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淵實在不愿意再看到他們母子。
轉丟下話,“那你就給我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敢起來,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你兒。”
他闊步進了屋。
蘇苒苒還是跪著的,抱著兒子在懷里,檢查他有沒有摔到。
小暮暮撅著小,心疼地開始掉眼淚。
“媽媽,我沒事兒,你不要在這里跪著好不好?我們走,才不要留在這里被他欺負。”
早知道這個厲叔叔這麼壞,他當初就不讓西門爸爸把媽媽送過來了。
在西門爸爸邊,他跟媽媽至都是被人照顧著的。
蘇苒苒覺自己確實快撐不下去了,頭痛裂,視線模糊。
抱著兒子在懷里,聲音虛弱地哄著:
“暮暮,媽媽做錯了事,得跪在這里跟你厲叔叔道歉,何況厲叔叔找到了你的姐姐,只有跪在這里他才會把姐姐還給我們。”
“你不用管我,先進屋休息好不好?”
小暮暮搖著頭,看著媽媽渾,臉蒼白,說話都快沒了力氣的樣子。
他心疼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我不要離開媽媽,我要永遠陪著媽媽。”
他抬手摟著媽媽的脖子,不愿意跟分開。
蘇苒苒卻強制將他推開。
“暮暮,媽媽上,你先進屋,聽話。”
“不要,媽媽你病著,不能一直跪在這里,這樣你會沒命的。”
小暮暮又忍不住靠近媽媽,拿著媽媽的手腕在把脈。
覺到媽媽的氣息已經很微弱了,他又想抱媽媽。
但再一次被媽媽推開。
蘇苒苒有些生氣了,使著渾的力氣故意兇道:
“暮暮,聽媽媽話,進屋去。”
這會兒陳媽跟著跑出來,拉過小暮暮教道:
“暮暮,聽你媽媽的,我們先進屋,你去求爸爸,說不定爸爸一心就讓你媽媽進家了。”
“他才不是我爸爸,他本就不配。”
小暮暮生氣地糾正陳媽的話。
想到只有厲叔叔同意,媽媽才能起來進屋。
他抹掉臉頰上的淚,轉往屋里跑。
見客廳沒有厲叔叔,又上樓去找。
在書房里找到,他完全沒有前一刻的傲氣,撲通一聲跪在厲承淵面前,哭得令人心酸。
“厲叔叔,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罵你的。”
“我求求你讓我媽媽起來,生病了,熬不下去的,我可以替我媽媽跪。”
厲承淵瞥著邊的孩子。
很難想象,這麼懂事的孩子,居然才兩歲?
兩歲的孩子能懂這些?
明明他很容易被,很容易心。
可一想到這孩子是別人的種,他又沒辦法平心里有的創傷。
最后還是黑著臉,冷無道:
“你媽媽就該死,你要想陪著,可以去外面跟著一起跪。”
別人的種,他有什麼好心疼的。
小暮暮見還是說不他,忍著心疼媽媽想要哭出來的緒,不停地給厲承淵磕頭。
“我求求你了厲叔叔,只要你讓我媽媽起來,我以后什麼都聽你的。”
“媽媽再跪下去會死的,之前出事回不來,你不也很難過嗎?”
“為什麼媽媽好不容易回來,你卻要這樣子對。”
“厲叔叔,我求求你了。”
他還在磕頭。
小腦袋瓜咚咚咚地砸在地板上,看著都揪心。
厲承淵終是沒忍住心了,提醒孩子:
“這可是你說的,你以后什麼都聽我的。”
小暮暮抬起頭來,額頭已經磕破皮,紅腫得開始流了。
閃著的大眼睛里,溢滿了淚。
“嗯,我以后什麼都聽厲叔叔的,只要你不欺負我媽媽。”
厲承淵瞧著他都流了,心下有些自責,抬手示意道:
“下去讓你媽媽進屋吧。”
小暮暮‘嗯’了一聲,爬起來準備跑時,因為腦袋磕得太嚴重,有些暈。
他趔趄著差點摔倒,又強撐著意識跑出書房。
看著他要摔倒的時候,厲承淵下意識要過去扶住他的。
但看到孩子又撐著出去了,他坐回椅子上,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有時候他就在想,要是苒苒生的兩個孩子是他的該多好。
這樣他們一家四口就能永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其實就算孩子不是他的,他也能說服自己接納他們。
偏偏,苒苒心里的是孩子們的父親。
即便沒離婚,都還幾次三番去找孩子們的父親。
還把爺爺給氣死了。
這樣惡劣的行跡,他怎能原諒。
厲承淵靠著椅背,難地擰著眉心,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拿他們母子三人怎麼辦才好。
蘇苒苒最終還是暈了過去。
小暮暮跟陳媽費了好大勁才把送到一樓的保姆房。
一邊給媽媽把著脈,小暮暮一邊看向陳媽,讓去準備所需的藥。
陳媽趕去辦。
卻又怕孩子不懂,耽誤了治療,匆匆趕來書房,頷首匯報:
“先生,太太暈過去了,渾燙得跟火燒一樣,要不您把沈醫生喊過來一趟?”
厲承淵拿過手機準備打電話,想到什麼,他冷下臉。
“你自己不會給他打嗎。”
意識到什麼,陳媽忙拿過厲承淵的手機,一邊看著號碼一邊用自己的手機打過去。
厲承淵坐在那兒問,“人進屋了嗎?還是在外面?”
陳媽忙回道,“我背進家了,在我的房里。”
厲承淵這才沒起,故作不在意地吩咐:
“醒來,就讓跟你做一樣的活兒,還有,以后不許再太太,我馬上會跟離婚。”
陳媽點頭。
雖覺得惋惜,但為下人又怎好說什麼。
隨后埋頭退下。
陳媽前腳一走,葉知渝推門進來。
靠近厲承淵,毫不掩飾地問:
“承淵,你還是要讓苒苒留下嗎?”
厲承淵翻看著桌面上的文件,轉移自己的心思,也沒回答葉知渝的話。
葉知渝站在旁邊,聲音里帶著些許哭腔。
“承淵,剛我媽又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去嫁給裴家爺。”
“你知道的,裴家傳統,他們要知道我不是,甚至我爸媽要是知道我不是,他們肯定會打死我的。”
厲承淵看,“這都什麼年代了,哪還有人在乎這個。”
反正他是不在乎的。
就連蘇苒苒跟別人生孩子,他都不在意。
甚至想做孩子們的后爸。
可是那個人,卻還不樂意。
“如果我是葉家的真千金,或許我爸媽確實不在意。”
葉知渝低頭抹淚,哭出聲,“可你清楚的,我只是葉家的養,只是他們用來聯姻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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