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詐死逃離的想法,實在是不孝。
“王爺,你這一整日都在書房?”
“嗯。皇兄手上仍握有三萬兵力,本王必須時刻提防。”
傅晏禮這段時間一直在籌謀該如何降低傷亡,不費一兵一卒讓他皇兄主投降。
且不說他皇兄在朝中布局多年,黨羽眾多。
單是三萬兵力,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大麻煩。
為今之計,只能是先搖軍心,借他皇兄被廢儲君位之勢,趁熱打鐵。
再者,他自己也需要加大聲威。
這一點,很需要用軍功來做倚仗,可惜沈清梨眼下況不好,他是一步都走不開...
“王爺,有件事兒還得請你幫個忙。”
“何事?”
“我聽歡喜說,協辦大學士向父皇提及了自家兒子的婚事,說是指明想讓歡喜做他家的媳婦。我覺得那人不咋樣,你要不幫幫歡喜?”
“那人雖站隊皇兄,但不代表會對歡喜不好。”傅晏禮卻道。
“可是,歡喜喜歡的是司沐川。”
傅晏禮沉了片刻,也緩緩說了一句:“老司對也頗有些好。”
“既有好,為何不提親?”
沈清梨尋思著以類聚人以群分,傅晏禮品行極好,司沐川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皇家子的婚事,從來不是自己可以做主的。父皇雖寵歡喜,但并不會在婚姻大事上依著。父皇現在應該還未答應下,他有他的考量。”
“好吧。”
沈清梨也是清楚的,許多公主哪怕再寵,終究是敵不過一句君命難違,哭著被送去和親,結果沒過幾年便因為種種原因香消玉殞。
“王爺,咱們若有了兒,你會送去和親嗎?”
“想讓本王的閨去和親,必須先從本王的尸踏過去。”
“就是打個比方,別這麼較真。”
沈清梨哭笑不得,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傅晏禮竟生氣了。
傅晏禮本不能想這事兒。
只要是他和沈清梨的孩子,不論是男是,他必定會竭盡全力護佑。
在他看來,和親不過是懦夫為了自保不惜犧牲兒幸福的懦弱行為。
“你放心,本王只要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和孩子到半點委屈。”
傅晏禮在給出承諾的時候,心里是極難的。
他心里自然是想要護好。
奈何現在的不好,他很可能需要狠下決心,流掉腹中孩兒。
這種取舍相當殘忍,影勢必會伴隨一生。
可是他已經被到絕境,暫時還沒能出現別的選擇。
“你先忙吧,我不打擾你了。”
沈清梨也擔心自己選擇保孩子的做法會傷到他,趕忙轉尋了個僻靜的地方去看書備考。
殿試在即,必須要集中力,全力以赴。
兩人各自忙碌了一下午,只在晚膳時分一起坐下吃了頓飯。
隨后又各做各的去了。
傅晏禮因為夢魘的緣故,直接宿在了書房里。
沈清梨則在錦鸞閣那張嶄新的臥榻上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好。
他在邊的時候,大概是太有安全了,很會夢到前世戰場上馬革裹尸的悲壯場面,也很會夢到親人接二連三逝去的場面。
一旦和他分開來睡,總會胡思想,惴惴不安。
加上今夜驚雷滾滾,更是睡不安穩。
又在臥榻上翻滾了一刻鐘功夫。
沈清梨終于在一道振聾發聵的驚雷聲中,坐了起,抱著薄被地跑去了書房。
書房里,仍點著油燈。
傅晏禮被雷聲擾得睡不著覺,腦海里滿是沈清梨衫半解勾引他的模樣。
的段,纖細的腰肢,筆直的,每一都是恰到好,讓他罷不能,恨不得死在上。
長夜漫漫,他又正值壯年。
忍了半夜,最后索起手來,打算自行排解那如滔天巨浪般洶涌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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