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房間多,別說多了薛家老兩口,就是再找兩家親戚過來一起住也是夠的。
薛夫人有點驚訝,進去檢查一番,確實,早都裝修好了。
不過因為一直沒住人,看著還新。
參觀了一大圈,薛夫人滿意,“房子夠大,以后小孩子長大一點,跑跑跳跳也是夠用的。”
問,“這房子可貴吧。”
“還行。”許靖川說,“當時還沒開盤,認識開發商,半價到手的,不算太貴。”
薛夫人看了看他,有點慨,“之前晚宜說你的生意都轉手出去了,又沒有個正經工作,我跟他爸還擔心你們倆以后日子,現在看來那些擔心都是多余的。”
其實孟縉北告訴過,許靖川跟他們以為的不一樣。
他在這圈子里混了那麼多年,肯定是沒賺,不可能說退圈子就一窮二白回到解放前,讓他們不要小看他了。
有沒有的,薛夫人沒看到,自然也就歸于無。
現在看到了,實在是慨,問,“你們家還有別的房產嗎?”
“對這個不滿意?”許靖川,“還有,要過去看看嗎?”
薛夫人趕說,“不用了,不用了。”
挨個去看,倒好像惦記人家東西似的。
站在別墅院子里,看著這三層樓,“夠用了,這個就行。”
說,“個空搬過來,搬家得時間,整理也需要個幾天,后續還要慢慢置辦東西。”
許靖川說好。
其實也不需要他親自搬,甚至沒用他聯系搬家公司。
一個電話出去,自然有人給安排。
薛晚宜和許靖川家里要搬走的東西不多,打包的也快,一趟車就全帶走了。
主要是薛家老兩口那邊,在那房子里住的年頭久,東西也就多。
家里整理了兩天,搬到別墅又規整了兩天。
沒看出多了什麼東西,但是空空的三層樓,突然就變得有人氣了。
這種其實也算不得喬遷,但是開灶當日還是請朋友們來聚了一下。
孟縉北阮時笙,姜之魚和孟景南,阮城也來了。
再之后就是群里的那些兄弟。
當然還邀請了賀燕歸。
在這件事上,薛晚宜是有征詢過許靖川意見的。
許靖川并不當回事,因為他說,“只要他愿意來,我無所謂,反正到時候難的又不是我。”
賀燕歸捧場的,來了,他和賈利關系好,已經跟這些朋友混到了一起去,拎著登門禮來的。
薛夫人本來說要掌勺的,但是做這麼多人的飯菜一個人肯定不行。
最后許靖川去雇了個廚師,沒用薛夫人手,那邊直接出了兩大桌子菜。
別墅一樓能坐下,就都在屋子里了。
薛晚宜力不足,陪著吃了一會兒就下桌了,要上樓休息。
阮時笙家孩子抱過來,樓下太吵鬧,也抱著孩子上樓了。
去了主臥,小孩放在床上,蹬著小,扭頭四看。
薛晚宜斜躺在旁邊逗弄,聽著樓下笑鬧聲,忍不住說,“前兩天有人打電話過來,打給阿川的,是他老家那邊的一個親戚。”
估計是從別人里聽說許靖川帶朋友回去祭拜,對方打了電話過來。
八百年不聯系的親戚,各種關心,問他過得如何,工作怎麼樣,在哪里定居,結婚了沒。
在聽說結婚后,對方還有點埋怨,意思是這麼大的事兒怎麼不給他們消息,也算是實在親戚,知道他結婚跟著高興,要是得到消息,肯定是要來觀禮的。
接電話的時候薛晚宜在旁邊,對方聲音溫和,帶著那長輩該有的慈勁兒,說這些年惦記許靖川,也曾托人打聽過他,但始終沒打聽到消息。
乍一聽還高興的,覺得雖然來的遲,但畢竟也算是有親人惦念他。
許靖川總覺得自己孤家寡人,如此看來倒也不是。
不過許靖川沒有這麼高興,只是告訴那邊,薛晚宜懷孕了,撒了個小謊,說快生了。
之前這親戚還說要過來看他,一聽他說這個,明顯的停頓了一下,即便薛晚宜這麼遲鈍,都覺到了。
那邊啊啊了幾下,說了恭喜,沒再提過來看他的事兒。
