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皇后腦中就開始盤算,先讓誰知曉蘇韻婉的份。
首先想到的就是許尚書一家。
許尚書對皇上的忠誠度毋庸置疑,而且還是兒名副其實的親戚,這個是可以的。
還有宮中自己和皇上的親信,這些人一向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存在。
萬一自己和皇上不在,他們給兒委屈怎麼辦?
所以,在可信的前提下,可以讓他們知道蘇韻婉的真正份。
至于其他人,等想到了再說。
皇后做事,皇上很放心,他索將這件事給皇后去理,自己的心思則是再次回到了榨油上。
“韻婉啊,榨油的機制作過程是不是很繁瑣?”
蘇韻婉笑著搖搖頭:“父皇,不知您是否還記得,曾經有位兵部侍郎,做宋云松?”
“那個固執的老家伙,朕自然是知道的。”
“父皇,作坊里現在用的榨油機,就是請宋老祖孫幫忙制作的,他們如今已經練掌握了制作技巧,祖孫倆合作,一天可以制作出兩臺榨油機。”
在蘇韻婉眼中,宋老祖孫倆就是地地道道的能工巧匠。
若是給別人,蘇韻婉不覺得會制作得那麼順利。
本以為皇上聽了自己的話,可能會召宋老回京,即便宋老不愿意,也可以將宋錦程弄來。
宋錦程已經考中舉人,明年就會進京參加春闈。
這樣說,就是讓皇上先了解到宋錦程的能力,可以幫他賺個好前程。
誰知,皇上聽了直接擺了擺手。
“不用那麼麻煩將宋云松那個倔驢弄進京,他能做到的事,你相公那位外祖父更是不在話下,只要有圖紙,相信許卿很快就能制作出來。”
許尚書為何能坐穩工部尚書位置這麼多年,而宋云松一直是個侍郎?
那還不是說明,許尚書是有真材實料在的。
當然,皇上也不會因此否認宋云松的才能,只不過,和許尚書相比,還要遜很多。
蘇韻婉前世對京圈悉以后,許尚書早已辭返鄉養老,因此,對許尚書的能力一點兒都不了解。
但從皇上的言辭中可以確定,許尚書的能力絕對在宋老之上。
既然如此,蘇韻婉也不好再說什麼。
本以為自己這次幫宋錦程爭取的機會沒有了,誰知,很快就有了反轉。
“你說宋云松的孫子也會制作榨油機?”
蘇韻婉頷首:“是的,我看他的手藝不比宋老差。”
“既然如此,朕明日就下旨,昭宋云松的孫子進京,協助許尚書大量制作榨油機。”
宋錦程來京城制作榨油機是好事,但蘇韻婉首先想到了何秀秀。
何秀秀再過不久就要生產,以和宋錦程那如膠似漆的,宋錦程肯定不愿意這個時候進京。
為了避免麻煩,蘇韻婉還是提議道:“父皇,不如我先將圖紙給外祖父看看,若是他那里有困難,再宋錦程進京也不遲。”
既然皇上都說了,許尚書的手藝比宋老祖孫倆還要高,那麼,區區一個榨油機,放在許尚書那里,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皇上點頭:“嗯,就按韻婉說得去做。”
“好,制作榨油機的圖紙我也帶來了京城,明日就給外祖父。”
這麼晚了,蘇韻婉今日是不可能出宮了,為了不讓許氏為自己擔心,明日一早,無論如何,都要回一趟尚書府。
皇上點頭:“也好,明早讓你母后派人送你去尚書府,也順便將你的份告知他們,免得許府的人,怠慢了朕的兒。”
蘇韻婉算是發現了,這位親爹特別護短。
這樣好,喜歡!
一家三口正說著話,馮嬤嬤輕輕敲響了房門。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剛剛親自帶人審問了紅柳,沒想到那丫頭得,什麼都不肯說,甚至還一心求死。
奴婢無能,無法撬開的,還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定奪。”
紅柳和綠翠看著聚魂草藥罐子的時候,將藥罐打翻,綠翠畏罪自殺,這件事,蘇韻婉聽皇后說過。
首先想到的就是,此事最大的嫌疑人很可能是活著的紅柳。
但那時候皇后一直拉著關心,一直沒找到機會說。
眼看著皇后憤怒站起,朝著外面吩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紅柳死了,明日本宮親自審問。”
皇后也有同樣的懷疑,覺得此事與紅柳不開干系。
眼看著皇后氣得雙眼猩紅,蘇韻婉再次借著袖的遮掩,從空間取出一個小瓷瓶。
“母后,這是高人贈我的真言丹,給紅柳服下,一定會說實話。”
聽到真言丹三個字,皇上很明顯被震撼到。
多年前,他做太子的時候,看過一本雜書,書中就記載著真言丹這種東西。
書中說,無論意志力多強大的人,只要服下一顆真言丹,就會有問必答。
當時,皇上也只以為這種東西是傳說,沒想到,自己兒手中就有。
只不過,如此寶貝,給一個宮服下,實在可惜。
“韻婉,真言丹太過珍貴,只是一個卑賤的婢,對用刑就是,別糟蹋了這麼好的寶貝。”
皇后不知道真言丹這種東西,但從皇上的態度能夠看得出,此十分珍貴,因此,沒有手去接蘇韻婉拿出的小瓷瓶。
真言丹,蘇韻婉的空間有很多,以前送給顧遠之用來審問犯人,必須有所瞞。
如此逆天之,一個份卑微的小農,自然無法守住。
但現在就不同了,自己是公主,而且真言丹是給帝后去使用。
帝后拿出這麼逆天的東西,自然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因此,蘇韻婉直接攤牌了。
“父皇,母后,這東西我那里還有很多,只不過都放在昔縣的家中,這次進京,只帶了五十顆。”
這個小瓷瓶里,就裝有五十顆真言丹,相信夠父皇與母后奢侈一段時間了。
皇上愈發覺得自己這個兒就是福星轉世,剛剛相認,就給了他們夫妻莫大驚喜。
這下,皇后已經沒有了毫負擔,直接從兒手中接過小瓷瓶,倒出一粒真言丹,給馮嬤嬤。
“這個給紅柳服下,將能問都都問清楚。”
蘇韻婉拿出真言丹的時候,馮嬤嬤還在寢殿外面等待示下,并不知道這東西出自蘇韻婉之手。
但一向都是主子說如何做就如何做,盡管心中好奇手中的藥丸是何,也沒有過多詢問,只要照做就是。
馮嬤嬤帶著真言丹離開不到半個時辰,就滿臉驚喜的折回。
“皇上、皇后娘娘,紅柳什麼都招了。”
皇后挑眉,示意馮嬤嬤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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