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婉去人群找何大伯與何項金,被皇上派出來負責保護的霍云霆,立刻帶了幾個人悄悄跟在后面保護。
蘇韻婉過人群,來到何大伯父子面前。
何大伯與何項金這會兒站的位置不算靠前,那些捕快的佩刀暫時還威脅不到他們。
此刻父子二人正長脖子朝著那些捕快看,口中也同其他人一樣,義憤填膺的要求衙門給一個說法。
“大伯,金堂哥。”蘇韻婉在兩人邊輕聲人。
兩人扭頭,就看到一個多月沒見的蘇韻婉。
“項北家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何大伯看到蘇韻婉,立刻換上了笑臉。
“我剛到昔縣,打算在這里休息一夜,明日再回去的。”蘇韻婉簡單回答了一下,隨即問道:“大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何大伯指了指人群外面:“這里太吵,咱們去外面說。”
不遠的許尚書等人,看蘇韻婉跟著兩個男人走出人群,也跟了過去。
就這樣,何大伯與何項錢也看到了許氏。
幾人相互打了招呼后,許氏給雙方簡單介紹了一番。
許氏離開麥禾村的時候,就大致將自己娘家的況對何家人簡單說了一下。
但自己父親在京城是多大的,這個倒是沒說。
總之,何家人只知道,許氏的父親在京城是個做的。
何大伯與何項金和大多數百姓都一樣,看到做的,就打心底里懼怕。
因此,在二人得知許尚書份的時候,本能的就要下跪。
許尚書直接手攔住了二人:“本今日是微服出巡,禮儀就免了吧!”
雖說許尚書知道,何家人除了那個渣男何逸舟,其他人對自家兒都很好,甚至還想過要親自去對何家二老激一番,謝他們多年以來對自家兒的照顧。
可真正看到何家人的時候,他原本的計劃就都拋到了腦后。
想要拿出好的態度,就有些做不到。
見雙方寒暄完畢,蘇韻婉才急切的問:“大伯,這到底是怎麼了?”
何大伯重重嘆了口氣。
“去年春耕的時候,顧大人不是弄了一批紅薯種子,員百姓們種植嗎?”
“然后呢?”蘇韻婉追問。
“前些天,曹縣令派人到各個村子收購紅薯,說是收購,可本就不給銀子。
咱們鄉下人,都靠著土地生活,糧食被收走不給銀子,這讓百姓們怎麼生活?”
何大伯說著,指向那些圍在縣衙門前的百姓。
“其他村子種植紅薯的況和咱們麥禾村差不多,因為很多人不敢嘗試,選擇種植紅薯的人,數量并不是很多。
可盡管如此,整個昔縣也有這麼多人參與。
他們的紅薯全被衙門收走,到現在一文錢都拿不到,大家就湊到一起,打算找曹縣令討個說法。
大家早上就到了縣衙門前,等著見曹縣令一面,到現在,天都快黑了,曹縣令非但沒面,還派了這麼多捕快出來驅趕……”
說到這里,何大伯就愈發的愁眉苦臉。
“咱們何家在麥禾村,是種植紅薯最多的人家。
你爺爺看那些差收購紅薯時候耀武揚威的樣子,擔心拿不到銀子,便決定只是上兩千斤的紅薯意思了事。
不知村里哪個王八羔子看不得咱們何家好,背地里將咱們家種植大量紅薯的事捅到差那里。
結果,那些差二話不說,直接帶人沖進了儲存紅薯的地窖里,就如同強盜一樣,幾萬斤的紅薯啊,就被他們這樣給搶走了。
搶走了還不算,我和你爺爺追上去要求稱重,那差竟然抬起一腳踢在你爺爺的小腹上,你爺爺當場就吐了口。
差踢傷你爺爺,罵罵咧咧的說,稱什麼重?多重量都是他們說了算……”
許氏聽說公爹被差踢傷,連忙詢問:“大哥,爹現在怎麼樣了?”
何大伯嘆了口氣:“當時我顧不得與差理論,連忙取來你家牛車,送他去城里的醫館。
大夫說,爹被這一腳踢得傷了肺腑,沒什麼好的治療辦法。
我和你二哥不甘心,帶著爹又去了好幾家醫館,大夫都是這樣說。
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將爹帶回家休養,蘇大娘不知在哪里淘弄來的偏方,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給爹喝下,沒想到,第二天,爹的子就好了,還真是讓人虛驚一場。”
這一點,蘇韻婉是清楚的,自己離開麥禾村以前,給留了一些靈泉水,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幸虧機靈,及時給何老爺子服下靈泉水,否則,們婆媳這趟回來,可能老爺子人都不在了。
許尚書在離京以前,皇上封他為欽差,調查這個曹縣令。
他當時就以為,這個曹縣令和其他被查的員一樣,只是貪一些罷了。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不將百姓的命放在眼中,縱容手下差胡作非為。
這比貪財更可恨!
許尚書臉沉,眼中怒火翻涌。
他強下怒意,沉聲問道:“何老丈現在可還安好?若有需要,本可送消息到京城,請醫前來診治。”
何大伯連忙擺手:“多謝大人關心,家父現已無礙,只是……”他言又止,最終咬牙道:
“只是那些紅薯是咱們何家辛苦一年的收,如今全被搶走,眼看春耕在即,連買種子的銀錢都沒了著落……”
許尚書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就從紅薯這件事開始調查曹兵。
“霍云霆,你過去看看,那些差持刀對著百姓,到底要做什麼。”
“是!”霍云霆領命,走到人群的最前面。
面對那些手持佩刀的差,他面上沒有毫懼意。
“不知這些百姓做錯了什麼,竟然被你們用刀指著?”
領頭的韓琦,正是頂替了何項北捕頭位置的人,也是曹兵的外甥。
韓琦的高并不算高,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矮小。
他的材也頗為臃腫,仿佛是被過度填充了一般,顯得有些笨拙和沉重。
尤其是他那張臉滿是橫的臉,給人印象尤為深刻,使得他的面容看起來有些猙獰和兇惡。
被質問,韓琦以及他邊幾個捕快的刀,齊齊指向了霍云霆。
霍云霆現在的穿著,和普通百姓無異,手中也沒有武,毫無疑問的,他被韓琦等人誤認了來鬧事百姓當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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