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苒忙甩掉腦子里有的思緒。
不敢想象四年前那晚的男人,會是厲承淵。
一定是想錯了。
肯定是想錯了。
“苒苒,你沒事吧?”
見神恍惚,江嶼白忙過來問。
蘇苒苒搖頭,看著趴在邊的兒子,忽然又想去驗證一下,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厲承淵的。
抬手,輕輕地在兒子的腦袋上,扯下了他的幾頭發。
小暮暮覺到了痛楚,皺起小臉問:
“媽媽,你扯我頭發做什麼呀?”
蘇苒苒安道:“對不起啊,媽媽不是故意的。”
起去洗手間,將頭發包裝好,回頭拿了厲承淵的去做鑒定,也好讓自己心里有個底。
尤其想到兒死之前,一直想要爸爸,這幾年來,讓他們在沒有父的環境下長,心里越發愧疚。
如果真能給孩子們找到爸爸,那也是給孩子們的一個代。
“苒苒,你真沒事嗎?”
門口,江嶼白關切的聲音又傳來。
蘇苒苒調整好狀態,拉開門出去。
告訴江嶼白,“我沒事兒,但是我又得離開一趟,你能繼續幫我照顧一下暮暮嗎?”
江嶼白毫不猶豫答應,“暮暮跟著我沒問題,我就是有點擔心你,我怕那個人會對你不利,也怕厲承淵再傷害你。”
苒苒以試險去找葉知渝綁架朝朝的證據。
他真害怕到時候證據沒找到,苒苒又傷。
他可不能再失去了。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如果對方對我不利,不正如了我的意嗎?”
蘇苒苒回到兒子邊,拉過他,“暮暮,你乖乖跟江叔叔在一起好不好,媽媽忙完事就回來陪著你。”
小暮暮乖巧地點著腦袋,“但是媽媽,你不要讓我等太久,看不到你我會擔心。”
“好,媽媽爭取時時刻刻跟你通電話,有空就過來陪你。”
俯親了兒子一口。
準備離開時,江嶼白抱起暮暮送,“你自己過去我不放心,我把你送到再帶暮暮回來吧。”
蘇苒苒沒拒絕。
醫院。
厲承淵看到滿臉以及腦袋都裹著白紗布的葉知渝。
看上去還嚴重。
沒走過去呢,葉知渝哭著對他說:
“承淵,我不知道苒苒又發什麼瘋,為什麼要用熱粥潑我,沈君屹說我差點就毀容了。”
厲承淵是覺得苒苒太沖了。
怎麼不就傷人。
但他并沒把過錯都怪到苒苒頭上,上前站在床邊,沉聲質問:
“你為什麼要說話刺激苒苒,你明知道剛失去兒,緒很不穩定。”
葉知渝愣了下。
沒想到厲承淵居然還幫著蘇苒苒。
咬牙想反駁回去,旁邊的葉深替開了口:
“承淵你什麼意思?那蘇苒苒分明就是個瘋子,在國外那樣不要命地刺傷知渝,你袒護就算了,現在還幫說話。”
“你當真以為我們不能把送進監獄嗎?”
他早晚會去找蘇苒苒的麻煩的。
只是他還需要知渝多求他幾次。
厲承淵自然知道苒苒傷人不對,但是苒苒那個樣子,他真不忍心再去教育。
看著葉知渝,也只能勸道:
“你就看在苒苒失去兒的份上,不要跟計較了,何況當時是你非要留下陪著的。”
“這不讓我懷疑,你故意留下是有什麼目的的。”
“厲承淵,你別太過分了。”
葉深聽不下去,厲聲反駁。
厲承淵完全沒把他放眼里,還盯著葉知渝。
“我跟你說過,狀態不好,讓你走,但是你不走,還說苒苒的孩子該死,如果我是孩子的父親,聽到有人這樣說我的孩子,我也不會放過。”
這意思很明顯。
要是不計較,他也不深究。
要是不依不饒,就是目的不純,如果他繼續深究下去,誰對誰錯就不一定了。
葉知渝明顯多了幾分心虛。
要不是白紗布包裹住了的臉,此刻已經暴在兩個男人眼前了。
默了,葉知渝只得哭著否認:
“承淵我沒有,我沒有那樣說的孩子。”
厲承淵面無表,“家里有監控,還有錄音,你是想讓我把錄音擺在你面前嗎?”
家里有監控不假,但是并沒有錄音。
錄音不過是說來嚇唬的。
他就想看看葉知渝會不會老實。
果然,葉知渝消停了,又換了一副態度。
“承淵,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我被蘇苒苒傷這樣,又沒說非要對蘇苒苒做什麼,你這什麼態度啊,難道都是我的錯嗎?”
厲承淵不跟廢話,“這樣吧,等你好了以后去跟道個歉,以后不要再去打擾,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厲承淵。”
葉深再次上前,想替葉知渝討回公道。
可他剛張,厲承淵冷眼刺向他。
“事我已經解決了,你有什麼不滿都給我吞回去,好好照顧你妹妹,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他心里還是放心不下苒苒,轉離開。
葉知渝并沒有挽留。
厲承淵的偏,算是見識到了。
再裝下去,也換不來他的憐憫跟心疼。
他心里果然的只有蘇苒苒。
葉知渝痛恨地瞪著厲承淵的背影,咬牙切齒:
“大哥,你什麼時候去給我殺了蘇苒苒那個賤人。”
因為在葉深面前暴了本,都不裝了。
葉深一開始還詫異,他的人,怎麼會有兩副面孔。
但是心里有,也就不在意會變什麼樣子。
見氣得厲害,他過去擁懷。
“再等等,最近不適合手。”
厲承淵本來是要去江嶼白那里接蘇苒苒,但是途中的時候,江嶼白主給他打了電話,說送苒苒回了蘇園。
厲承淵趕到蘇園,看到苒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以為又在想兒的事,他過去挨著坐下,安道:
“別瞎想,葉知渝說知道錯了,過幾天來跟你道歉。”
蘇苒苒看他,想到四年前的事,實在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拉著葉知渝去爺爺面前解除婚約,非要娶葉知渝。
為了弄清楚當初的事,問厲承淵:
“你跟葉知渝上過床嗎?”
厲承淵愣了下。
不明白苒苒怎麼忽然問這個。
心里不知道怎麼的,有點虛。
避開的目,他轉移話題,“苒苒,我去樓上洗個澡,你在這兒等我。”
蘇苒苒追隨著他的影看過去。
“所以在我出國前,你就跟葉知渝上過床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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