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待方安排的民宿安頓下來后,已經很晚了。
蘇苒苒自己一間房,洗漱了準備睡下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起去開門。
門口站著的是容北,笑得如沐春風地對著道:
“蘇總,這邊晚上有蚊子,我給你備了蚊香。”
蘇苒苒‘嗯’了一聲,讓他進屋放蚊香。
然而容北剛進房間,隔壁恰巧出門的厲承淵看到了。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晚上十點。
這麼晚了,那個小白臉進苒苒的房間做什麼?
心下頓時有些添堵,他忙過去準備敲門,卻發現房門是開著的。
苒苒就站在門口。
蘇苒苒也看到他了,打量著他,一臉不悅。
“你做什麼?”
厲承淵看不到屋里是個什麼況,知道容北就在里面,他不舒服道:
“你房間有人?”
蘇苒苒沒否認,“跟你有什麼關系?”
“怎麼跟我沒關系,你是我孩子的母親。”
“然后呢?”
蘇苒苒反問,語氣咄咄人,態度也很不好。
厲承淵看著苒苒總是對他冷冰冰的,心里泛酸。
他張口再要說什麼,容北放好蚊香后走了過來,滴滴地喊:
“姐姐,我弄好了。”
他又對著蘇苒苒喚了稱呼,故意把自己襯衫的紐扣解開兩顆,來到蘇苒苒面前,頭發之前就有些潤,此刻看著像是剛洗澡出來的一樣。
蘇苒苒‘嗯’了一聲,見容北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干脆順著道:
“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好。”
又盯著厲承淵,“有事嗎?沒事趕給我走。”
厲承淵看著容北那副狐貍樣兒,氣得肝兒疼。
再將目落在苒苒上,他忍不住發了火,“大晚上的,你讓他在你房間做什麼?”
“你管不著。”
蘇苒苒猛地推門關上,也沒放容北出去。
兒子說得對,就應該膈應一下厲承淵的。
這樣他就能有點自知之明,從而遠離了。
“苒苒你……”
厲承淵被關在門外,火冒三丈。
可想到跟苒苒的關系,他又不能發火,不然只會離苒苒越來越遠。
他拍著門,盡可能低聲音溫道:
“苒苒,你別這樣,我知道你不過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那種小白臉你也看不上,但是別為了氣我,故意跟人演戲可以嗎?”
“苒苒你開門,我們有話慢慢說。”
“苒苒……”
蘇苒苒全當聽不見,越過容北往里走。
容北轉跟過去,一臉震驚,“蘇總跟厲總是什麼關系啊?他竟然這麼在乎你。”
蘇苒苒今天坐了一整天的車,此刻已經很疲憊了。
坐回床上,靠著床頭開始閉目養神,卻也沒瞞地告訴容北:
“他是我孩子的父親。”
還是的合作伙伴。
其他的,再無瓜葛。
蘇苒苒不否認,只要厲承淵不放棄,他們總會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很苦惱,不知道要怎麼才能避開厲承淵。
“啊?”
容北很吃驚。
沒想到蘇總孩子的父親,居然是厲總。
厲總不僅有權有勢,富可敵國,長得還帥,走路跟帶風一樣霸氣十足。
他這樣的大學生,怎麼能跟那樣的大老板比。
但轉念一想,他年輕啊。
說不定蘇總就喜歡他這種年輕的呢。
畢竟小暮暮很喜歡他,還要了他的個人簡介,份證銀行卡那些。
容北上前站在蘇苒苒面前,低聲道:
“蘇總不舒服嗎?要不要我給你按按?”
蘇苒苒睜開眼,靠在床頭一副慵懶的姿態著容北,答非所問,“你是不是很缺錢?”
容北愣了下,低下頭沒否認。
蘇苒苒出手機給他轉錢,“我給你一百萬,這些天你不僅開車,還得寸步不離陪著我,我隨隨到,懂嗎?”
