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和鄂爾勒克汗用力的吸了一口，濃郁的腥、焦糊味、硫磺等等混合的味道沖肺腑之中，胃中一陣翻涌。

沒好氣的看向圖爾汗：“除了腥和火藥硫磺的味道，還能有什麼味道。”

說完后又忍不住懟到：“你不會是害怕了找的借口吧！”

“滾！”

圖爾怒了：“別把本汗想的那麼貪生怕死！”

“好像是鐵剛剛冶煉出來時的那種臭味，又有一些泥土腥味，奇怪了，為什麼這麼濃郁的腥味道都掩蓋不住，味道是從哪里來的？”

說著，又用力嗅了嗅，濃郁的腥等味道撲鼻而，但他很確定的確是有一奇怪的味道。

在眾人不解的神中，一些戰馬開始焦躁不安了起來，前蹄不斷的刨著地面，也在扭著。

“大汗，我好像也聞到了，有點像臭蛋的味道！”

“大汗，有點像大量孢子聚集在一起的味道！”

“瞎搞，這麼濃郁的腥味道，怎麼可能會有這些味道！”

“我怎麼什麼都沒有聞到？”

“大汗是不是在拖延時間？”

“別瞎說！”

“什麼聲音，我怎麼聽見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咕嚕聲？我怎麼聽見的是咯嘣咯嘣聲？”

“媽的，你們都是什麼況，又是特殊味道又是奇怪的聲音，我怎麼什麼都沒有覺到？”

……

“圖爾，別他媽的疑神疑鬼了，你不走那本汗就先走了！”

和鄂爾勒克汗什麼都沒有聽見聞見，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著圖爾喊了一聲。

誰知道大玉茲聯軍會不會倒回來，到時候隘口又被封鎖了，那他們的努力都將白費了。

“大汗，聲音是從兩側山上傳來的！”

一道驚呼聲響起，所有人都將目看向河谷兩側的山峰。

皚皚白雪覆蓋了整座山峰，在的照下反著刺眼的芒。

“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覺山在抖？”

“咦……你也覺到了？”

“抖……咕嚕聲……雪崩！”

“大汗，是雪崩，奇怪味道和咕嚕聲是雪崩前的征兆！”

眾人都懵了，臉巨變。

雖然他們生活在西域，還是在天山、阿爾泰山等諸多高大山脈的盆地之中，雪崩時常發生，但親眼看見的幾乎沒有多人。

畢竟雪崩需要滿足三個條件，積雪厚度夠了的坡度可能不夠，坡度夠了的雪又存不住，兩者都夠了的還需要發條件。

經歷過雪崩的基本都死了，遠看見雪崩的又不知道雪崩前的特殊異象。

加上第一次大玉茲聯軍那麼大規模的炸都沒有引發雪崩，他們自然是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

眾人雖然沒有經歷雪崩，但也知道雪崩的威力，那真的是山崩地裂，摧毀一切前方敢于阻攔的。

“都他媽的愣著做什麼，等死嗎？趕走！”

圖爾怒吼了一聲，一拉韁繩就要向前沖去。

;可眾人沒有，因為在眾人的視線中，兩側山峰上的原本平靜的白雪開始了，忽然間出了一道漆黑的裂，在山上極其的刺眼。

繼而積雪如瀑布般傾斜而下，折出刺眼的藍。

下一瞬間，雪浪前端掀起十余米高的碎雪云朝著前方砸去，樹木被折斷。

“不要往前沖，后撤！”

“后撤、后撤、快后撤！”

“時間來不及了，我們不可能全部沖過去，只有三五千人沖過去面對明軍就是找死！”

“撤回去，與追上的和索特和軍一！”

圖爾汗雖然沒有見過雪崩，但第一時間給出了正確的判斷。

他離著隘口本就有四里路，戰馬沖刺速度的確快，但就算是全力沖刺四里路至得五十息左右。

可前方戰場被炸的坑坑洼洼，又堆滿了尸，速度至降低三四，算下來沒有百息時間絕對沖不過隘口，但那是雪崩最為中心的地方。

兩側山峰只有一千來米，快則一兩息、慢則十余二十息就能沖下來，只要向前那就絕對直接被埋住。

所以，他沒有毫猶豫的調轉馬頭朝著后方沖去。

他的判斷雖然是正確的，但軍令傳達是需要時間。

生死關頭，會發出本能的反應。

有人朝著隘口前方沖去，有人跟著圖爾朝著后方沖去，也有人沖向了兩側的崖壁企圖借著崖壁躲避沖擊。

甚至有不人直接跳進了中間的河流中，企圖借著湍急的河流逃生。

一息……兩息……三息……

從發生斷裂的漆黑裂開始，五息后眾人到了地面的震，又是一息后炸式的巨響從兩側河谷傳來，轟隆聲在河谷中回著。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有巨響？”

前面已經‘逃走’了近兩里的朱蒙等人聽著后方的巨響很是好奇，但只是下一瞬間就看到了讓他們期待而又驚懼的一幕。

“我艸……雪崩！”

“快跑！”

葉斯穆汗和朱蒙怒吼了一聲，下達了軍令。

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拼命的打著戰馬，加速往前沖去。

另一邊，準格爾兩部騎兵也在拼命的打著戰馬……其實不用他們打，戰馬比他們更驚懼。

失去戰馬的軍士鉚足了勁的前沖著，此刻的速度達到了前半生之最，以前沒跑到以后更不可能跑到了。

又是三息后，雪崩的前端雪浪已經到了河谷下部，離著通道已經不足百米，奔跑的眾人已經到了沖擊時的氣浪。

皮到的不是寒冷，而是灼熱，比夏季太直在皮上的熱更加的強烈。

這種反差的覺讓逃跑的軍士們很是奇怪。

但這種疑只是持續了不到半息的時間，雪崩已經到了河谷，強烈的氣浪將他們沖的飛了起來，不待落地又被洶涌而下的雪浪給拍了下去，頃刻間被雪浪吞噬掉。

整個河谷都在咆哮著，聲音震耳聾。

雪崩持續了足足半炷香的時間才停了下來，以戰場為中心，前后一兩里路是白花花一片，漫天雪花飛舞遮蔽了視線看不清里面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