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府正廳,傅玄澈見傅晏禮走進大廳,即刻起問道:“六哥,暖香閣進了一批新酒,咱們去嘗嘗鮮?”
司沐川一改平時的話癆,紅著臉靦腆地朝著傅晏禮點了點頭。
自小滿宮宴他和傅晏禮演過一出斷袖的戲碼,他便開始有意地避開傅晏禮。
對于一個鋼鐵般的男人而言,那樣的戲碼太惡心了。
他原以為過了好些時日,那天的記憶漸漸淡去,兩人見面再不會到尷尬。
結果四目相對之際他就率先敗下陣來,鬧了個大紅臉。
傅晏禮并未察覺到司沐川的異常,心不在焉地回復著傅玄澈:“走,今日不醉不歸。”
“六哥不用跟六嫂報備一下?”見傅晏禮率先走出正廳,傅玄澈趕忙跟上,好奇地問了一句。
“本王只是的生子工,才不會在乎本王。”
“哈?”傅玄澈懵懵地撓了撓頭,嘰里咕嚕地喃喃自語:“六哥莫不是倒反天罡?懷胎十月的是子,男子又不需要累,何來工一說?”
“......”
傅晏禮仔細想了想,傅玄澈說得有理。
他又沒有累,的確沒必要把自己搞得跟了委屈一樣。
“本王還有要事,必須回去一趟。”
傅晏禮意識到自己不該和沈清梨置氣,急著回去哄,遂大方地給了傅玄澈三百兩,“今日本王請客,你和老司去喝,錢不夠回頭記本王賬上。”
“誒...六哥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傅玄澈低頭看著手中的銀票,又抬頭看向匆匆往王府院走去的那抹背影。
他六哥自婚之后便不再像以往那樣花錢大手大腳,甚至還學會了記賬。
忽然變得這麼大方,實在可疑。
司沐川了下,一猜一個準:“依我看,他可能又從你的哪位好哥哥那里坑了一筆大的。不管他,咱們去喝酒。”
與此同時。
傅晏禮已經風急火燎地折返了回去。
正想推門而,虛掩著的房門便打開了一道。過隙,他意外發現沈清梨在室小心翼翼地給傷上藥。
他只知昨夜的事讓了不小的驚嚇,卻不知那兒腫得那麼嚴重。
傅晏禮沉著眼眸,就好像被貓爪撓了心,心口驟然傳來縷縷的痛。
他抿著,進屋后又快速掩上門扉。
“你不是去喝酒了?”沈清梨聽到關門聲,即刻抬起頭,雙都來不及合攏。
傅晏禮走上前,拿過扔在臥榻上的膏藥罐子,緩聲問道:“昨晚為何不打暈本王?”
沈清梨如實回答:“我倒是想,可惜我打不過。”
“往后頸劈,用點力一下就倒了。”傅晏禮話音一落,又發現手腕還有兩道勒痕。
由此可見,昨晚的手都被他綁了起來,這種形下確實是沒辦法打到他的。
“梨兒,方才是本王不對。本王不該和你置氣,沖撇下你不管。”
“你生的什麼氣?”
沈清梨顯得很詫異,剛才只想著他快點離開,好方便上藥。沒想到才打開藥膏罐子,他就闖進來了。
“......”
傅晏禮也愣住了,他那麼明顯地甩臉,居然沒發現?
該說不說。
這人在某些方面還真是遲鈍的。
“怎麼不說話了?”
沈清梨見傅晏禮試圖替上藥,忙著扯過被子蓋在了自己上。
“本王心眼小,聽到你說什麼你孕期的時候,本王要是忍不住可以去找別的人,一時氣憤,覺得真心被辜負,轉走了。”
“我只是隨口說說。”沈清梨才想起來自己說了什麼,連聲解釋。
“你躺好,本王給你上藥。”
傅晏禮見一直用力的揪著薄被,索將抱到臥榻正中央,隨手將薄被扔到一旁。
沈清梨咬著,小聲說道:“只是看起來有點嚴重,現在不疼了。”
“怎麼可能不疼?”
傅晏禮心疼死了,他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會隨口將他推給別的人。
在他面前并不設防,幾乎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必昨晚他真的嚇到了,才會一時失言說出那樣的話。
沈清梨靜靜躺在臥榻上一不,心里卻已經激起千層浪。
為自己的胡言語到很抱歉,又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平時都是他向道歉,大部分時候即便是做錯了,也是他先讓步。
因此,好像習慣了他的無條件妥協。
“傅晏禮,對不起...我...”沈清梨醞釀了好半天,終于含糊不清開了口。
聲音太小,傅晏禮并未聽清,遂抬眸問道:“什麼?”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下次不說了。我沒想過把你推給別人,我只是...”
“不要道歉,你沒有錯。”傅晏禮聽不得道歉,這樣懂事,反倒讓他更自責。
眼下的況并不好,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生死未卜。他居然還會因為一句話和置氣,實在是混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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