側以太子為首的是皇子、近支宗室親王、郡王及其家眷的區域。

皇子王公們占了右側區域前半部分,家眷都在後頭,因此程婉蘊其實和太子的位置離得很遠很遠,舉目到對面,便是康熙的低階妃嬪集團了——貴人、答應一流,再低一封的子就沒資格參加這樣的宮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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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片區域人數衆多,程婉蘊還是一下就捕捉到了那個的人——王答應。

無他,的容貌在人群中鶴立群,猶如夜中螢火,自帶芒。就像一張挨挨的畢業照裏頭,你總能一眼發現裏頭與別人畫風不一致的那一個。

王答應與越過無數琳瑯的珠翠頭飾遙遙相,并沒有被抓包的慌張,反而眼眸亮亮,似有千言萬語在那眼中一般。

程婉蘊:“……”這王答應什麽來歷?一直看著做什麽?古古怪怪的。

還沒等想明白,就聽鳴贊奏樂中,康熙扶著皇太後笑走在前頭,太子如一叢青翠高竹,他已生得比康熙高了半頭,面帶矜貴的微笑,大步跟在後。

程婉蘊見狀連忙回過將孩子們喊醒。殿裏殿外所有人都起跪迎這個王朝最尊貴的三個人,山呼萬歲、千歲。

“平——”康熙擡起手。

乾清宮家宴正式開始了。

除夕三大宴,若說保和殿和太和殿賜宴,是皇帝為了勞、犒賞外藩大臣以及天子近臣而設的高級別禮節宴會,那麽乾清宮家宴便是一次隆重但較為隨意熱鬧的家宴了。

滿席菜式都上完以後,漢席上有一道鴿子湯,用小砂鍋煨的鮮濃味,砂鍋底下還放了炭,因此熱氣騰騰,不似別的菜晾了都結了油花。這鴿子湯是額林珠最的菜之一,所以這小祖宗又鬧著要吃,小孩子得快,程婉蘊便讓索媽媽先試了一碗以後,就替剔骨,將鴿子口的長條,放在的碗中。鴿子湯則另外盛出來,放在手邊。

程婉蘊帶了額林珠專用的小碗與學習筷,于是便端端正正地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了起來,吃了幾口還知道配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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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墩見妹妹吃鴿子,于是也要吃,程婉蘊便也如法炮制,這倆孩子同桌而食,作十分利索。

與之形鮮明對比的是,大阿哥兩個年紀也才兩三歲的格格,已經坐不住了,不管嬤嬤怎麽哄都嚷著“不要!不要!”

大福晉不得不親自把孩子抱過來哄,卻忽然聽見隔壁太子的大格格吃到中途,特別大聲地發表見解:“額涼,鳥鳥好好次!”

太子的大阿哥也學著妹妹大聲道:“程額娘,鳥鳥好好次!”

這倆孩子聲音不知收斂,十分清脆地傳了出去,還伴隨著大福晉懷裏孩子的哭聲。

很快,這兒的靜就被康熙發覺了。

高位,殿中形盡收眼底,很快就注意到大福晉和程婉蘊那邊。

先是看著大福晉手忙腳地哄孩子,皺了皺眉。

接著又看到太子兩個孩子短胖的手握著專門定制的筷子,乖乖喝湯吃的模樣。

孩子鬧騰是正常的,但能這樣乖巧卻是當母親的教導得好了,康熙不由重新出笑意。

他起了興致,笑著對太子吩咐道:“保,把你兩個孩子過來朕瞧瞧!”

胤礽一直悄悄留意著程婉蘊那邊呢,甚至還讓何保忠來花喇問了一遍今日的形,知道一切順當沒出事才松了口氣。

康熙語氣溫和,胤礽知道這是兩個孩子難得的臉機會,忙應下,親自起去接。

衆人雖然都沉浸在宴席中的模樣,專注與周圍觥籌錯,實則一直留心著上頭的靜,乾清宮大殿實在太過寬廣,很多人只看見康熙對太子說了什麽,隨即太子恭敬應下,便起穿過了一桌桌、一叢叢的人,來到了宮殿宴席最末位—那是皇子福晉、側福晉所在之

衆人的視線隨著太子的影而,心也跟著晃晃悠悠地生出無限好奇,直到太子走到一位著側福晉吉服的婦人跟前說了幾句話,將一大一小兩個妝玉砌的孩子了出來。衆人這才恍然大悟,這是萬歲爺想見孫子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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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大殿中可不止太子膝下有孩子啊,衆人的眼神飄忽不定,或多或都往大阿哥的位置上飄了過去。

大阿哥端著酒杯維持著笑容,只是那笑容像糊了漿糊,被風一吹,僵在了臉上。

胤礽單手抱著額林珠,一手牽著阿克墩,額林珠兩只手還抱著的咪咪頭小碗,裏頭還裝著半碗剛剔出來的鴿子呢!

胤礽勸了半天都沒讓撒手,又不敢讓康熙久等,只好這麽抱到了康熙面前,對著康熙與皇太後難為道:“這孩子也不知像誰,盡知道吃了。”

康熙哈哈大笑,指著胤礽道:“一定是你這個當阿瑪的苛待朕的孫了,來,額林珠,到皇瑪法這兒來,皇瑪法這兒還有一罐子鴿子湯呢!都給你吃好不好?”

額林珠一聽鴿子湯就毫不猶疑地探過去了,被康熙一把摟進懷裏後,坐在康熙膝上,還把自己的鴿子遞到他面前,十分霸氣地吩咐道:“吃!”

