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看著上專心致志的男人,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都這麼久了,也不累麼
卻是已然累到不行了。
“好累。”抱著宗肆的脖子,故意聲討饒道,“世子,好了麼?”
宗肆眼神閃爍,低下頭來吻了吻的,道:“喚我郎君,可好”
寧芙瞪他一眼,在這事上以此要挾,未免太不君子。
只是此刻在宗肆看來,卻是春含,似在撒,只惹得他越發憐,他道:“你喊了郎君,以后什麼都依你。”
寧芙可不信這時的男人,道:“你會騙我。”
宗肆不由在心中笑了笑,阿芙倒是了解他,面上言辭懇切,正道:“怎麼會我從不欺騙阿芙。”但床笫之事得例外。
寧芙見狀,信了幾分,可依舊是有些將信將疑,沉思了須臾,到底是喊道:“郎君。”
然后便覺宗肆愈發激了些,目也幽深了些,似乎是非常。
寧芙覺自己要被騙了。
宗肆低聲在耳邊道:“好阿芙。”
但可沒有半點放過的意思。
待那春漸消,已是一個時辰后的事了。
寧芙累得一也不想,宗肆抱著去洗漱了一番,再回來,忍不住道:“世子實非君子。”
“嗯。”他堂而皇之的應下,“不當君子,當你夫君就夠了”
夫妻之間,當什麼君子,他不在意那些虛名。
寧芙都要替他的厚臉皮臉紅,索轉過不理他,宗肆卻在后抱住他,道:“阿芙。”
見不語,他垂眸,認錯道:“今日是我不好。”
“世子可沒有真心覺得自己錯了。”寧芙很是了解他道。
這卻惹得男人低笑一聲,抱抱得越發了,他認真道:“我喜歡與你親近,與你親近時,你完完全全屬于我。”
宗肆年時,從不覺得有人能同他親近到這種地步,也想象不了,有人能日日夜夜霸占他的床,他以為的夫妻,除了履行夫妻之事外,不會同塌而眠。
眼下,他卻只想與一起,想時時刻刻黏著。
寧芙若是想取他命,那大抵很簡單,只是真有這種形,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夜深了,休息吧。”寧芙沉默片刻,也隨他抱著了,也不知宗肆這裝純示好的本事,是從哪學來的,分明是一眼可見的裝,但寧芙就是生不起氣來。
“不聊聊殿試的事”宗肆卻道。
寧芙頓了頓,道:“我將上一世大致的殿試題目,給了孟淵。”
孟淵定然會想法子,將這些題,送到孟澤親近的人府上。
宗肆道:“張珩之事,圣上知曉。”
寧芙心中難免震驚,可旋即又冷靜下來,原以為,敬文帝在此等公平正義之事上,必然是極在乎的,可眼下他病重,適合的皇儲人選,又只有孟澤,自然要替孟澤鋪路。
公平正義,與江山社稷比之,便不值一提了。
當年敬文帝為了江山,能殺人無數,反對自己之人,一一肅清,后來只是他當上了皇帝,才掩飾了本,可骨子里還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如今又是皇儲之爭,是以敬文帝在殿試之事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孟澤將自己人安進朝堂。
“這事圣上恐怕會輕拿輕放。”寧芙道,即便查出是孟澤,敬文帝也會想法子保住孟澤。
宗肆道:“試一試圣上的態度也好,靜觀其變就是,倒是你,不要再手此事。”
寧芙想了想,說:“圣上這是打算立儲了吧”
“嗯,不過卻也不是壞事。”宗肆道。
寧芙不語,孟澈已無即位的可能,不論是孟澤,還是孟淵當了皇帝,與宗肆而言,都是有利的,他的權力,不會到半分影響。
只是寧芙恨孟澤,心中不愿孟澤坐上那個位置,即便他是個傀儡皇帝,這一輩子還不是食無憂。
“我與孟澤,也不會是一路人。”宗肆道,“別多想,我與你才是一路的,無論發生任何事,我只考慮你。”
寧芙不由一頓。
宗肆將子翻過去,目灼灼地看著,沉聲道:“阿芙,我是你的郎君,我便會永遠護著你,榮華權勢我縱然想要,可沒有一樣能比得過你。”
他上一輩子所作所為,讓有所顧忌,他不介意一便又一遍告訴,總有一日,會對這一點,毫不懷疑。
“好。”寧芙遲疑了片刻,在被他握住手時,還是選擇不說煞風景的話。
待到放榜時,已是一個月后的事了。
京中同慶,宣王妃帶著寧芙,也一同去街上瞧了瞧那狀元郎,帶著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的俊俏。
那狀元郎無意中瞧過來一眼,寧芙只覺得有些許眼,便多看了兩眼。
宗凝笑盈盈道:“嫂嫂你要是再看,三哥可要嫉妒人家了。”
寧芙并未同解釋,自己多看了眼這狀元郎的緣由,在男子騎馬路過時,盯著他若有所思。
確信上一世見過他,只是想不起在哪,這般俊俏的公子,還是讓人過目難忘的,是以印象深刻。
只是不知是在何種場合下見過,因為刺殺宗肆的孫政,也覺得眼,一時心中難免提防幾分。
寧芙若有所思,再抬頭時,便看見了瞇了瞇眼睛的陸行之,他的視線在那狀元郎上,也多瞧了兩眼。
神似乎有點冷。
寧芙頓了頓,若非他已經定下親事,一時間寧芙都要覺得他是占有發作了。
陸行之再朝看來時,寧芙只朝他得一笑。
很快,陸行之的邊,跟上來了水瑩,興高采烈地跟他說著什麼,男人側目傾聽。
之后便帶著水瑩揚長而去了。
宗凝道:“陸公子和那子,過幾日便要回陸公子一趟,回去親,再之后,陸公子會留在合縣歷練,回京之后便能高升了。”
合縣,卻也是靠近關外的。
寧芙心中,卻是生出不好的預來,正好是這個接近關外的位置,不知是否與兄長之事有關。
寧芙卻是來不及細想這事,當日這殿試,出了大狀況,出題的老師張珩,發現被人暗殺,首異。
上一世,張珩是未死的。
寧芙思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手之人,也察覺到了敬文帝對孟澤的偏袒,想將這事鬧大。
會有這心思的,也就只有孟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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