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距離白遠山命子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離,嚇得他冷汗直冒,手腳并用地往后退。
白富春和方雅君也被嚇懵了,他們心疼兒子,但陸逸這個瘋子發病了,他們也不敢攔啊!
大不了……再養個小號,老來得子并非不可能嘛!
幾人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夢安然覺得很有意思,不由得笑出聲來。
不是圣母,白家既然想害,自然不可能反過來替他們求。
反正用不著自己手,讓陸逸捉弄一下他們,倒也樂得自在。
林妍癱坐在地上,看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突然意識到什麼。
猛地撲向夢安然:“安小姐!我知道白家更多的,我可以作證!求你放我一馬,我只想臨終前見兒一面!”
夢安然嫌惡地睨了一眼,“白家的?你覺得,你知道的會比我們多嗎?”
林妍啞然。
“在蓉城機場第一次見你,你自稱是陸衡大學同學的時候,就覺得你有問題了。”
夢安然把玩著打火機,眼神輕蔑地像在看一條搖尾乞憐的哈狗。
“你聽從白家吩咐,接近陸衡和段竟遙,對衡逸集團圖謀不軌。計劃失敗后,又給我設局想讓我敗名裂,不惜以人命為籌碼。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既往不咎?”
俯,打火機的一角輕輕挑起林妍的下。輕的吐出三個字,猶如惡魔低語:“林、雨、寒?”
林妍瞳孔地震,不控地發抖。
很久沒人喊過這個名字了……夢安然連的過去都能查到,何況是白家那點事呢?
“你兒在漓城安區的一所私立金融大學讀人本科,”夢安然直起子,懶懶靠上椅背,“我給你三天時間去自首投毒案,不然,你的下場會比坐牢更慘。”
林妍如夢初醒,抓著支票踉蹌著沖出大門。
臨走前,回頭深深看了夢安然一眼,眼中滿是復雜的緒。
“你就這麼放走了?”陸衡沉聲問道。
“殺臟了手,報警還得跑一趟去錄口供。”夢安然將果盤放在上,繼續吃葡萄,“不如給幾天時間見見兒,再心甘愿地去自首。我想,陸傾城大概也很好奇生母是誰吧。”
——
六個小時前,監獄。
夢安然從包里扯出第二張照片,遞到段曦面前:“陸傾城的生母,是嗎?”
照片上的孩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眉清目秀,眉眼間與白郁金有七八分相像。
看到悉的面容,段曦掩藏多年的記憶被喚醒。不可置信地著夢安然,“你怎麼查到的……”
夢安然放下照片,徐徐道來:“最近有個林妍的人設局害我,順著查下去,就查到了整容前的照片。給我的第一覺,很像陸傾城。”
段曦咽了口唾沫,深知已經瞞不下去了,便將一切全盤托出。
林妍原名林雨寒,也是個可憐的孩。
出生重男輕的貧苦家庭,是家中長,弟弟出生后,父母所有的都給了弟弟,對輒打罵。
原本家庭就并不富裕,父母為了把錢留下來養育弟弟,不讓讀書,將當做傭人使喚。
甚至還嫁給患腦癱的男人,用的彩禮供弟弟上學。
十八歲那年,林雨寒拿著打零工攢下來的百來塊錢買了張車票,逃離了那小鄉村,逃離了的原生家庭。
本以為到了海市,哪怕日子過得再艱難,只要父母找不到,就還有希。
于是一天打好幾份工,白天去餐廳刷盤子,能吃員工餐。晚上則是去夜總會當服務員打掃衛生,可以直接歇在夜總會的休息室里。
喜歡這樣的生活,雖然疲憊,但覺得未來是充滿希的。
直到某天,VIP包廂來了幾個富豪,徹底改變了的人生軌跡。
當時包廂里很多穿得清涼的人在陪酒,而只是進去送酒的。怕得罪權貴,一直低著頭,唯唯諾諾,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卻沒想到,其中一個富豪看中了。
“是陸忠。”段曦提及這段往事時,眼底又幾分對林妍的心疼,還有對陸忠無盡的恨意,“他強要了林雨寒,完事之后提起子就走。林雨寒當時才19歲,經歷這種事后,的領班只夸一句照顧得不錯,給了五千塊錢獎金。”
以海市的消費水平而言,五千塊錢本算不了什麼補償。哪怕是當晚在包廂里陪酒的那些人,一晚上下來都不止五千。
更何況,多錢能買一個生的清白?
這分明是見林雨寒沒背景,是個鄉下來的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存心敷衍。
經此一遭后,林雨寒好不容易看見的人生,再次烏云蔽日。
尤其是一個月后,在工作中暈倒,送去醫院時查出來懷上了。
這個消息無疑是為本就潦倒的生活雪上加霜,不管是流產還是生育,都負擔不起醫藥費。
無奈之下,四打聽到一個“青禾會”的慈善組織,想要上門尋求幫助。
段曦的“換子計劃”,也是在這時候形的。
“我讓把孩子生下來,期間所有的醫藥費由我承擔。孩子生下來后,我給了三百萬,讓離開海市姓埋名的生活。
“怕被人猜出的份,所以過了三年,在二十三歲的時候,我給換了新的份,將所有過往全部抹除。”
段曦說完,闔眸嘆了口氣,“陸忠害了太多無辜子,看到那時的林雨寒,我就好像看到了我嫂子林婉。為了不讓自己的計劃牽扯到,我跟再沒聯系過。”
——
夢安然掃了眼神復雜的白家三人,冷笑道:“林妍想見陸傾城,迫不得已找到白家。我倒是很好奇幾位對我到底有多大仇怨,才會利用林妍給我做局?”
方雅君面慍,尖聲道:“你別胡說,一切都是林妍親手策劃,跟我們白家沒半點關系!”
“是嗎?”陸衡眼神輕飄飄掃過去,卻猶如尖銳的刀子鋒利,“那你解釋一下,陳遷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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