“皇瑪法不吃,額林珠自己吃吧!”康熙笑得不行,又把阿克墩招到跟前來,“阿克墩你也到皇瑪法這兒來坐著。”說著就把孩子提溜到邊坐了。

胤礽眼眸微閃,十分地笑道:“那兒子就把兩個孩子丟在皇阿瑪這兒了,兒子自去和四弟他們喝酒去了!”

康熙滿面笑容,對皇太後罵道:“皇額娘您瞧瞧!瞧瞧!竟然有這樣當阿瑪的!”

皇太後放下手中的茶碗,也笑道:“這是太子的好,他孝順!這段時日,常常帶著孩子來寧壽宮陪哀家這個老人家,要哀家說啊,太子此舉可視為表率,即便是天家也該這樣親親才是。”

“皇額娘說的是。”康熙十分敬重這個嫡母,皇太後有時候一句話比別人說一籮筐都管用,康熙再次對太子點頭,竟真的同意了:“你去吧,孩子給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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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程婉蘊就有些憂慮地看著兩個孩子在康熙的邊一直待到了宴會結束,幸好沒鬧人,才被各自的嬤嬤抱了回來。

會不會太打眼了些……因大福晉就在邊,程婉蘊沒有錯過的神

酒足飯飽後,宮裏還安排了煙火、唱大戲,這可要熱鬧到半夜呢。

因要守歲的緣故,這大戲要一直唱到子時之前,皇孫都太小,康熙特別恩準不必守歲,讓各自帶回宮裏歇息。

程婉蘊就讓嬤嬤帶著兩個孩子先回去了。邊留了碧桃和花喇,人也夠用。

等三更梆子敲響的那一刻,宮裏已經預備好了煙火,就等著落地自鳴鐘那細長的指針緩緩地指向歲末年初的接之時——

剎那間,竹聲聲一歲除,滿天煙火如星落,將黑夜照得猶如白晝。

所有人都湧出宮殿看煙火,康熙含笑攜了鈕祜祿貴妃的手,皇太後被宜妃和五阿哥簇擁著站在另一邊,宮妃們也挨挨跟在後,王答應支開了永壽宮的宮,讓回大殿取手爐來,便趁著人多眼雜,沒人留意,急急往皇子眷那一人流而去。

錯過了這會兒的機會,就得重新回到鈕祜祿貴妃眼皮底下,哪裏有說真心話的時候?

“程側福晉。”籲籲,拿帕子鬢角香汗,終于喊住了慢慢走在最末尾的程婉蘊,“請留步……”

程婉蘊回首看到獨自一人,詫異道:“王小主?您這是……有什麽事兒嗎?”

煙火燃放不斷,夜空中炸開一個接一個燦爛垂落的星火,將們的談話聲都遮掩在巨大的砰砰聲中。

“實在是唐突側福晉了……”王答應的眸子被天際接連炸開的煙火映得流溢彩,語氣溫,細細解釋,“婢妾只是想向程側福晉問問婉荷的近況,別無他意……婢妾當初與同日進宮候選,又同住一片屋檐下等候複選,日日朝夕相,婉荷俠肝義膽,當初……婢妾不變細談,但若不是襄助,婢妾只怕已著了小人暗算,無法如現在這般清清白白地站在程側福晉面前了。後來,婢妾到貴主召見,回來卻聽說已經離宮歸家……婢妾甚至沒能來得及向道一聲謝……”

王答應向出手來,掌心裏也是一方八仙花的錦帕。程婉蘊微微一怔,總算知道為何王答應當時會在那兒駐足等候,又為何在筵席上頻頻相了。原來是靠著這帕子,認出了份。

之間的那些爭鬥暗算,程婉蘊怎麽會不知道呢?當初也是經了一遭的……程婉蘊見雙眸含淚,沉默半晌終究是回了一句:“很好,額娘前陣子進宮來瞧我,說起婉荷,說日日幫著照料祖母,為喂飯,推著祖母出去散步,誇孝順懂事了!是個莽撞子,進宮一趟出來倒長大了不,想來也多虧了小主的幫襯。”

言罷,程婉蘊微微一福

“那就好……多謝側福晉了了婢妾這一心願……”王答應低頭拭去眼淚,“婢妾雖人微言輕,但日後側福晉若有所需,婢妾義不容辭……婢妾就不打攪側福晉賞煙火了,婢妾這就告辭了……”

來了,王答應不再多說,向最後深深一福,程婉蘊哪裏敢的禮,連忙避開,就在之際,王答應卻被人從側面狠狠一撞!

“啊——”

眼見王答應整個人失去平衡就要撲到上,程婉蘊下意識就後退了兩步,不怪涼薄,們都懷著孕!貿然相救恐怕只會傷得更重,這樣兩人都要摔到臺階下去!

急時刻,花喇和碧桃反應極快,連忙從左右沖上來擋著。

太子本來在此刻,正逆著人流與璀璨流而來,想和阿婉攜手并肩看這漫天煙火,一起迎來新歲,他本是喜悅的,見此形,原本那溫得仿佛要溢出來的眼神不由忽然一變!

“阿婉!”

們這個角落已然全了套。

王答應已經尖著重重摔在了花喇上,誰知力道極大,把花喇也帶得連連後退幾乎撲倒在地,碧桃又被這兩人的力道一撞,擋的手臂本沒辦法抵擋,開始晃悠穩不住影,就如那多米諾骨牌一般,一推二倒,急之下只好回抱住程婉蘊,想用自己的子做墊——

太子驚慌失措的聲音夾雜在四周連連驚呼之中,程婉蘊被推來推去踩著花盆底的腳早已崴了,子傾斜摔倒之前心裏仍不斷咒罵清朝這該死的花盆底鞋!

這鞋子到底是誰發明的呀!他八和孕婦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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