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宣雙手撐著膝蓋看了一會,不知在想什麼,聽見云笙屋子里有靜,他才起去廚房切了個芒果。
從廚房端著果盤出來云笙也剛好洗了澡,穿著一件小熊的白灰睡,單手著頭發。
陸承宣放下果盤,看著揶揄道:“怎麼不穿那件黑的睡,好看的。”
云笙的眼神不自在,上次就是穿那件睡逗他來著,撇了撇,用剛才的話回敬他,“我怕你上火,家里沒清火片了。”
陸承宣樂不可支,還會話中有話了,“家里有你就行。”
“想得。”云笙嘟噥了聲,看見芒果眼睛亮了,“好久沒吃芒果了。”
“你吃吧,我給你吹頭發。”陸承宣找到吹風機好電。
云笙在他前面坐下,端過果盤,芒果是一個個切好的果丁,用牙簽扎著一口一個,云笙仰起頭喂了一個給陸承宣,大聲說,“你要是不在,我都吃不了芒果。”
云笙芒果皮過敏,小時候捧著芒果吃結果臉上長了紅疹,杜煙以為是芒果過敏,就不讓吃芒果了。
后面有次云笙地吃放在茶幾上切好的芒果,被杜煙發現嚇了一跳,準備好帶去醫院了,可是云笙又沒過敏,才知道是芒果皮過敏,而不是芒果過敏。
自此之后,陸家的芒果必定削皮切塊才會出現在幾個孩子面前。
來到這里后,陸承宣偶爾會買,剝皮切好剛剛口的大小才給,如果陸承宣不準備,云笙自己不會買,雖然好吃,可是過敏也很難。
“那你要跟我,別離我太遠。”陸承宣修長的手指在長發間穿梭,一點點的吹干的頭發。
云笙滋滋的吃著芒果吹頭發服務,“你得看我,我怕我掉隊,跟不上你的腳步。”
陸承宣在同齡人里面簡直可以用飛速前進來描述,他也才二十出頭啊,可是卻接公司的業務好幾年了,并且學習也沒有落下,這樣的能耐,不是誰都有的。
“放心,去哪都帶著你。”恨不得把裝到口袋里。
云笙心滿意足的笑了,又喂了一塊芒果給他。
“好了,頭發干了,去把梳子拿過來,我給你梳一下。”陸承宣彎腰拔掉吹風機的頭。
“不用,我等一下自己梳就行,你坐一會吧。”云笙看他忙個沒停,都看不下去了。
“等你梳,一會又用蠻力拔掉一大把的頭發,真當自己頭發多就有恃無恐,遲早變禿子。”陸承宣深吸一口氣,也不指了,自己去衛生間找了把梳子過來。
云笙嬉皮笑臉,一點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嘿嘿,怎麼會,我也沒這麼魯嘛。”
“是,上次不知道是誰,頭發打結恨不得要用剪刀剪掉。”陸承宣的語氣里滿是調侃。
的頭發長,洗完之后用了吹風機難免會打結不好梳,在這方面,云笙特別沒耐心,每次都梳,力氣之大能把梳子掰斷,陸承宣實在看不下去。
“咳咳,哥哥,別總是揭我的老底嘛。”云笙撇撇,“我那是有急事,不是故意的。”
云笙的頭發是舞團里最長的,也想過剪掉一點,可是總舍不得,大概是因為盛愉從前也是一頭長發,顯得特別溫,可忘了,盛愉已經不是芭蕾舞者,有功夫打理長發。
陸承宣半蹲在后,起一縷長發細致的給梳順,“有急事也要慢慢來,好不容易留的這麼漂亮的頭發,別糟蹋了。”
云笙的頭發沒有燙染過,烏黑發亮,又長又直,每個人見了面都夸,還以為拉直過,陸承宣也舍不得這麼對自己的頭發。
云笙抓過一把頭發甩了甩,“掉了還會長。”
“你還小,以后大把掉起頭發來就知道苦了。”陸承宣進公司,看著那些董事們的地中海,就知道頭發有多珍貴。
“是是,哥哥教訓的是,我下次不敢了。”云笙妥協了,唉,講不過哥哥,乖乖聽話好了。
“敷衍。”陸承宣梳好頭發站了起來,了的耳朵,“要進耳朵才行。”
云笙扭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腹部,“聽見了,兩只耳朵都聽見了,哥哥你好啰嗦,像個老爺爺。”
陸承宣氣笑了,大掌順著的頭發了,“還嫌棄起我來了,膽子越來越了。”
“也是哥哥養的,你不能怪我,要反思自己。”
陸承宣笑了,養出個小祖宗,“笙笙這是恃寵而驕了。”
“那也是因為哥哥寵我啊,還是得反思你自己。”云笙的小臉在他腰間蹭了蹭,一本正經的瞎說,“哥哥要好好反思。”
“行,我反思,快撒手,我去洗澡,再抱下去火又要起來了。”腰間被在手里,陸承宣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出的手掌心。
說到這個,云笙馬上就從他懷里退了出來,不自在的抓了抓頭發,“你快去吧,順便反思反思自己。”
陸承宣了一把的頭發,轉回房洗澡。
等他再出來,就看見云笙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腳翹在沙發頂上,無奈搖頭,真是越來越不顧忌在他面前的樣子。
“笙笙,該睡覺了,好不容易早點睡。”
“知道了,打完這盤斗地主就去睡。”云笙翻坐了起來,頭發又躺的糟糟,陸承宣走過去順了下的長發,看著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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