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今日顧遠之與程云文審問靖王,即便是靖王不說,這些事都已經了解,他們真正想從靖王口中得知的是,他這麼多年在暗中經營的勢力有哪些。
只有掌握了這些,才能將靖王所有勢力一網打盡,免除后患。
接下來,顧遠之與程云文分別審問了和西秦晉王有牽扯之人,其中也包括薛康平的子。
這些人骨頭沒有西秦靖王那麼,被顧遠之和程云文一嚇唬,就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唯獨薛貴妃,得很,即便是顧遠之說了,皇上已經知曉三皇子并非自己親生,都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薛貴妃在整個案件中,也算得上是關鍵人,顧遠之沒有吝嗇給服用了一顆真言丹。
薛貴妃可沒有靖王那樣強的心,服下真言丹后,將自己做過和知道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讓顧遠之意外的是,薛貴妃連心上人的真正份都不知道。
薛貴妃是在得知自己兒子三皇子份暴的震驚中,眼神開始變得迷離的。
可以說是有問必答。
顧遠之的問題也是單刀直,毫不拖泥帶水。
“三皇子的親生父親是誰?”雖然這個問題,薛康平已經說過了,但皇上特意代過,審問薛貴妃的時候,一定要仔細,任何細節都不可以落下。
薛貴妃目直直的盯著前方,沒有任何的神采。
“不知道!”
“不知道?”顧遠之很是不可思議。
薛貴妃解釋:“我只知道那個男人阿恒,家就住在南城……”
講出來的話,與昨晚那兩個靖王心腹說出來的過程幾乎一致,自從靖王上門拜見過薛康平以后,這個人就徹底消失了。
顧遠之繼續問。
“那你又是怎麼知曉三皇子不是皇上孩子的?后來又是如何做的?”
薛貴妃:“我宮十幾天,就發現了不對勁兒,邊跟著一起宮的嬤嬤懂一些醫,幫我把脈過后,發現已經有了一個月的孕。
我剛進宮十幾天,雖然已經被皇上寵幸,但絕不可能那麼快就懷上龍種,那麼,這個孩子就是阿恒的無疑。
知道自己懷孕,我慌極了,悄悄讓人請父親進宮商量對策。
父親當時反應很激,還極力要求我留下這個孩子,我想著,阿恒已經不在了,這個孩子就是他留在這個世上的唯一脈,算是與父親的想法一拍即合,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我擔心孩子早生產一個月,會引起皇上的懷疑,這個問題,父親告訴我不用擔心,他會幫著我安排好一切。
在父親的幫助下,我和阿恒的孩子出生,順理章了三皇子。”
通過薛貴妃的這段講述,顧遠之已經可以確定三皇子就是西秦靖王的孩子無疑。
因為西秦靖王的名字就秦玉恒,昨晚他的那兩個心腹也提到過,靖王還是本來面目示人的時候,別人對他的稱呼就是阿恒。
確定了這一點,顧遠之繼續詢問:“昨日你為何要假裝自殺引皇后去你宮中。”
“那是我宮里的一個宮幫我出的主意,說我被關得太久,皇上都快忘記我的存在了,不如搞點靜出來,引起皇上的注意,這樣也能早些解除我的足。
我覺得那宮說得有道理,便打算按照說的做,出去請皇上,我準備好刀子,等皇上一到,就輕輕割一下手腕。
后來,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只聽到輕微的打斗聲,再后來,就是皇后到來對我興師問罪……”
因為薛貴妃服用了真言丹,顧遠之對的話沒有什麼質疑,就繼續詢問后面的問題。
“你宮里的巨額銀子都是從何而來?”
“那些都是我父親這些年給我的,讓我用那些銀子收買一些宮里的人,我覺得我有三皇子就夠了,還有薛家勢力做靠山,想讓那些奴才為我做事,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哪里需要用銀子收買。
銀子沒用上,我也沒有告知父親,就自己攢了下來。”
問到這里,顧遠之都有些在心中嘲笑這個薛貴妃,自大又無腦,這麼多年若不是有靖王在背地里運作,在宮里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這也只是顧遠之心中一閃而逝的評價,與案子無關的事,他多一句都不會說。
后面的問題,就比較關鍵了:“你在后宮十幾年,為三皇子都做過些什麼?”
“三皇子有我父親幫著教導,我自然什麼都不需要做。”薛貴妃這話回答得毫不拖泥帶水。
“皇后娘娘邊,有個紅柳的宮,你可認識?”
“我當然認識,我父親控制了的家人,在宮里只能對我一個人忠心,只可惜,這個紅柳不中用,讓做那麼點小事也能暴。”
紅柳打翻盛有聚魂草的藥罐,嫁禍給綠翠的事,皇后那邊早已審問清楚,如今紅柳還被關押,這份證詞也在昨日,被顧遠之拿到手里。
紅柳發現皇上有了聚魂草,趁著皇后還沒下封口命令的時候,就悄悄跑去給薛貴妃送信兒,薛貴妃要求,想盡一切辦法,讓皇上喝不到帶有聚魂草藥效的藥。
太子在邊境帶兵打仗,這個時候,只要皇上一死,憑借薛康平的能力,三皇子繼位絕對萬無一失。
薛貴妃打的就是這個算盤,而且還有父親的支持,就愈發覺得有底氣。
豈不知,經常給出主意的宮,竟然是西秦的郡主。
接著,顧遠之又詢問了一些問題,薛貴妃說出來的都是一些無關要的小事。
說白了,這個傻瓜就是靖王手中的一顆棋子,結果靖王發現頭腦不是很聰明,并沒有給什麼重要任務。
詢問薛貴妃的問題比較多,顧遠之問完最后一個問題,薛貴妃真言丹的藥效也散去了。
滿眼不可思議的盯著顧遠之:“你給本宮吃的是什麼,本宮為什麼會跟你說那麼多?”
顧遠之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吩咐人,將薛貴妃帶下去繼續關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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