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我幾乎是第一時間否認。
這絕對不可能!
紀云州怎麼會為了我做這種事?他一向是公平公正的格,他不愿意也不屑于做這種通過關系給親屬提供好的事。
即便他愿意這麼做,他在當時也不會為我做。
那個時候我們的關系冷漠到了極點,他對我冷漠疏離。
當時他不愿意讓我來京協上班,擔心我影響了他的工作,他希我留在家里繼續做全職太太,直到我們的婚姻到期。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當時調了我邊所有人,包括劉士和婆婆。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堅持,我從中斡旋,我是無法留在京協工作的。
可在我堅定地說出那句不可能之后,我的心底又冒出一懷疑。
真的絕不可能嗎?
當時紀云州真的沒可能為我做這些事嗎?
我自己也不能確認了。
“不可能?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廖黑臉氣憤又激,那張黑臉漲得更紅,像巧克力。
他狠狠瞪著我,言之鑿鑿:“原本麻醉科沒有名額,是葉主任臨時湊出來一個名額,你職本就是個意外,我們麻醉科和神外科在溫泉的那次團建,我親眼看到紀云州把葉主任拉到了一邊說話,他謝葉主任為你安排的一切,還拜托葉主任對你多加照顧。”
廖黑臉這個人脾氣不好,格也不好,多疑而且心狹窄,但是他這人又比較有棱角,不會瞎編。
這件事關乎紀云州和葉主任,都不是他能得罪的人,他不敢編。
而且如果真的是他編的,我只要回去問一下紀云州,他的謊言就被破,這對他來說只有壞沒有好。
難道說,這一切真的都是紀云州安排的?
我很想立刻向紀云州求證。
但我忍住了。
我深吸一口氣,定定看著廖黑臉,認真說道:“廖老師,不管你說的這些況是否屬實,但我認為我就是靠著自能力留在京協的,我不承認我走過后門。”
“你還不肯承認,你……”廖黑臉冷笑一聲,剛準備嘲諷我。
就被我打斷了,我看著他,語氣更加鄭重:“我也保證,我不會走后門,我會靠我的自實力晉升,所以也請你放心,如果我要去競爭,我會在公平公正的基礎上與你競爭,如果我不夠格,我也不會去惡競爭。”
“……好啊!”廖黑臉先是一愣,而后很快反應過來,兩只眼睛冒,興地,“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就再好不過,但是沈弦月,你能保證你那個老公不會幫你走后門嗎?”
他的意思是,即便我不愿意走后門,紀云州也會想辦法幫我走后門?
這說話真是好笑,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請廖老師放心,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
我甚至認為,先是所謂的紀云州為我走后門都是無稽之談。
廖黑臉徹底高興起來:“那就好!其實小沈啊,我也不是針對你這個人,我主要是看不慣這種風氣,咱們這是醫院,實力比拼不只是更公平公正,也是為患者的生命負責,你說對不對?”
這會兒他開始說教模式了,可我沒有耐心聽他說教了,我想去找紀云州,驗證一下我剛才聽到的所有消息。
于是我簡單敷衍了廖黑臉幾句,就匆匆離開科室。
出了科室的門我就取出手機翻微信頁面,翻找紀云州的對話框,指尖在屏幕上迅速敲擊:“你幫我走后門了?”
這個消息剛發出去,我就約覺到有人朝我迎面沖過來,嚇得我趕抬頭,卻被人抱住了。
與此同時,懷中的人兒發出一聲憋悶又痛苦的聲:“月月姐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我懵了一瞬,總算認出這個坐在椅上前傾抱著我的人是誰。
是唐語。
此刻勒著我的腰,淚水洶涌到把我的都打了。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快回病房去好好躺著,你傷口還沒恢復,不能到跑。”我定了定神,還是手扶住了的肩膀,手掌在后背輕輕拍了拍,聲道。
縱然唐延生是我的仇人,縱然夏既白剛剛傷害了我,可我看著面前哭得肩膀都在抖弱無助的唐語痛,心還是不自覺地了下來。
唐語也是害者,也被唐延生利用和傷害,現在唐家倒臺,唐延生帶著母親遠走海外,一直照顧的夏既白如今也在警局,一個人確實孤單。
“月月姐姐,我媽不管我了,既白哥哥也突然不見了,我來你們科室找好幾趟了,也沒見到你,我好怕,我好像被大家拋棄了,變孤兒了。”唐語在我懷里失聲痛哭,泣不聲。
一句孤兒中了我的腸,我鼻頭一酸,也險些掉出了眼淚。
二十年前我的父母雙亡,我當時也是孤兒。
倒如今,我雖然有名義上的父母親,可某種程度上,我依然是孤兒。
因為他們并不我,對我滿滿的都是利用。
這一刻,我竟覺得我和唐語是一樣的,都是孤兒。
就在此時,唐語抬頭看我,含著淚花的大眼睛紅彤彤一片:“月月姐姐,你是不是也不想要我了?所以才故意躲著我不見我?”
“怎麼會。”我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認。
攬著的肩膀,我蹲下來,與目平視,溫又認真地說道:“這幾天我有些不適,在家休養,今天才來科室,我沒有故意躲著不見你。”
其實我是在醫院休養,但我不愿意把我傷的事告訴唐語。
我并不希知道我和唐延生的關系。
“你不是故意躲我就好了。”唐語紅著眼睛看我,了眼睛,卻又皺起眉頭,“月月姐姐,那你知道既白哥哥去哪兒了嗎?他突然不見了,我也聯系不上他,心里慌死了。”
“我……”這一次,我被問住了。
我怔怔看著唐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來警方也沒有把這次案件告知唐語,唐語還不知道夏既白在警局。
也不知道,夏既白是因為綁架我才進的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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