容北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猛點著頭,“好,我懂,蘇總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的。”
“那你去門口守著吧,別開門,我先睡了。”
蘇苒苒躺下,安心睡。
留下的容北有些懵。
不明白蘇總幾個意思。
給他錢,難道不是想要睡他,跟他好的意思嗎?
為什麼要讓他去門口守著,還不準開門啊。
看著蘇總已經躺下了,想著門外還有一個厲總,容北是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的,只得聽話地去門口守著,還不敢出聲。
厲承淵在門口敲門,喊人,始終不見苒苒把門打開。
想到房間里有小白臉,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又不能踹門。
不然苒苒更恨他。
厲承淵不知道該怎麼辦,出手機不停地給苒苒發消息。
【苒苒你能不能冷靜點兒,別沖,別隨便找個人來刺激我可以嗎?】
【苒苒你要是不想見到我,我可以走,但是你讓那個小白臉出來。】
【苒苒我求你了,你把門打開。】
【你現在要是真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瘋的。】
發消息不回,他就給苒苒打電話。
但是房間里的蘇苒苒已經關機睡下了,還睡著了。
就沒管門口的兩個人。
厲承淵一直靠著門,聽不到里面傳來什麼靜,他想,苒苒應該就只是為了氣他,才把容北留在里面的。
斷然不會跟容北有什麼實際上的關系。
他應該要選擇相信苒苒才是。
厲承淵也不愿意離開,就守在門口。
整整守了一個晚上。
天亮的時候,容北開門出來。
他立即驚著起,一把揪過容北的領,低吼:
“你一整晚在里面做什麼?把話給我說清楚,不然我廢了你。”
容北畢竟是個沒什麼人生經歷的大學生,他這麼結蘇苒苒,不過是因為蘇苒苒年輕漂亮,還有錢。
再加上他也喜歡姐姐。
看著發飆揪著他要打的厲總,他是有點被嚇到的。
可想到自己拿了蘇總的錢,他又抬高下氣道:
“你,你管我一整晚跟蘇總在做什麼,厲總,請,請你自重。”
“找死。”
厲承淵忍了一個晚上,火的脾氣無從發泄,起拳頭狠狠地朝著容北臉上打下去。
容北哪敢還手。
這可是厲總,傷他一汗他都賠不起。
何況他也打不過厲承淵,為了拿到更多的錢,就只能承著那份傷。
厲承淵見他弱無能,不過一拳就打在了地上。
他嫌棄的一腳踹開,呵斥,“滾。”
容北趕爬起來走掉。
厲承淵推門進屋,瞧見苒苒坐在床頭太,像是沒睡好。
他闊步走到面前,放低姿態蹲下,眼眶都是紅的。
“苒苒,能不能別做些讓我心痛的事,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氣我,但你換種方式,昨晚的這種事,我承不了幾次的。”
有時候他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這個人滿意。
難道曾經對做的那些事,都是不可饒恕的嗎?
可葉知渝被他理了,朝朝也被他用半條命救回來了。
為什麼苒苒還是對他這樣。
厲承淵蹲在面前,心痛得像是在滴。
蘇苒苒睥睨的看著床前的男人。
見他卑微地蹲著,仰視,完全沒了在外人面前時高傲的姿態。
有時候覺得這個男人有種,隨時隨地能屈能。
但是他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蘇苒苒冷笑,“我做什麼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吧?厲承淵,能往自己臉上金嗎?”
厲承淵著,眼眸有些了,嚨艱難地哽咽著,聲音都變得很啞。
“你說,你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滿意,明明親口說過原諒我了,那為什麼對我又像對敵人一樣呢?”
他真覺得這個人的心,像是石頭做的一樣,又冷又。
他為傷了那麼多次,幾次都差點死掉。
為什麼還是要揪著以前的事不放。
為什麼就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蘇苒苒很煩,大清早的又被膈應。
看著厲承淵,不耐煩道:
“原諒你,就得跟你好嗎?厲承淵,幾十歲的人了,我們倆除了孩子本就沒任何關系,合作就好好合作,你又擱這兒跟我表演什麼深,不覺得惡心嗎?”
