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幾天,溫漾一直在回憶這件事,想當時的自己一定是瘋了。
終究還是自己先去招惹的他。
每每想起那晚的場景,都有些懊惱。
想不明白,為何過了七年,自己還是忘不掉這號人。
……
閑暇時總是過得很快。
轉眼之間,溫漾回國兩月有余。
這期間除了必須要見的人和必要的應酬,剩下的時間都給了自己的好閨——許殊和江。
熱烈明大明星和孤僻冷淡的實驗室研究員,加上即將再次為律政佳人的溫漾。
看似不搭邊的三人,關系鐵的要命。
在得知溫漾酒后強吻顧以安后,兩人的反應也是截然不同。
“漾漾,我覺得顧以安對你也有意思。”
許殊說話時,腦海里算是兩人的畫面,甚至還腦補了一出好戲,完全沒了屏幕上的偶像包袱。
反之,江則見怪不怪,大家都是年人,吻一下而已,又沒有坦然相見,對誰來說都沒損失。
“生理上來說,你這本不是酒后,頂多是兩個人的皮了一下,又沒那啥。”
“放寬心嘍,本就是水到渠的事,如果有緣分,總會在一起的。”
許殊說完,懶散的躺在了沙發上,畢竟鮮會有這麼清閑的時候。
“漾漾,本就是錦上添花的事,我記得你之前說,你想要的是勢均力敵,是并肩而立。”
這是溫漾剛去留學時在三人群里說的話,自己從沒忘過。
前程比重要。
時至今日,溫漾依然這麼想。
收到紅圈所的offer時,溫漾心無比平靜。
畢竟有拿的出手履歷,這份工作也勢在必得。
只是溫漾這次去京北,又如當年去留學一樣,給家人留了字條。
【驗人生,勿念】
怕看到溫老爺子不舍的眼神,也怕自己會舍不得走。
溫室里能養的出花朵,但也想做曠野上的玫瑰。
……
初冬的京北。
天氣干燥的不像話。
出門沒看黃歷,剛落地,就遇到了大風暴。
還有,躲不掉的人。
拖著箱子還沒走到機場門口時,溫漾便看到了不遠的人。
修長的材被黑大包裹,單是一個背影,溫漾便認出了他。
溫漾愣神了一會兒,還沒等反應過來,便看到顧以安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心臟跳的愈發厲害,一時間,變得有些不自然。
直到人雙手兜的站在自己面前,溫漾才意識到,這并不是巧合。
剛淡化的記憶在溫漾的眼睛掃過顧以安的瓣時再次涌腦海。
“我們又見面了,小阿漾…”,俊朗的面容上是遮不住的笑意。
只是這笑容在溫漾禮貌的喊了聲“小叔”后,便完全消失了。
“小叔,好久不見。”
思忖片刻,溫漾又開了口,“溫澤嶼還說別的了嗎?”
見人一直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溫漾便沒了剛剛的好脾氣。
上也沒了剛才拘謹,“顧以安,你聽不到我說話嗎?”
“這會兒怎麼不喊我小叔了”
都說四月份的白羊座男生,沉穩理,顧以安卻多了些別的東西。
腹黑和悶。
“這不是到了您的地盤了嗎,我要是沒禮貌,還能在這京北混下去嗎?”
調皮的解釋一下子逗笑了顧以安,剛剛的事頓時煙消云散。
“今晚先住我那,溫澤嶼說你們家之前的老房子還要等兩天才能住進去。”
“不用,我訂了酒店,而且我也不住老房子。”
溫漾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顧以安的好意,道,“等我安頓下來會去拜訪顧爺爺的。”
“那我送你去酒店。”
顧以安也沒再強求。
強人所難的事,他不喜歡。
車子駛往酒店的路上,兩人沒說一句話。
尷尬的氣氛一直到顧以安開口才得以打破。
他偏頭看著副駕駛上的姑娘,溫的詢問,“不?”
眼睫微微,溫漾毫不猶豫的接話,“我在飛機上吃過飛機餐。”
明知會被拒絕,顧以安還是問了一下,得到回應后也只是有些無奈。
這小丫頭從回國見到自己開始,就刻意的和自己劃清界限。
眉眼之間閃過的一失落,還是被副駕駛上的溫漾捕捉到。
話鋒一轉,緩緩開口道,“我想說飛機餐一點都不好吃。”
聞言
顧以安將車子靠在路旁,忽的側,子逐漸向副駕上的人傾斜,目如炬的盯著邊的溫漾。
鼻腔涌一縷和冬日不符的薄荷味,溫漾的耳邊傳來一道聲如溫玉的男聲。
“漾漾,年后我就要去英國工作了。”
“嗯”,溫漾淡淡的回答,明艷的臉上,不起毫波瀾。
當初得知顧以安要去英國的消息時,心里的那種滋味至今無法言喻。
酸亦苦。
想,或許是緣分不夠,剛回來,他就要離開。
即便知道顧以安要離開京北,溫漾仍然踏上了這片土地。
一個“嗯”字,顧以安聽后整個人有些泄氣。
溫漾抬眸,清澈明朗的雙眸里泛起波,白凈的臉上充斥著晦暗不明的緒。
開口,嗓音逐漸變得清溫。
“顧以安,我之前以為自己喜歡的是你這種類型的人,才華橫溢,風霽月…”
溫漾說著頓了頓,目轉到了顧以安的臉上,注視片刻后緩緩道,“還有一副好皮囊。”
“后來我才發現,這麼多年,我只喜歡你。”
溫漾沒想到,自己能在他面前如此坦然的說出這句話。
年時遇見太過驚艷的年,此后誰都不了的眼。
溫漾承認,當初見到賀知禮的時候,便覺得他有些悉。
時間久了,把賀知禮當了顧以安的影子。
與其說和他是在談,不如說是在異國他鄉時的寄托。
但影子終歸是影子,沒的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兩人的分手于而言,并沒太大影響。
反倒像是一種解。
顧以安聽到這句“我只喜歡你”時,眉目舒展,不經意間微頓幾秒。
褪去工作時的勢在必得,他試探的詢問,“漾漾,那現在呢?”
“努力搞事業,我想站的高一點,想在未來的某一天,在某些方面或者場合,有話語權。”
像家里人和你那樣,最后一句,溫漾只在心里說給自己聽。
溫漾說完一笑,目依舊停留在顧以安棱角分明的面頰上。
“好”,顧以安點點頭,他發覺,這姑娘還真是沒變,清醒獨立,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沒頭沒尾的一句回答,不免勾起了溫漾的好奇,但也沒再追問下去。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里啊?”,探著腦袋的溫漾,發現顧以安并沒按照導航路線行駛。
顧以安不知為何,心突然好了幾倍,“帶我們家大小姐填飽肚子,不然怎麼努力工作啊。”
溫漾蜷著子,又窩在了座椅上,喃喃道,“溫澤嶼說,你最近在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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