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說清楚緣由,便發起了牢。
“那個人也真是的,差點兒被馬車撞到,竟然停都不停一下,還跑那麼快。”
何月月探出頭,順著車夫的視線看去,一抹高大且悉的背影映眼簾。
顧遠之飛快奔跑在大街上,何月月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顧大人。”
顧遠之頓住腳步,氣吁吁的轉過頭,瞬間與何月月四目相對。
看到這樣的顧遠之,而且還跑得那麼急,何月月猜測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兒,出于本能的想要關心對方,跳下馬車,提起擺朝著顧遠之的方向小跑過去。
“顧大人,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可以把我的馬車給你用。”
顧遠之沒有客氣:“我要進宮,求皇上賜圣水救命,多謝何大姑娘的馬車了。”
眼看著顧遠之急著要跳上馬車,何月月追了上來。
“顧大人是說要找皇上求救命的圣水嗎?”
顧遠之雖然心中焦急,但還是耐心的回答了一句:“家母突發疾病,大夫看過了讓準備后事,顧某不甘心,想進宮試一試,若是能從皇上那里求來圣水救家母命最好,若是不能,顧某也算盡力了。”
顧遠之解釋完,就催促車夫:“麻煩車夫送我去皇宮。”
“等等!”何月月從懷里取出一個白小瓷瓶,送到顧遠之的面前:“顧大人看看,你說的圣水是不是這個。”
君韻婉裝靈泉水的小瓷瓶都是一模一樣的,顧遠之看到這個瓶子,眼睛就是一亮,隨即打開瓶塞聞了聞,繃著的臉終于有了松懈的狀態。
“正是此。”頓了頓,顧遠之有些猶豫的問道:“何大姑娘真舍得將如此寶贈與顧某?”
何月月想都沒想的點了點頭:“如果可以救顧老夫人,我自然是愿意的。”
“如此就多謝何大姑娘了。”到了人命關天的時刻,顧遠之也說不出來什麼過于客套的話。
何月月也不想讓顧遠之耽誤時間,直接跳上馬車,吩咐車夫往顧家趕去。
這里距離顧家有差不多一刻鐘的路程,顧遠之恨不得上一對翅膀飛回去。
盡管憂心忡忡,他并沒有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他握著何月月給他的白小瓷瓶,很快就想通了對方為何會有這種寶的原因。
那一日,他向皇上稟報真言丹對西秦靖王不管用,十瓶圣水被皇上留下五瓶,后來審問靖王剩下的那些,他也悉數還給了皇上。
那麼珍貴的東西,皇上手里若是沒有多余,不可能舍得拿去用來審問靖王之用。
換句話說,皇上手中圣水的數量,絕不是他看到的那些。
君韻婉是皇上的兒,那麼好的東西,皇上必然會賜予對方一些用來保命之用。
君韻婉有了足夠多的圣水,也會分給家人一些備用,因此,何月月能拿出一瓶如此珍貴的圣水,也不是很奇怪。
思慮中,馬車停在了顧府門前。
顧遠之跳下馬車,可以說是以飛奔的速度進于氏的房間,何月月隨其后也跟了進去。
于氏躺在床上雙目閉,口還有微弱的起伏。
顧遠之連忙將人扶了起來:“母親,兒子從何大姑娘那里求來了圣水,你喝下去子就會好的。”
于氏此刻沒有毫的意識,顧遠之只能著的下,迫使其能夠張開。
一旁伺候的婦人見狀,上前要去接顧遠之手里的圣水,打算配合著將圣水給于氏服下。
結果,的作卻沒有何月月快。
何月月在那伺候的婦人靠近前,已經從顧遠之手里拿過白小瓷瓶,一點點喂到于氏的口中。
于氏已經失去了吞咽功能,靈泉水進的口中久久咽不下去。
顧遠之又怕水在于氏口中,人被嗆到,焦急的呼喚著:“母親,算兒子求您了,您一定要把這圣水喝下去啊……”
于氏似乎聽到了兒子的哀求,口中含著的水一點一點流腹中。
就這樣,顧遠之扶著于氏,何月月慢慢將靈泉水給喂下。
于氏的吞咽速度雖然慢了一些,萬幸的是,這些水并沒有糟蹋多,一大半都被咽了下去。
顧遠之輕輕將人放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母親的變化。
差不多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于氏蒼白的臉逐漸緩解,不多時,人就清醒過來。
顧遠之含淚握住于氏的手:“母親,你覺得哪里不舒服,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過來。”
于氏輕輕搖頭:“我沒事,緩一緩就好了。”
其實,顧遠之就是因為需要救治的人是自己母親,緒太過于慌。
對于使用圣水救人,他是親眼所見的,而且還不止一次。
西秦靖王被打得遍鱗傷,出氣多進氣,眼看著就要死了,喝了這水之后,沒多久就變得生龍活虎。
到自己母親需要救治的時候,他本能的把這些經驗都拋到腦后了。
下人跑出去請大夫,于氏的以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大夫到的時候,于氏已經能下地走。
聽說這救命的圣水是何月月給的,真心激一番后,便哭了起來。
也顧不得家里還有何月月在,于氏將抑在心中許久的委屈一腦兒的說了出來。
“我算是白白養了你這個兒子啊……嗚嗚嗚……”于氏一邊哭著,一邊用帕子不停地拭著眼淚:“干嘛要救我,不如讓我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為你的事心……嗚嗚嗚……”
“我算是白白養了你這個兒子啊……嗚嗚嗚……干嘛要救我,還不如讓我死了……嗚嗚嗚……”
顧遠之站在老娘面前,耷拉著腦袋,活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任憑于氏的責罵和哭訴如水般向他涌來。
何月月看著這一幕,有些不明所以,按道理人家母子這樣的狀況,應該回避的,可若是這樣就走了,人家難免會尷尬。
無奈之下,何月月只能上前勸解于氏,讓冷靜下來。
“老夫人,您才剛剛醒來,千萬不要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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