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驍沒有騙。
爸爸真的還活著。
寧小暖喜極而泣,媽媽寫的泰文,字是真丑。
但這絕對是媽媽的親筆字跡。
庫斯在門外,看的一愣一愣的:“阿暖小姐,你媽媽和表姐沒在嗎?”
媽媽在字條里說。
爸爸活著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
爸爸為什麼要假死?
難道爸爸這個被人陷害的假查瑪不死,真的查瑪就不會現嗎?
寧小暖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斟酌字句,看向庫斯:“我媽媽和表姐回泰國了,麻煩你先回去,跟狄驍先生說一聲,我也先回泰國了。”
庫斯就有些為難:“這不好吧,驍哥要是沒看到你,他會讓我吃一籮筐海帶的。”
“吃一籮筐,又不你吃一大海,到時我幫你一起吃。”
說完,寧小暖把媽媽留給的字條收進口袋,轉就走。
庫斯都被干啞口了。
阿暖小姐跟著驍哥久了,真他媽說話也越來越像驍哥了。
整一個狠!!
都不知道,海帶在他們這些人眼里,那是比噩夢還噩夢的噩夢。
他急忙追上去。
眼前冷不防,一陣刺鼻的霧氣,猛地噴過來。
庫斯:“快擋住口鼻,是乙醚……”
-
謝老爺子謝丘城面無波瀾,背著手,沉穩如常走回兒子的病房。
“吧嗒——”
他輕輕把獨立病房門的門關上,看向病床上的兒子:“逆子,這回這孩,你總該滿意了吧?”
謝明洲看他出去,又突然回來。
他眼底冷冽,都不想看他:“你這老不死的,有什麼目的?”
“要不是我小學那個同學,我都不會答應你去接近。”
謝老爺子:“你甭管我有什麼目的,我就問你,喜不喜歡這個孩?”
喜不喜歡呢?
其實滿打滿算,闊別十一年。
對還是有好的。
謝明洲掀眼看他,目又銳又利:“喜歡,但我警告你啊,別來!”
謝老爺子不聽。
在港城黑白兩道上,除了陳家,就是謝家說了算。
他哈哈大笑:“喜歡就好,我會對外傳話,你小子就等著坐在椅上當新郎吧。”
謝明洲:“什麼意思?”
這老不死的,又想作什麼妖?!
謝老爺子踹他病床一腳:“你不是喜歡姓寧那孩,老子讓跟你結婚生娃子。”
謝明洲語氣懶懶,擺了擺手:“不是說了,我們不合適,不愿意嫁給我?”
謝老爺子:“會心甘愿,乖乖嫁給你的。”
謝明洲:???
-
寧小暖幾乎不帶停留,踩著小白鞋,急切跑回醫院附近落榻的酒店。
“咔噠——”
開門進房間,拿了自己的護照、份證,還有行李。
到前臺退了房,就打車到港城國際機場。
“要一張去泰國甲米機場的機票。”
寧小暖拿著機票,去檢票口,準備登機事宜。
03年爸爸剛來泰國那會兒。
除了從泰國本地“土著”手里,買了湄南河那套木屋民宿。
他在通賽灣,也買了一塊地,圍繞著沙灘種椰子。
通賽灣是甲米府皮皮島上,其中一個主要漂亮的海灣之一。
每年暑假。
寧小暖除了和帕努、安晴等同學,去象島搭帳篷趕海。
其他大部分時間。
都會去通賽灣小住,幫爸爸收椰子,賣給那邊的華人商人。
之前右手臂側上,這道去韓國做祛疤手的疤,就是在通賽灣幫爸爸切椰子。
不小心被椰子切割機蹭到的。
爸爸這人雖摳搜,卻從來不含糊。
錢都花在刀刃上。
想著馬上就能見到爸爸。
寧小暖穿梭在機場人群里,垂眸盯著機票,角忍不住往上翹……
-
維多利亞港碼頭。
皇家一號游。
狄驍倒三角的后背,慵懶地往總統套房獨立小吧臺上一靠。
兩條勻長有力的,隨意疊著。
姿態隨意到上的花浴袍腰帶,溜溜搭在腰側,松的都快掉了。
他都懶得去系好。
出的膛理鼓實,像只難以馴化的野,充滿野的張力。
他眼角眉梢,懶懶散散地挑著。
藍眸睇眼小吧臺上,空運過來的超大號心禮盒。
里頭是比中午在二層甲板上的金豆玫瑰花,還要多三倍的金豆做的心形心。
重要不是好看,是他家寶寶可以無聊扔著玩!
但他腔里,這顆滾燙的心,也像這些金豆沉甸甸的。
每一顆,都是純又實心。
獻給的時候,沒有半點摻假的分。
上次,曼谷價值將近13億泰銖的頂級豪華公寓,送給也興致缺缺。
但下午臨走前,眼神看了眼,沙發上散掉的金豆玫瑰花。
角是笑的。
會喜歡這份新禮吧?!
孩一直沒有回來!
狄驍越想越無聊。
他打開小吧臺上,一瓶又一瓶價值不菲的香檳。
藍眸里的目,看的卻是門外的方向。
不就是去醫院,接個媽媽和表姐。
怎麼去這麼久,還沒回來?
總統套房管家看他開了這麼多香檳。
這得多錢啊!
他沒忍住道:“狄驍先生,您上有傷,最好不要喝酒……”
狄驍偏頭看他:“你看老子哪里喝了?開著玩,不行嗎?”
總統套房管家嚇得低下頭。
不用看他,都能到這位尊貴的男人上,那等不到孩回來煩躁的心。
狄驍冷聲,喊來門外的阿野:“寧小暖還沒回來?”
阿野無奈說:“驍哥,你都問了幾遍了!庫斯那邊,耳麥聯系不到人。”
“我們派去醫院打探的人,應該很快有消息了。”
說完,阿野剛想退出去。
耳麥里,就傳來幾聲呼。
他按了耳麥,聽完臉微微一變:“驍哥,去醫院查看的人傳來消息,阿暖小姐的表姐和媽媽不見了。”
“還有庫斯,和他帶去的人也找不到蹤影。”
這消息,像火星點燃了炸藥。
“噼啪——!”
香檳撞倒在小吧臺,琥珀酒水順著瓶口,嗞嗞滾落在地。
碎一堆玻璃渣子。
總統套房管家,見男人的怒火,來的比雷霆還快。
他額角滲出冷汗,氣都不敢大口了。
急忙躬走出小吧臺,去收拾地上的香檳酒瓶碎片。
狄驍眼尾狠狠地挑起,目帶著戾氣:“那寧小暖呢?”
阿野:“阿暖小姐也不見了!”
狄驍眉骨上的青筋,猛地跳了跳:“庫斯也不見了,那就不是小白兔自己跑了,肯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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