還是許靖川問對方什麼時候有時間,打算什麼時候過來。
那邊沒給個確定的日子,就說得等等,要選個不忙的日子,說家里老人孩子不開之類。
當然了,話說的委婉,還是表現的對許靖川很惦念。
隨后又客套了兩句,這通電話就停了。
薛晚宜看著阮時笙,“我后來問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我們婚禮日子過了,對方肯定是參加不上,所以才表現的多憾,但轉頭告訴他要生孩子了,這件事他們能趕上,真的要過來,紅包和見面禮肯定是要有的,再怎麼說都不能空著上門。”
所以人家找借口不來了。
阮時笙問,“突然聯系上許靖川,應該是有事想托他幫忙吧。”
“應該是。”薛晚宜搖搖頭,“虧的我一開始還以為人家是真心的,還跟著高興了一下。”
對方大概率是聽人說許靖川現在事業有,那天他們回去,街坊鄰居打了照面,但凡是個有眼力的,打眼就能看出來他日子過得好。
當時有人開玩笑,說一看他就是在外邊發財了。
這話傳到了親戚耳朵里,人家就了心思。
八百年都沒聯系,之前打聽都打聽不到他,現在突然就能找到了,肯定是有求于他。
只是對方心里也清楚,太多年不來往,哪有什麼誼在,這事能不能委托功都不一定。
所以生孩子這事,他們過來要送紅包送禮,萬一不功,這些可就打水漂了。
權衡一下,不想賭那麼一賭,所以這幾天對方再沒消息。
阮時笙也跟著躺下來,看著天花板,“就是這樣的,什麼緣親戚,有時候還不如朋友。”
一說朋友,薛晚宜趕問,“剛剛賈利,你有沒有看出來,他不太高興。”
看出來了,一個飯桌上,數他喝的最多。
阮時笙了解他,若不是心里有點什麼事,他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猜測,“估計還是因為離婚的事,聽說因為這個,賈母現在都不想認他了。”
“這麼嚴重?”薛晚宜說,“不至于吧?”
阮時笙搖搖頭,“婚姻一進一出,哪那麼容易,尤其在老一輩眼里,這是件很嚴肅的事,他們如此草率,還瞞著家里人,聽說兩家長輩都生氣。”
也不只是賈利境不好,魏文思都從魏家搬出去了。
據說也是挨了一頓臭罵。
但是那個脾氣是不會低頭的,聽孟縉北說,魏文思跟他老爹干了一仗。
梗著脖子說婚姻是自己的,憑什麼要聽家里人的安排?那麼愿意聯姻,爹他媽怎麼不離婚,各自再找一個,一起鞏固家族事業。
這話說的,雖說大逆不道,但其實也有點兒道理。
魏文思最后什麼都沒帶走,溫知年去接的。
阮時笙從前看不上魏文思,但是現在想來,“敢敢恨的,只是自小被寵著長大,想要什麼必須得到,有些沒規矩了,但人是不壞的。”
薛晚宜問,“所以和溫家那個確定了?”
“聽說差不多了。”阮時笙都是聽孟縉北說的,“溫家那邊沒管,由著他們年輕人鬧騰,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了。”
但凡不滿意,肯定都要出來干預一下,沒手,也是想讓他們小年輕的磨合磨合。
若是能合得來,那就到最后兩家人坐一起談。
有時候婚姻跟生意一樣,兩家家世差不多,這倆真在一起,對兩家是沒有什麼負面影響的。
薛晚宜閉上眼,“所以很多時候我很慶幸,我家正常,不用拿我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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