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宇按住賀聿川的手。
這把牌不能開!
一旦開牌,所有人都看到賀聿川輸了,那賀聿川接下來怎麼辦?
如果不履行賭約,賀聿川會被人恥笑一輩子,他以后怎麼見人?
如果履行賭約,那可是跟這些人磕頭道歉,他不要臉了?!
不管履不履行,賀聿川都沒法下臺,他那麼傲氣的一個人,難道要這樣折了他的傲骨?
別說趙家跟賀家有這麼大的一個合作,就說兩家人從爺爺那輩就相到他們這輩了,也算得上是世了,趙文宇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賀聿川折在這里。
趙文宇按著賀聿川的手不放,冷著臉站起來,“今天我們來這里,本想著雙方看在木叔的面子上,化干戈為玉帛。可二爺你一再的為難我們,看來是并不想和平解決這事!”
二爺冷哼了一聲,“這賭局本是賀二爺提出來的,我陪他玩一把,怎的就了我為難你們了?還是···”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問:“賀二爺輸了想,想賴賬?”
趙文宇虛張聲勢的一拍桌子,“給你臉了!你去外面打聽打聽江州賀家,是你能得罪的嗎?!”
木叔也趁機說:“老二,差不多行了,撕破臉對大家都沒好。”
上一次,二爺又虧錢又丟面子,這一次是鐵了心的要找補回來。
二爺說:“木哥,我一直都買你的面子。上一次是賀二爺破壞道上的規矩,這一次也是賀二爺不守規矩的。”
“我踏馬的就不知道規矩是什麼東西!”
賀聿川噌的一下站起來,掀翻了桌子。
桌上的牌散落開來,撒了一地。
與此同時,賀聿川一個箭步沖向二爺,擒賊先擒王。
二爺早有防備,敏捷的避開著這一下,接著他的手下圍上來護住了他,也擋住了賀聿川。
賀聿川被這些人圍在中間,一對多的打了起來。
趙文宇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進來!”
然后手機扔到一邊,去幫賀聿川解圍。
木叔連忙讓遠了一點,避免被誤傷到。
他氣恨的瞪了二爺一眼。
昨天都說好了,今天是來和談的,誰知道二爺今天搞這麼一出。
現在看來,二爺事先是假裝妥協,就為了把賀聿川引來,報復上一次的事。
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蛙,非得吃點苦頭才知道厲害。
不到一分鐘,一聲巨響,倉庫的門被撞開了,三輛吉普車開了進來。
從車里下來了十多個打手,前來救援賀聿川和趙文宇。
一場惡戰打的飛狗跳。
最后,二爺的人全都被打的傷得傷,躲得躲,惡戰終于停下了。
賀聿川和趙文宇都傷了,臉上、手上都掛了彩。
賀聿川的頭被打破了,脖子上服上都是,小也被打到了,雖然沒斷,但疼的他站不穩。
趙文宇的頭皮也破了,左手臂被打骨折了,垂著不能。
二爺被趙文宇的打手控制住了。
賀聿川單手拖著一棒,一瘸一拐的走過去。
他走到二爺面前,五指張開又并攏,攥了手里的棒。
他兇狠又不屑的說:“就這點招數?”
二爺現在居于下風,但當著小弟們的面,他不能慫。
他嘲諷的說:“原以為賀二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原來也不過是輸不起的小人罷了。”
話剛說完,就是一聲慘,跌倒在了地上。
賀聿川雙手攥著棒,了二爺的右,“但凡你輸得起,就不會想方設法的我來這里,算計我,讓我給你磕頭道歉!”
二爺的被賀聿川的剛才那一下打斷了,現在又被這麼著,他疼的連連慘。
“人呢?”賀聿川又重重的了一下。
二爺痛的慘,但就是不說杜文才在哪。
賀聿川又是一棒打在他的后背上,“說不說?”
二爺一口噴出來,地面上濺開一大灘。
眼看在這麼下去,要出大事了。
木叔連忙上前,按住賀聿川的棒,“二公子,事鬧大了,大家都不好收場。”
然后,他又對地面上的人說:“老二,還不讓人把人帶來!”
二爺咬著牙,不肯說。
賀聿川可沒耐心,他又要舉起棒,“既然是條爛命,我買了!”
趙文宇連忙上前阻止,“川哥!”
木叔氣恨的踢了二爺的肩膀一下,“還不說?命要還是面子要?”
二爺咬了咬后牙槽,憤恨的說:“小六,去把人帶出來。”
名小六的人也是鼻青臉腫,他帶著兩個人一瘸一拐的跑進了倉庫里面。
幾分鐘后,杜文才被帶出來了。
杜文才看到眼前這景象,也是嚇到了。
除了木叔一個人,所有人都掛了彩。
二爺的手下,一個個東倒西歪的,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坐在墻角。
當然,杜文才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些人為了他要錢,把他打的全沒一好皮。
木叔說:“人帶出來了,文宇,帶著你們的人走吧。”
趙文宇也想盡快離開,“川哥,我們走吧。”
“等會兒!”
賀聿川先是惡狠狠的瞪了杜文才一眼,然后吩咐打手,“把他拉起來。”
兩名打手拎著二爺的服,把人拉起來。
二爺一條斷了,只能一只腳落地。
賀聿川指著杜文才,對二爺說:“你記好這個人,再讓他踏進你的賭場半步,我把你的另一條也廢了!”
二爺恨得攥的拳頭,可現在他猶如砧板上的魚,再恨,也只能忍著。
“還有!”賀聿川又說,“以后你的人敢找杜家的親戚朋友麻煩,我把你的場子全端了!”
“川哥···”趙文宇不想再在這里拖延時間,“快走吧,傳到家里人的耳朵里,我倆不好代。”
賀聿川扔了手里的棒,“走!”
他一瘸一拐的朝外面走去,旁是耷拉著一條手臂的趙文宇。
再后面跟著十多個打手,其中兩個打手一邊一個扶著杜文才。
木叔同又氣恨的瞪了二爺一眼,“你呀!自找的!就當汲取教訓,出去外面走走看看見見世面!”
說完也走了出去。
一幫人離開了這里,車子揚起漫天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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