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手中的刀再次近了一些,戲謔道:“老子沒想到,這些泥子當中還真有不怕死的,既然如此,老子今日就殺儆猴給你們看看。”
說話間,韓琦的刀尖已經指向了霍云霆的前。
霍云霆稍稍一側,隨即抬起一腳,踢飛了韓琦手中的刀,接著又是一個旋轉,將韓琦也踹飛出去好幾米遠。
韓琦笨重的子狠狠砸在地上,摔得他破口大罵。
“大膽刁民,竟然敢對本捕頭手,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幾個狗子差見狀,齊刷刷將霍云霆包圍在中間。
圍在縣衙門前的百姓見這陣仗,本能的向后退了幾步。
他們想討要紅薯錢不假,可誰也不想將小命丟在這里。
圍觀百姓雖然心生恐懼,但還是好心提醒霍云霆。
“小子,快逃吧!他們人多,保命要!”
霍云霆沒有,而是冷眼看向那些耀武揚威的差。
“天化日,難道這昔縣就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是誰在本的縣衙門前說王法呀?”曹兵懶洋洋的帶著幾個隨從,從衙門里面走了出來。
接著,他邊的隨從就仰著下說道:“昔縣是咱們曹大人的,曹大人在這里就是王法。”
霍云霆……
還真是長見識了,活了二十幾年,他第一次見到如此狂妄的縣令。
霍云霆正打算出示自己的份腰牌,就聽到韓琦撕心裂肺的哀嚎道:“舅舅,那個人敢對差不敬,就是大大的刁民,現在就讓人將他抓起來五馬分尸……”
五馬分尸……
這句話再次刷新了霍云霆對員的認知。
他現在已經搞不清楚,這個曹兵究竟是沒腦子,還是真的有恃無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讓手底下人如此大放厥詞。
在人群后面的許尚書實在沉不住氣了,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過去。
差們看到霍云霆旁又來了幾個人,料定他們是一伙的,有幾個人自將刀尖對了過去。
許尚書上下打量了曹兵幾眼,還別說,這人的長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在曹兵看來,有人敢如此打量自己,就是大不敬。
“大膽刁民,竟敢盯著本看,信不信本命人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許尚書做了這麼多年的,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猖狂的縣令。
先不說皇上特意封他為欽差,調查這個曹兵,即便他不是欽差,遇到這樣的事,也不可能坐視不理。
尤其是曹兵拿了百姓的紅薯不給錢,僅憑這一點,自己就有足夠的理由將人給抓起來。
“來人,把這個目無王法的貪給本欽差抓起來。”
到了這個時候,許尚書也不可能再繼續瞞自己的份。
為了不給曹兵任何當眾反駁自己的機會,許尚書直接從懷中取出了皇上給他的欽差令牌。
“本欽差奉旨調查你貪贓枉法,今日之事,算你一樁證據,識趣的話,就不要反抗。”
許尚書說這些的時候,京城來的那些侍衛早已按住了曹兵。
曹兵起初還在掙扎,待他看清楚許尚書手中的令牌時,子瞬間癱了,甚至連一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抓了曹兵還不算,許尚書直接下令:“將他這些幫手,統統給本欽差抓起來。”
這個時候,韓琦倒是有些不知死活了,他直接撿起被霍云霆踢落在地的佩刀,指向那群侍衛。
“我做的一切事都是曹縣令的意思,你們憑什麼抓我?”
別看韓琦長得不怎麼聰明的樣子,實則小心思多得是。
他一看眼前的陣仗,就知道舅舅徹底完了。
他若是不在這個時候反抗,逃出生天,恐怕也落不到好下場。
反抗是一方面,韓琦更希那些捕快看到他的舉,能夠從中想到自己的下場,跟著他一同起反抗。
只有這樣,他才有生的機會。
如今衙門的捕快,絕大多數都是曹兵和韓琦的人,他們自然看懂了韓琦的意思,也能想明白自己可能會面臨的境。
因此,韓琦大喊一聲后,有三分之二的捕快已經開始朝著他的方向靠攏,同時舉著手中佩刀,直指對面的侍衛們。
許尚書他們從京城帶來的侍衛,很多已經被他打發到各個客棧去休息,留下來保護他們一行人安全的,只有差不多二十幾個人。
韓琦之所以有這樣的底氣,也是因為看到對方人數沒有自己的多。
真要起手來,他這邊的勝算應該很大。
可惜,韓琦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
他怎麼沒仔細想一想,剛剛踢他那人,只是簡簡單單一個作,就將他踢得倒飛出去那麼遠,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
霍云霆面對這樣的陣仗,毫沒有膽怯,他先是將許尚書護送到安全為止,然后才吩咐道:“手!”
圍在縣衙門前的百姓們,還有那些沒有聽韓琦話參與其中的捕快,眼看著雙方要打起來,紛紛撤退到安全位置,站在那里觀。
韓琦見霍云霆說了手,也不甘示弱的吩咐道:“兄弟們,給我……”
“哎呦……”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拿著刀的那條手臂,就落在了地上。
韓琦的其他同伙也沒落到好,連和那些侍衛一下的作都沒發揮出來,就全部敗下陣來。
侍衛們出手,那速度快的,圍觀群眾覺自己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戰斗就結束了。
剩下的就是遍地鮮和哀嚎聲……
霍云霆再次吩咐:“將他們都捆起來!”
又是極快的速度,三十幾名捕快就被侍衛們用繩子牢牢捆住。
那些沒有聽韓琦話參與其中的捕快,一個個拍著自己的脯,暗道幸虧自己聰明!
該抓的人都被抓住,許尚書再次回到原本的位置。
“將這些人都給本欽差押送到公堂,本欽差要立即審問。”
侍衛們齊刷刷應了一聲,如同拖死狗一般,將曹縣令和韓琦等人押到縣衙的大堂上。
圍觀的百姓們看到作惡多端的縣令被人懲治,紛紛朝著許尚書跪了下去。
“謝青天大老爺,為民除害……”
許尚書看了一眼那些百姓,沒有立刻走進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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