他要像個男人一樣,紳士地跟好好談,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或許會給他一點好臉。
但是現在他這種行為算什麼。
整得像是來抓的一樣,只會讓心里更反。
“我惡心?”
厲承淵有被傷到,心尖兒扯著一陣陣的疼。
看著苒苒的目,也變得黯然憂傷,像是進了沙子。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你才會覺得暢快,才會覺得是解?”
蘇苒苒目閃爍了下,不想跟他爭辯下去,催促道:
“你走吧,大早上的能不能別影響別人的心。”
“好,我走。”
厲承淵起來,目哀怨地剜著。
“蘇苒苒你給我聽著,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這輩子你都見不到我了,我會永遠離開你,離開這個世界,以后,你自己照顧好孩子們。”
他像是留言一樣,把話說完,委屈地轉奪門而出。
起初,蘇苒苒沒在意。
直到洗漱去餐廳吃飯的時候,餐廳里有招待方,有寧初,還有被打腫的容北。
就是沒有厲承淵。
蘇苒苒心里咯噔一下,忽然就有些慌了。
問招待方,“厲總呢?”
招待方也是一臉疑,“我沒見著啊,難道還在房里睡?”
說著,招待方忙派人去房間里找人。
沒會兒有人過來說,房間沒人,整個民宿周圍里里外外也沒人。
寧初明顯看出了蘇苒苒的擔心,提議道:
“蘇總,要不給他打個電話?”
蘇苒苒放不下面子,不愿意打。
示意,“吃飯吧,吃了該忙就去忙。”
雖然心里有點慌,但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在意。
厲承淵的生死,跟沒任何關系。
快四十的男人了,做什麼也是有分寸的。
斷然不會因為說兩句話就想不通去做什麼傻事。
中午的時候,小朝朝打了電話過來。
蘇苒苒按下接聽,電話里,小朝朝歡快地問:
“媽媽,爸爸說跟你一起出差了,是真的嗎?我打不通爸爸的電話,你讓爸爸跟我說說話唄。”
蘇苒苒不知道厲承淵跑哪兒去了,隨口敷衍:
“他忙著呢,回頭再讓他給你打過去好不好?”
小朝朝也是懂事,點頭答應了。
想著媽媽在忙著工作,也不想打擾媽媽,沒聊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蘇苒苒跟著招待方去考察基地。
看看這邊的環境需要投資多,來打造休閑娛樂為一的度假村。
一整天都帶著容北跟寧初到考察。
晚上的時候,還是沒看到厲承淵。
但是厲承淵的車是在的,他住的房間帶過來的行李也是在的。
兒晚上又打電話來問,爸爸在哪兒,為什麼聯系不上爸爸。
掛了電話后,蘇苒苒終于忍不住了,主給厲承淵打過去。
但是打不通,發消息也沒人回。
不知道厲承淵又發什麼瘋,回想起他走是留下的話,這一刻,蘇苒苒真害怕他想不通去做傻事。
聯系不上厲承淵,這個晚上坐立難安,眼睛都不敢閉上。
第二天天一亮,蘇苒苒到找了,還是沒找到厲承淵,趕忙上寧初跟容北和招待方一起到去找。
從早找到晚,依舊不見那個老男人的影。
蘇苒苒都準備報警了。
但是最后一次撥打厲承淵的電話時,居然打通了。
很生氣,劈頭蓋臉就是一陣罵。
“厲承淵你有病啊,這麼大個人了跑去躲起來,存心讓人心里不舒服是不是?”
“你以為你不在了,誰會關心你嗎?要不是朝朝一直找不到你,我都懶得給你打這個電話,活著就趕給你兒回個電話。”
結果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小姐你好,這部手機的主人救人傷了,現在正躺在我家里不了,你是他的朋友或是家人的話,能不能過來一下?”
蘇苒苒一聽是別人,立馬換了語氣。
“他傷了?嚴重嗎?”
“嚴重的,雙不了,我們送他去醫院他又不去,人看上去悲觀的。”
蘇苒苒不知道厲承淵到底想要折騰什麼,問對方要了地址,連夜開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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