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老者深知大人的時間寶貴，不可耽擱，只用了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做出了決斷。

“公子，我愿意為您效力，不求步大乘之境，只求您幫我殺一個人。”

說罷，灰老者深深一拜，姿態放低，語氣懇求。

“殺誰？”

陳青源觀看了灰老者的記憶，知曉他最痛恨的那個仇人是誰。不過，陳青源需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多問一句。

“鱷族主，賀蒼。”

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灰老者有著很強烈的緒波，咬牙切齒，眼神兇惡，彌散殺意。

陳青源沒有一遲疑，點頭答應：“好。”

同意了？

灰老者怔了一下，面驚愕，不可置信。

通過陳青源的平淡語氣，顯然是沒將這位鱷族主當回事，似是路邊的一野草，不值一提。

盡管灰老者推測陳青源很強大，可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況。

在他的預想之中，陳青源多半會拒絕，不敢與鱷族起沖突。

“公子，我說的是鱷族主。”

灰老者生怕陳青源聽錯了，強調了一句。

陳青源的姿拔如一棵青松，傲立天地間，眼神漠然，無懼一切。他與灰老者對視著，淡然自若，明明只回應了一個字，卻包含著令人不可忤逆的威：“嗯。”

“那可是鱷族，當世最強的種族之一，族強者無數，您......不怕嗎？”

灰老者的語氣有些急切，哪怕很畏懼陳青源的無形威勢，也要多說幾句。因為陳青源的回應太過淡然，太過無所謂，給人一種毫不重視的錯覺。

“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這一點，用不著你心。”

陳青源許下承諾。

灰老者張開了，呆呆地凝視著陳青源，心掀起的滾滾波濤愈演愈烈，始終沒有平息的打算。

愣了幾息，灰老者握著雙手，有了決定，躬道：“我明白了。”

灰老者躲在這個偏僻的星辰，苦苦修煉，就是希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可是，他很清楚一點，僅憑自己的能力，希尤為渺茫。

如今，一個報仇的機會擺在面前，只要給眼前的這位公子辦事，那麼就可能功。

與其自己躲在這里苦修，不如賭上一把。

他與鱷族主的仇怨，并不是很復雜。

簡單來說，灰老者在修行途中結識一位紅知己，互生愫，準備結為道。

可是，這賊老天應是不愿看到灰老者過上幸福的生活，鱷族主路過某座古城，恰好看到了紅知己，了一邪之念，直接派人將紅知己抓了起來。

灰老者拼了命阻止，傾盡了各種底牌，無濟于事，只能眼睜睜看著紅知己遭凌辱而死。

鱷族主沒有將灰老者殺掉，而是將其當了玩，滿足他那變態的趣味。

這樣的事，鱷族主雖然干了很多回，但是每一次看著底層螻蟻在苦苦掙扎和痛苦哀嚎的樣子，都不會覺得膩歪，很是有趣。

;鱷族主沒把灰老者當是威脅，玩鬧結束以后，帶著一批人轉走了。

至于這些螻蟻的報復，在鱷族強者看來不過是一個笑話。在這個不大不小的世界，總得找點兒樂趣。

報仇雪恨，了灰老者余生唯一的目標。

“你想好了嗎，愿不愿意為我帶路？”

陳青源需要聽到對方的正式回答。

“愿意！”

灰老者鄭重點頭。

“你不會后悔今天的選擇。”

跟聰明人打道，就是比較省事。

“小人凇茫，不知兩位公子怎麼稱呼？”

既然決定了給他人辦事，灰老者當然得將姿態放到最低，畢恭畢敬，說話的同時，手在虛空中寫出了自己的名字。

“陳青源。”

不久后，這個名字將震這個世界，被無數生靈牢牢刻印在心海，永世不忘。

楚墨宛如一座雕塑，沒有回應。

“能夠結識兩位公子，是小人的榮幸。”

凇茫記住了‘陳青源’這個名字，于識海中搜尋了好幾遍，毫無線索。他沒去糾結另外一位公子的名字，可能不愿提及，自然沒必要追問。

“兩位請坐。”

從這一刻起，凇茫將報仇的希寄托在了陳青源的上。他趕忙取出了兩個雅致的座椅，且將酒水珍果擺放了出來。

這些東西很普通，但卻是凇茫積攢的家底。

“不必了，正事要。”

陳青源直言拒絕，倒不是嫌棄，而是不想耽擱時間。

“是。”凇茫并不認為尊嚴有損，連忙將東西收回，正肅詢問：“公子往何？”

既然是帶路，總歸得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吧！

陳青源沉道：“人族聯盟。”

聽到這個目標地，凇茫表愕然，忍不住思索，這兩位公子為何要去人族聯盟。

盡管凇茫很是疑，但他深知一點，不該問的別問：“人族聯盟位于極北地，距離此地較為遙遠。如果不借助各大古城的傳送陣，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凇茫是以自己的腳力來推斷，如果以陳青源和楚墨的能耐，正常趕路的話，最多一個時辰。要是全速前進，再用一些特殊手段，還能大幅度短時間。

“嗯，那就出發吧！”

陳青源沒打算瞬移至人族聯盟，還想多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狀況，親眼看看，方能更好的做出抉擇。

“遵命。”

凇茫拱手說道。

這顆星辰孕育出了很多的生命，除了草木以外，都是一些靈智低下的鳥蟲魚。

按理來說，凇茫才七千歲，不至于這麼蒼老。因為修行，他支了很多的壽命，導致了這般模樣。

可惜，就算他拼了命的修煉，也只能走到這一步。

嗡——

走出宮殿，陳青源抬手一揮，不知從哪個乾坤袋掏出了一架玉白的飛舟，已達上品圣兵之列。

這架飛舟對世人來說很珍貴，可在陳青源這兒極派上用場，一堆道兵寶之中，本排不上號。

“這......這是飛行圣！”

凇茫注視著懸浮于空中的巨大飛舟，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