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摘蘑菇的老板路過阿婆家的時候,看到了正在院子里面澆水的今昭,打趣道。
“小財神爺,怎麼這兩天沒來照顧生意呀?”
澆水都覺得累的今昭:“...以后有機會再去呢。”
看向冠楚楚的危庭,正在和秦助理談工作,兩人神嚴肅。
今昭很難想象,危庭就頂著一張這麼冷靜嚴肅的臉,讓員工幫他送“生活用品”進來。
真是會咬人的狗不,會開車的老司機都不臉紅。
秦助理離開的時候收到了今昭幽怨的眼神,他還一頭霧水,覺得自己工作一直都很認真啊。
唯一惹到今昭的地方,就是上次吃飯沒夸蘑菇好吃。
“明天見,夫人,上次的蘑菇很好吃。”
秦助理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選打工人,升職加薪,指日可待。
然后,他發現今昭的眼神更幽怨了,連忙抱著自己電腦跑路。
今昭轉的時候,危庭已經湊了過來,攬住的腰溫聲問著。
“我幫你澆,你休息會。”
“中午還想吃蘑菇嗎?可以買一些回來。”
“...謝謝,我現在聽不得蘑菇兩個字。”今昭瞪他一眼。
還不是這人,每次晚上消耗的力,就在耳邊一直問“明早還去摘蘑菇嗎”“還有力氣起床嗎”。
一直到求饒才停。
已經形了應激反應,所以現在一聽見“蘑菇”兩個字就。
“秦助理天天帶著工作進來也太累了,要不我們收拾一下,準備回去吧?”今昭問道。
“工作不要。”危庭低聲說,“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回去。”
今昭遲疑了片刻,之前想離開京市一部分原因是遠離輿論,還有一個原因是,愧疚。
沒有記憶,無法回應家人那麼熱切的,而且還不能對仇人做什麼。
現在算算時間,那兩人應該已經結婚,為什麼系統還不提示劇結束。
“寶寶。”危庭忽地。
今昭回過神來,看向他。
“你又出現那種表了。”危庭低聲道。
迷茫,好奇,甚至有些恐懼,每當今昭出現這種表的時候,他都會跟著有一種患得患失的覺。
他接著說道:“那就先不回去。”
不回去就可以逃避一切可能。
——
傍晚,今昭和阿婆坐在院子里面看星星,千百年來滄海桑田,但是只有頭頂的星空永遠是同一片。
手機忽地震了一下,今昭和阿婆告別,往房間里面走。
許書黎:“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呀。”
今昭回復道:“怎麼了,是想讓我給你帶紀念品?”
“嗯?你怎麼這麼平淡。平時談到錢你不是最積極的那個嗎,現在家產都要被搶走了,怎麼做到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今昭:“?”
今昭回房間的時候,危庭還在工作,電腦屏幕的冷照得他五鋒利清冷,一如往常。
“你還不休息,危氏是出了什麼事?”
“平時也這麼多工作,怎麼這麼問?”
危庭關了電腦,掀開被子上床,把旁邊的人帶進懷里。
今昭臉埋在他的頸窩里,忽地出聲,囁喏道。
“我都知道了。”
“什麼?”危庭垂眼看,輕笑著問道,“我又做什麼事惹昭昭大人不開心了?”
今昭抱著他的腰,有些蠻地張咬他鎖骨,在上面留下個牙印。
“危家的事,我看到了,你最近是不是在忙這個?危盛帶了個私生子回來對不對?”
怪不得上次聽見秦助理說什麼老爺子的囑,肯定是危庭和危盛都占一部分,現在危盛要求老爺子給那個人一份,這樣份上危庭就不占先機。
等老爺子死后,罷免還是連任就不是危庭的一言堂了。
房間陷靜默,今昭小聲說著:“我們回去吧,我還不想看到你破產呢。”
“不用擔心。”危庭慢聲道,“老爺子不會聽他的,而且危氏董事會也都是我的人,他想打牌,沒用。”
“那你為什麼...”
不回去,今昭覺得危庭上次說話就很奇怪。
還沒問完,忽地被人抱在懷里,危庭的薄落在的眼睛上,聽見他冷漠,帶著恨意的聲音。
“他有私生子我不意外,不然和我爭來爭去是為了什麼。”
“我來這里之前剛知道,他只比我小兩歲,但我媽媽去世的時候,我已經十五歲了。”
今昭一時有些愣怔,這代表,在剛結婚后,危盛就已經出軌了。
“很麗優雅,在京市人人追捧,但在生病那段時間,頭發剃,五凹陷,危盛都不愿意去走流程看。”
危庭聲音發:“我以為只是人人,所以媽媽去世之后,他找其他人我雖然怨恨,但又覺得不是所有人都能嚴于律己,潔自好悼念亡妻。”
“結果現在我才發現,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骯臟,欺騙,出軌的婚姻。”
“如果回去看到他,我想我會忍不住。”
今昭眼睛眨了一下,有什麼溫熱的東西掉在了的臉頰上,有些燙,出手危庭的臉,幫他掉。
腦中一片空白,好像有個糟糟的線團被抓住了那個線頭。
為什麼原書里面危氏明明鼎盛,會突然之間一片頹勢,現在一切都接上了,想起了結局里很不起眼的一句話。
“新聞上都在報道危氏老爺子因病去世,當晚,危氏執行總裁弒父殺弟,京市有人想要遣送他出國,有人想要趁機謀占財產,但出乎意料的是,隔天,危氏執行總裁自殺亡,時年三十歲。”
“陸司臣在京市混中一躍而上,價暴漲,同時,危氏商業帝國就此落幕。”
今昭覺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有些不過氣來,現在一切都來得及。
“不要。”抱著危庭的后頸,帶了些泣音,“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多想想你,那你現在也結婚有家人。”
“我很虛榮的,喜歡沒破產的,沒有案底的,我也不喜歡國外那種生活。”
“所以你做事之前,能不能也多想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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