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婉不疾不徐道:“我不管你是否能得到軍功,只要你平安歸來。”
說話間,看向床里側正在睡的睿睿:“此生,我們一家三口,一個都不能。”
“好,我答應你婉婉,我們一家三口,一個都不會。”
以后,我們可能還會是一家四口、一家五口……
何項北去找許氏,告知自己的決定。
朝廷招兵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許氏也剛剛聽說,看到何項北過來,心中就有了猜測。
“項北,你是要去參軍嗎?”
許氏覺得,以何項北如今在縣衙的關系,想要擺兵役還是很容易的,但也了解自己的兒子,不會做這種貪生怕死的事。
“你什麼時候走?”許氏眼中噙著淚,說出來的話卻沒有反對。
何項北見母親流淚,也是于心不忍。
“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歸來,將來還要給您養老的。”
聽到何項北這樣說,許氏的眼淚更兇了,但始終沒有說一句反對的話。
自己的兒子自己了解,已經打定主意的事,本不可能更改。
拿出帕子了眼淚:“娘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只要你平安,娘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家里有韻婉,以后有什麼事,娘都會和商量,再不濟還有老宅那邊的人幫襯,你只管安心殺敵。”
何項北聽著母親說這些,眼眶也開始微微泛紅,又安了許氏幾句,才離開。
第二日一早,何項北就去了縣城,他離開以前,要將衙門的職務辭掉。
原本他還想著,自己從捕頭被降為捕快,再找曹兵辭職的時候,多多會讓對方不悅,現在好了,他是因為要去參軍,才辭掉衙門的職務,曹兵應該不會想歪。
其實,何項北并不是害怕這個曹兵,只不過想到自己要去邊關打仗,家里剩下除了孩子就是眷,萬一這個曹兵起什麼幺蛾子,不好應對。
現在,他不要求曹兵對自家照顧,只要不找麻煩即可。
果然如同預料那般,何項北對曹兵說出請辭的理由后,還到了曹兵表面上的一番夸獎。
說昔縣若是人人都有何項北這樣的覺悟,夏華國何愁不強大一類的話。
當然,何項北不可能拿他這些話往心里去,人家怎麼說自己怎麼聽就是了。
衙門這邊的職務辭掉,何項北便直接離開。
走在昔縣的街路上,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如今的昔縣沒有以往那般繁華,就連做小生意的百姓都了很多。
就在何項北心中疑之際,他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何大哥!”
何項北轉,看見鄧長青與王懷朝著自己快步走過來。
走近以后,鄧長青笑著說:“還真的是你何大哥,你今日怎麼有空來縣城?”
“我是來衙門辭掉差事的。”何項北回答過鄧長青的話,又看向一旁的王懷:“王懷兄弟上的傷都好了?”
王懷朝著何項北鞠了一躬:“幸虧何大哥給我的傷藥,用藥當天燒就退了,傷勢也好得很快,如今已經不耽誤行。”
接著,鄧長青又說道:“何大哥,我和王懷剛剛報了名,打算去邊關。”
何項北挑眉:“你們也要去參軍?”
鄧長青點頭:“是的,如今我們兩個沒有了衙門的差事,也無事可做,不如去報效朝廷。”
何項北笑了:“既然如此,出發的時候,咱們兄弟一起,還能有個照應。”
鄧長青與王懷很是詫異:“何大哥你也要去參軍?”
“嗯,我和你們一樣,也打算去報效朝廷。”
“太好了,沒想到,我們兄弟還能有機會一同上戰場。”鄧長青很高興。
接著,他又問道:“何大哥,六天后出發,咱們就在城門口集合可好?”
“你們已經知道了出發的時間?”何項北今早還問過村長,村長說府還沒有告知他出發時間。
鄧長青笑得神:“我這也是小道消息,在衙門打聽來的。”
“既然如此,咱們六日后,城門口不見不散。”
“好,一言為定。”
何項北與兩人道別,趕回麥禾村。
還有六日,不,確切的說,還有五天時間,他要多陪陪妻兒和母親。
何家這邊得知出發時間,氣氛就很抑。
但包括老宅所有人在,都盡量保持平靜,不想讓去參軍的人有什麼力。
何二伯是最反對的一個人,后來看到何項北與何大伯,以及何老爺子都沒有如此反對,尤其是何項北,還很積極的樣子,他也只能接現實。
他們這一房去參軍的人選也有了。
因為何項錢與何項厚都爭著要去,最終何老爺子提議,讓他們兄弟倆簽,誰到帶字的竹簽,就誰去。
最終,何項錢功到了帶字的竹簽。
何家參軍的共三人,何項北、何項銀與何項錢。
何項北知道何項銀與何項錢上都沒有什麼防的功夫,除了陪伴妻兒,其余時間都帶著那兩兄弟練習一些拳腳功夫。
何項北教兩人的拳腳功夫,就是媳婦兒空間藏書樓里面的一套軍拳。
學習軍拳不同于他以往學習的武功,需要先練習力,這樣,會節省很多時間。
只是短短幾天時間,也不指他們能學得有多厲害,只要牢牢掌握所有招式,日后再勤加練習,在戰場上做到自保問題還是不大的。
若真是打仗的時候,就讓這兄弟倆跟在自己邊,也可以多些照應。
除了教這兄弟倆學習軍拳,離開以前,何項北還要解決一個潛在的麻煩。
這個麻煩就是馮地主。
馮地主察覺到自己手里制作醬油和豆腐的配方是假的后,定然還會想其他辦法獲得。
他不想自己離開后,妻子和母親面對這樣的麻煩,因此,在離開以前,必須解決掉。
何項北從老宅出來,一路上就在想著對付馮地主一勞永逸的辦法。
路過老蘇家門口的時候,便看到那里圍了不人。
出于好奇,他湊到人群后面查看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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