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然打心底里為何項北到高興,西秦這一戰,若是沒有何項北,他這個主帥活不活著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兩國大軍此刻還在繼續糾纏,誰勝誰負都是未知數。
因此,何項北被封護國公,實至名歸。
何項北神如常,恭敬地行禮道:"臣謝主隆恩,定當竭盡全力,為國效力。"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護國公何項北,朕今日就封你為一品鎮國大將軍,賜京城府邸一座,黃金萬兩。”
何項北再次叩謝:“臣謝皇上抬。”
許尚書和許老夫人相視一眼后,眼中皆有的淚閃。
他們的外孫真的好優秀,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坐上了讓人仰的護國公,這得是多麼大的榮耀。
這份榮耀的背后,外孫又付出了多艱辛……
接著,皇上又封賞了其他有功的將領,按照他們的功勞大小,職升兩級,另外再賜予白銀獎勵。
封賞過后,宮宴才緩緩拉開帷幕。
作為新任護國公,座位是最靠前的一個,鄰君昊然的位置。
何項北剛剛坐定,伴隨著一陣悠揚的樂曲聲,舞姬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這都是除夕宮宴一貫的環節,隨著舞蹈落幕,皇上舉起酒杯,說一些和往年大同小異的祝福話語,然后就是大臣們推杯換盞相互敬酒送出祝福。
眷那邊,則是跟著皇后一起,去偏殿用餐。
子們多數都是員的夫人,帶著一個家里適婚的兒。
相較于男人那邊的推杯換盞,眷這邊就要熱鬧很多。
那麼多婦人湊在一起,除了相互攀比,幾乎沒有其他。
這也是蘇韻婉前世不喜歡這種場合的一個原因之一。
皇后今天也算是高興,并沒有像往年那樣,宴席開始講幾句祝福的話語就會離開,而是一直坐在上首,看著今日除夕宮宴眷們的節目。
皇后這一舉,完全是為了等待皇上在宮宴結束以前,向文武百以及家眷們宣布蘇韻婉的份。
可這種況放在那些眷眼中,就別有一番意味深長了。
幾個關系好的命婦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沈夫人,你說皇后今日為何沒有提前離席?”
“我猜呀,皇后應該是在幫太子合適的太子妃人選。”
另一個命婦也跟著附和:“一定是這樣的,京城中多和太子年齡相仿的公子,膝下都好幾個孩子了,太子到現在連個側妃都沒有,皇后怎麼可能不著急?”
幾人的猜測可以說是不謀而合,轉頭就去提醒自家兒,一定要在皇后面前表現得好一些,這樣才有為太子妃的機會。
即便不能為太子正妃,能被選中做個側妃也是好的。
除了一些想要做太子妃的,還有一大部分沖著何項北發力的。
這麼年輕就是一品鎮國大將軍,還是夏華國開國以來首位國公爺,這份殊榮,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這就是妥妥的朝中新貴,而且是賊貴賊貴的那種。
左都史家的韓老夫人,覺得自己有誥命在,和皇后也算能說得上話之人,便自告勇做了第一人。
拉著自家孫韓佳佳緩緩走到皇后面前,送上一番新年祝福后,才思忖著開了口。
“皇后娘娘,臣婦求皇后娘娘為孫佳佳賜婚。”
這種請賜婚的事,在皇后這里并不稀奇。
可今日,看著韓老夫人那張笑得格外諂的臉,皇后就有種不好的預。
不聲的挑了挑眉,問道:“不知韓小姐看上了哪位后生,要本宮賜婚啊?”
韓老夫人笑得滿臉花:“皇后娘娘,臣婦覺得國公爺和我家佳佳十分登對,臣婦懇請皇后娘娘撮合!”
這話一出,皇后氣得差點兒將手中酒杯砸到這個老不的臉上。
但做為一國之母,皇后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于,心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可面上卻沒有毫變化,仍舊保持著微笑的模樣,但仔細看的話,那笑意卻毫不達眼底。
“護國公今日是跟著太子一起班師回朝,只是見了一面,韓老夫人恐怕都不曉得護國公是否有家世,就在這里冒冒然跟本宮說,你家孫與護國公登對。
難道,韓老夫人早就和護國公相識了?”
“皇后娘娘說得極是,第一次見面的人,韓老夫人是如何看出他與你家孫登對的?”
“是啊韓老夫人,您也不問問護國公是否看上你家孫,就冒冒然請皇后賜婚,這樣不合規矩吧?”
“……”
一時間,大殿上隨都是出言討伐韓老夫人的聲音。
當然,這些人并不是因為立場真的和皇后一致,而是們也想讓自家兒嫁給護國公。
韓老夫人先發制人,萬一皇后真的被說服,那們自家的兒豈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皇后才不管這些討伐韓老夫人的聲音是否發自真心。
的眸盯著韓老夫人:“回答本宮的問話。”
韓老夫人先是被皇后毫不留面的質問,又出現那麼多討伐的聲音,剛剛出來請皇后給自家孫賜婚時候的自信,已經失去了大半。
笑容頓時被僵在臉上,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顯然的,皇后看這個樣子,已經失去了耐心:“呵呵……本宮問你,你有沒有打聽過護國公是否有家室?”
見皇后步步,韓老夫人想裝鵪鶉是不可能了。
只能著頭皮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話,護國公的況,想必整個京城的權貴都知曉一些,他在出征以前,隨意娶了個鄉下婦人為妻!”
皇后手中的酒杯,重重落在面前的桌上。
“哼!你為命婦,不會連為人的道理都不懂吧?
明明知道護國公已經娶妻,還當眾請求賜婚,這是要本宮做那拆人姻緣的惡人不?”
皇后聲音陡然拔高,殿瞬間雀無聲。
韓老夫人臉煞白,拉著孫撲通跪下:"皇后娘娘恕罪!老婦糊涂,老婦只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