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有空看一眼,才發現秦洋發了十幾條消息過來。
【話嘮機關槍小秦氏】:送了嗎?
【話嘮機關槍小秦氏】:開心嗎?
【話嘮機關槍小秦氏】:怎麽不回消息,你是不是卷款跑了?
……
連續的問號鋪滿整個屏幕,最後一句“看到朋友圈了,算你有良心”,秦洋才平靜下來。
姍姍剛剛淋了點兒雨,發尾有些。
邊搖頭嘆氣邊回:【送了送了,簡星姐蠻喜歡的。】
發過去一張剛剛和簡星拍的合照,兩人中間,是一束優雅溫的曼塔玫瑰。
對面急不可耐地打語音電話過來。
秦洋問:“你沒讓知道是我送的吧?”
“我是幹那賣隊友的事兒的人嗎?”姍姍為他的不信任而到寒心。
秦洋的初簡星,目前在北城大廈裏的一家企業工作。
他得知姍姍今天的活後,挑細選了一束花,買通姍姍送過去,假裝是們活送的。
秦洋松了口氣:“行,謝謝你啊,你還在那附近是嗎,請你吃飯?”
姍姍:“哇,你跟我說謝謝,我覺得怪瘆人的,有種你裏的那條狗消失了的悵然若失。”
秦洋:“……還吃不吃。”
“吃。”
姍姍喝了口茶:“不過講真,簡星姐長那麽漂亮,你追人的話,不僅要看別人的外貌,還得看看自己的外貌。”
秦洋說了句“發定位”,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話是這麽說,但如果可以,姍姍還是希那個便宜的假哥可以得償所願。
姍姍眨眨眼,覺得有點兒不舒服。
過年那會兒不知怎麽得了輕微的結炎,靠眼藥水養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最近每天早起還是會有點兒不舒服。
在地圖上搜索到最近的一家藥店,舉著那把在風裏搖搖墜的小白傘過去。
再進商場時,遠遠看見唐繹走進商場一樓的直梯。
或許是沒課的原因,他今天穿得很隨意,白黑,襯得他肩寬長,有種冷淡的味道。
就那麽遠遠的一眼,姍姍準確認出他來。
一路小跑過去,接著上了另外一部電梯。
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後,姍姍敲了自己的頭一下。
搞什麽。
怎麽跟畫片裏看到胡蘿蔔的兔子一樣。
秦洋在五樓餐飲區找到了姍姍。
他掃了眼面前的杭幫菜館:“要吃這個?”
姍姍點頭:“對對對!就要吃這個。”
“那走吧。”
這家杭幫菜館廊間擺著青松和字畫,中國風的調調。裏面沒有大廳,是包廂制。
這一點姍姍進去才知道,憾地嘆了口氣,被帶進了一個“竹月”的房間。
店員放下菜單就暫時退出去等們點菜。
姍姍想起來問:“你送花兒怎麽不讓人知道?”
秦洋無道:“管我。”
拆開眼藥水,靠在座椅上仰頭滴藥。
盡管對此已經很練,但還是不小心滴多了溢出來。
弄好,想著剛剛匆匆見到唐繹的那一眼,心滿意足地閉目養神。
中間服務員進來幫忙點餐都沒注意到。
等上菜時,秦洋手機屏幕亮起。
他看了下名字,猶豫了會兒,出去接電話。
-
服務員上菜時不慎打翻唐繹面前的茶水,杯子傾倒,弄他的外套。
店裏用的大麥茶,有種難聞的味道。
他起,去洗手間理。
“不是……”
洗手間外有人在打電話。
唐繹無意間看到他一眼,總覺得有些眼。
“好吧好吧,是我送的。”
用巾著被茶水弄髒的地方,唐繹忽而想起在哪裏見過那個男人。
上次在粵菜館和王姍姍一起的,同時出現在朋友圈裏的,疑似男友的人。
唐繹沒有故意去聽,但因為離得近,秦洋說的話還是鑽進他耳朵裏。
“一束花都不可以嗎?”
“我沒有每天送……今天過節嘛。”
唐繹約聽到一點兒電話那邊的聲,不像王姍姍。
“在你公司附近。”
“我晚點兒來接你行不行……多晚都等你。”
唐繹幹淨手,把巾扔進垃圾桶,若無其事地拿著外套走出去。
一個包間門口,兩個服務員在小聲說話。
“房間裏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在哭啊?”
“好像是,我點單和上菜的時候,都閉著眼睛流眼淚。”
“好像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兩人一句話都沒說。”
“要不要進去問問需不需要幫助?”
兩個店員猶豫著推門。
門打開一半,唐繹看到坐在裏面低著頭的姍姍。
他腳步一頓,停在原地。
“唐老師!”姍姍從房間裏看見他,驚喜地喊出聲,臉上掛著盈盈的笑意。
聽見喊他,唐繹便不再猶豫,徑直走了進去。
唐繹看到漉漉的睫,目又落在手邊那一把蔫蔫的、殘破的玫瑰花上。
“他就送你這個?”
姍姍:“啊?”
“別理他了,跟我走。”
他隔著服,抓住的手腕,把人拽了起來。
姍姍回頭看著桌上的那捧玫瑰:“我的花!”
唐繹:“不要了。”
手腕上的力度不重,但姍姍卻能清晰地到唐繹的手掌的溫度。
唐繹,在拉著走。
這是真實的嗎?
他走在側,在耳畔掀起一縷清冷的風。
姍姍跟著唐繹走到商場二樓的一家花店門口,還有些暈頭轉向。
他帶著進店,目垂落。
“喜歡什麽花,我重新給你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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