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倆按照蘇韻婉給的地址,很順利就找到了顧遠之的家。
看到顧遠之住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院子里,許氏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拉著何月月的手下了馬車,站在顧家門前輕聲道:“沒想到顧大人居住的環境竟然如此簡樸。”
這也是許氏會講話,才說人家簡樸,若是換做說話直接點的,那就是清貧或者簡陋。
許氏從小在京城長大,在的印象中,員的府邸即便是小一些,但裝扮得也會相較于普通百姓家里要致很多。
而顧遠之的家,不是小,就連大門都是歪歪扭扭的,估計一下都得掉下來那種。
其實,顧遠之家大門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這一切都是程如嫣的功勞。
大門都要掉了,何月月與許氏走到門前也不敢用力敲,只能提高些音量朝著里面問道:“請問,這里是顧大人的家嗎?”
很快,管家就小跑著過來,將一扇門板挪到了一邊兒。
對,就是挪到一邊兒,剛剛許氏與何月月都沒看仔細,這大門并不是歪歪扭扭那麼簡單,而是已經掉下來了,愣是被立在那里的。
許氏滿臉詫異,甚至都懷疑們母倆是不是走錯了。
疑之際,管家開口了:“這里正是顧大人的府邸,請問二位夫人是?”
許氏自報家門:“我是許尚書府的,找顧大人有些事要說。”
因為昨天的事,程如嫣上門的時候,就自報家門,說自己是尚書府的大小姐,因此,管家對尚書府這三個字還有些影。
今日再次聽到尚書府這三個字,管家本能的就打了個寒,甚至在心中替自家大人屈,大人這是招誰惹誰了,尚書府的怎麼就跟他過不去了?
何月月可不知道,顧府的管家對尚書府三個字產生了心理影,見對方沒有回答,再次詢問道:“請問顧大人在家嗎?”
管家這才回過神來,想起剛剛那位夫人自報家門時候說的是許尚書府,他松了一口氣,回道:“我家大人還沒有回來。”
這個時候,院子里傳來一道很悉的聲音:“管家,是誰來了?”
于氏正在廚房里收拾殘局,聽到外面的聲音,走過來查看。
何月月看到于氏,連忙上前問好:“老夫人好,我是何月月,來找顧大人問些事。”
于氏對何月月的印象非常深刻,當時自家兒子斷何月月與劉斐和離一案的時候,與何月月有過接,并且對后者的遭遇同。
后來,何月月還送給一件款式和都十分漂亮的。
那套,于氏簡直就不釋手,平時都不怎麼舍得穿,只有遇到什麼正式場合的時候,才會穿一穿。
在京城遇到,也算得上是故人了,于氏自然很高興。
“原來是月月呀,我聽遠之說過,你們全家搬到京城來了,還想著得空去拜訪一下呢,你們就過來了……”
于氏這可不是在說客套話,老家就在漳州府,對于來說,何月月就是的老鄉。
何月月與許氏對視一眼,也沒有客氣。
“好,那我們就叨擾了。”說完,兩人就往院子里面走。
到了院子里,丫鬟連忙將提前準備好的小禮送到于氏面前。
顧遠之清廉,從不收取任何人的禮,于氏也就習慣了這樣的模式,見對方送過來禮,想都沒想就推辭道:“使不得使不得……”
許氏笑著將禮往前推了推:“顧老夫人,這些都是些京城的吃食,并不是什麼貴重之,您盡管收著就是。”
聽說只是一些吃食,于氏便沒有再拒絕,將東西收了下來。
按道理,家里來了客人,要請去客廳喝茶的,可顧家況實在特殊。
昨天程如嫣帶人將顧家砸得七八糟,客廳里的幾把椅子也都壞掉了,本不能坐人。
于氏很是尷尬:“呵呵……兩位若是不嫌棄,就跟著我到臥房坐一坐吧!”
反正都是人,于氏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臥房里面的塌和床都沒有被砸壞,坐在那里總比大冷天在外面站著要好。
許氏與何月月聽說于氏要帶著們去臥房里坐著,心中都有些不解。
于是看出們的心思,嘆了口氣解釋道:“哎……不怕兩位笑話,家里昨天發生了些事,客廳的桌椅都被砸壞了,新買的還沒有送過來,就只能委屈二位到臥房坐一坐了。”
許氏與何月月同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理解。
顧遠之沒有回來,反正是閑聊,何月月就詢問了于氏,家里怎麼會變這個樣子。
說起這個,于氏都要哭了。
“也不知道遠之怎麼就招惹了刑部尚書家的千金,昨天帶著一群兇神惡煞的人,把我們家都砸了。”
何月月很是詫異:“昨天在街上,我遇到顧大人和那個程小姐,那程小姐很明顯是對顧大人有意,怎麼可能帶人砸了府上?”
何月月作為過來人,肯定能看出程如嫣的心思,對自己不依不饒的,完全是因為吃醋。
聽了這話,于氏連連擺手:“我們顧家廟小,可供不起程小姐這種驕縱的大佛。”
再者說了,昨天程小姐帶人過來,明明就是對他們家哪里都嫌棄,又窮又小,那些下人砸東西,站在那里雙臂環,難聽的話說了一籮筐……
這一點,許氏倒是贊同的,離開京城以前,也經常和那些高門貴打道,絕大多數都是眼睛長在頭頂,而且一個個的嫉妒心極強,生怕自己嫁得不如別人,被人給看扁了。
顧遠之家里這個條件,估計那些高門的小姐還真的瞧不上眼。
這畢竟是顧家的糗事,何月月與許氏都默契的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幾人又隨意聊了一些昔縣那邊的事,顧遠之就回來了。
何月月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顧大人,聽說這次被抄家的員家中,有不下人要由府負責統一發賣?”
顧遠之頷首:“確有此事?”接著,他又反問道:“何大姑娘是打算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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