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肆冷淡道:“既有求于我,六殿下如何還能生,離間國公府和王府的心思。”
孟澤還想找理由,宗肆卻未再給他機會。
何止是不給他機會,孟澤很快便發現,宣王府是著他打,若是沒有宣王府的幫忙,孟淵如何能這般容易就打通各關系
某一日,在看見宗肆牽著寧芙在時,忽然就生出了一個離譜的念頭來:宗肆不肯幫他,最主要的緣由,恐怕是因自己曾想強要了寧芙。
不過孟澤是無法知曉這真相究竟如何了,他教唆寧裕陷害寧諍一事,很快被徹查得一清二楚,寧裕供認不諱。
……
宮中的事,寧芙偶爾會聽宗肆說起,不過如今兄長尚在,國公府也安好,已不太在意。
大哥寧裕,如今無法再繼承國公府,衛氏起先哭得泣涕漣漣,埋怨二房不肯出援手,如何舍得國公府,被寧諍繼承。
可寧裕想害寧諍這事一出,衛氏便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大房與二房的關系,眼可見尷尬了不。
寧真修雖也有幾分不愿,可事到如今,保住兒子的命重要,至于國公府,二房也不會那麼冷,全然不管他們,要是國公府在二房手中蒸蒸日上,也是好事。
寧老太太,自然也是以大局為重,事到如今,就該由二房來繼承這國公府。
而傅嘉卉與寧諍的親事,寧夫人也早早持了起來。
轉眼間,便到了寧諍與傅嘉卉的婚宴。
兄長整個人都與平日里不同,寧芙從未見過,兄長這麼熱高興的時候。
不替他們高興,見慣了他們上一世的生離死別,如今再看他們有人終眷屬,忍不住紅了眼睛。
寧芙又忍不住回憶起上一世,可是如今除了自己,已不會有人再知曉,上一世那些仿佛就在眼前的過往。
那個同樣與重生而來的人,已經死了。
事實上,連在夢中,他也出現的越來越,也不知他是否又去了新的人世間,這一世,他可否重新變了宗肆,又遇到了那一世的寧芙
他們的故事,又會如何
“四姐姐,你怎麼發起呆了”寧荷問道。
宗凝也走了過來,道:“嫂嫂,你是不是想三哥了。”
宗肆前幾日,因重要差事,離了京,今日寧諍的婚宴,會趕回來,不過要晚上許多。
寧芙笑盈盈道:“你說的不錯,是在想你三哥。”
宗凝打趣道:“三哥只會更想你,如今我小侄子快要來到這世上了,三哥不得每日守在你邊呢。”
寧芙其實也未料到,宗肆這黏人的功夫,會一日勝過一日,有時甚至會覺得過于不自由了。
正想著,便見一道悉的影,自長廊盡頭走來。
如今在這國公府,宗肆自在的如同在王府一般,國公府幾個重要些的下人,他也是識的。
只是今日,宗肆似乎有些許不同,要熱切不。
寧芙想了想,這是自有孕以來,兩人分別最久的一次了,熱切些,倒也正常。
在人前,他也想抱。
瞪了他一眼,小聲道:“回府再說。”
周圍的人,便都和善地笑了笑。
寧苒雖不再相信,可見宗肆這般黏人,一時也不由恍惚許久,看去最冷心冷肺的人,反而卻最長,多夫妻,在子懷孕時,就全然不同了。
宗肆頓了頓,“嗯”一聲,牽著的手,站在側。
宗凝回頭看了一眼,嫂嫂這會兒正含笑看著傅姐姐,而自家三哥,看著嫂嫂,深專注,那種不舍,似乎他們分別了許久。
哥嫂好,那是好事。
宗凝笑著移開了視線,轉頭調戲寧荷去了,打趣道:“葉公子,總是看你。”
寧荷臉頰緋紅。
“荷葉荷葉,你們倆倒也般配。”宗凝道。
“你再說,我可不理你了。”寧荷說。
“阿荷才舍不得不理我呢。”宗凝笑意更明顯了些。
寧荷走開了。
宗凝淺笑著跟了過去,拉長聲音道:“好阿荷,我錯了嘛,我們去看寧諍哥哥和傅姐姐拜堂。”
一派歲月靜好。
……
寧芙跟宗肆回到馬車上,宗肆便將抱到上,深吻起來。
“可有想我”宗肆問。
這是他每回小別,最問的事,若說想,他便拉著纏綿一陣,若說不想,那就一邊控訴,一邊與纏綿。
“想。”寧芙很老實地說道。
果不其然,是一陣纏綿,待快到王府了,他才替穿好。
寧芙倒是想問問他,如今有了孕,他看得見吃不著,這樣纏綿,不是徒增心難耐。
“眼下快到發的日子了,近日別再跑。”宗肆道。
寧芙敷衍地說知道了。
回到寢居,宗肆在給換了里后,又吻了一陣,寧芙在心中琢磨著,這熱地,似乎有些不對勁呢。
“先出去等我,我有話同你說。”宗肆道。
寧芙點點頭,只是今日看了婚宴,實在是太過疲倦,沾著床,困意便也跟著來了。
宗肆出來后,見睡了,便也未再打擾,事明日說也行,并不急于一時,他閑來無事,坐在榻上,看起取名冊來。
不一會兒,屋外下起了雨,淅淅瀝瀝。
伴隨著雨聲,宗肆側目去看了看寧芙的睡,心中一片祥和。
寧芙半夜醒來時,見宗肆看著什麼,不由問道:“怎地還不休息”
宗肆道:“兒子取名宗燼,兒什麼”
寧芙閉上眼睛,起了很多,正要說明日再找給他看,卻猛的睜開眼。
宗燼。
這一世宗肆,還尚不知曉的名字。
坐起,淚意洶涌。
男人含笑,溫地看著,道:“我回來了。”
上一世的記憶,這一世他為陸行之的那一段記憶,他都想了起來。
窗外的風,將雨卷了進來,吹起他的發,他巋然不,眼中只有。
雨越下越大,卻洗凈了萬千憾。
“郎君。”寧芙干眼淚笑道。
……
那故事的最后啊,終是有人相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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